第一百五十八章 寂神 我怕一不心把你吸成了幹屍

老虎撲來的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停止了。

飄在半空的飛絮,被風吹斜的蒹葭,驚恐的唐酒酒,凶惡的老虎,一切一切都冰定在虛空。

五層不同顏色的霓裳浮在半空,就像潑出去的水,難以想象它在空中發生的任何狀態。

一隻有力的手伸來,將唐酒酒攬進了懷裏,繞至他的身後。

唐酒酒張大嘴巴,驚訝的看著前方。

祁元的衣衫還半敞著,淒淒的涼風將他的衣服和頭發吹得跟一縷玄煙似的,飄渺而虛幻,像落紙的彩墨,慢慢暈開。

他的身上散發著最強悍的氣息,將整片荒原都強強壓下,蒹葭飛絮,漫天都是來自遠古雄渾之氣。

唐酒酒眼睜睜的看著跳起來的老虎在這層玄光的厚牆之中作化飛灰,一點一點吹滅。

她緊緊的抓著祁元的手臂,想象著此人的力量已經強盛到了何種地步。

十丈之內,寸草為灰,地上的泥石也變得粉碎,像烈火燒過一樣。

這一幕,就像五毛錢的特效,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一切塵埃落定,祁元的身體潰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紫色的血。

唐酒酒跟著他一起跪在地上,扶著臉色蒼白的祁元。

“你怎麼了?”唐酒酒經曆了剛才的事情,驚魂未定,現在祁元又快不行了,她的內心真是如火焚燒。

“我從三裏之外來救你,動了真氣,當然是雪上加霜。”祁元說著。

這意思就是他的傷更重了?

“謝謝你。可是,我現在該怎麼救你?”唐酒酒感謝祁元這個好人。

唐酒酒擦著他嘴角的血,好奇的問:“這是血嗎?怎麼會是紫色的?”

祁元閉著眼睛,感覺唐酒酒的廢話好多。

“把我扶到草叢裏。”祁元吃力的開口。

唐酒酒想都不想照做,可是要扶這麼高大的一個男人,著實有點困難。

唐酒酒拚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把祁元扶到一片草地。

“你好重啊,累死我了。”唐酒酒放下祁元,自己也癱瘓的坐在地上,身子向後一趟。

解放了!

祁元看著唐酒酒躺臥在麵前,衣衫又淩亂,處處透著嫵媚,他一時沒有控製,直接撲上來,把唐酒酒壓在身下。

“你要幹什麼!”唐酒酒驚恐的看著罩落而來的臉,身體被壓實之後,根本彈不能彈,動不能動。

“我的病還沒有好,剛才又耗費真氣救了你,現在很需要做。”祁元的聲音非常低沉,好看的雙眼,如裝滿了銀河之水,盈盈璀璨。

可是,做,做什麼?不會是XXOO吧!

唐酒酒一臉懵逼。

祁元又說:“你還記得在玄都時,你答應過我,在我犯病的時候要治我。”

唐酒酒看著這雙眼睛,好似要陷進其中,出不來了。

“我,我,我不能跟你做......”唐酒酒的唇瓣一顫,委屈的看著祁元。

少年啊,XXOO她不想約啊。

祁元一手支撐著身體,一手撫摸著唐酒酒的頭發,慢慢的,冰冷的指尖滑落自唐酒酒嬌嫩的臉頰。

他說:“我知道,我不會強迫你,可是現在,我真的很難受。”

所以呢?他難受,還是會強迫她做?

唐酒酒無法理解他的痛苦,但從他的臉色來看,確實很難受。就好像女人重度痛經一樣,她隻能拿這個去理解他的苦。

苦歸苦,寶寶心裏更苦啊喂。

祁元的手指輕輕挑開唐酒酒的衣領,這技術,必須給101分啊。

接著,他又很熟練的解開了衣帶,將它褪了四分之一。

唐酒酒知道,今天是阻止不了這場悲劇的發生了。

祁元是她見過最強最強的人,一隻老虎都能在他的氣場下飛灰煙滅,何況是那麼弱下的她呢?

祁元望著唐酒酒眼中的絕望,她與別人不同,因為她真的不願意跟自己交合。

冰冷的手指擱淺在唐酒酒雪白的肩膀上,他感受到唐酒酒因為害怕而顫抖。

起伏的胸前雖然令人血脈噴漲,但他還是不忍心。

“我不會對你那樣的。”祁元說。

唐酒酒看著祁元痛苦的神情,他一直在忍,忍住他的欲望。

他還說:“但我需要你的血,可能會有一點疼。你怕嗎?”

唐酒酒抿著唇,搖搖頭,無辜的眼睛盯著像點男人的祁元。隻要他不跟自己做出不該做的事情,取點血,也無防。

祁元低下頭,在唐酒酒的肩膀上咬下,像隻吸血鬼,吮著她的血。

唐酒酒皺著眉頭,卻沒有喊出聲音來。

這點疼不要緊,隻要祁元快點好起來,不要侵犯自己。

祁元抬起頭,看著無辜可憐的唐酒酒,心動的難以自持,他吻著她的唇,瘋狂而激烈的吮著。

唐酒酒睜著眼睛,看著在她唇齒間探索的人。

“不是,隻需要血嗎?”唐酒酒呢喃地問。

“如果不分散點注意力,我怕一不心把你吸成了幹屍,豈不是禍哉?”祁元在她的唇上,低沉的說。

如此說來,倒有一些道理,如果祁元一直在吸血,她肯定會被吸死。

祁元勾著唐酒酒的後腦,他說:“閉上眼睛,忘記所有的一切,把現在發生的,都當作是享受。”

唐酒酒本要說話,卻發現,一道力量衝進了口中,將她封的徹徹底底。

祁元這個有顏色的老流氓還真是天真,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把這當作享受?

唐酒酒看祁元,就是不閉眼睛,就是要瞪著他。

口腔裏除了祁元的味道,還有濃濃的腥甜。她沒有想過,自己跟祁元會發生這些反反複複的血吻。

隻是這一切,無比的溫柔,無比的情動。

祁元將頭上的一條玄色發帶取下,用它蒙住了唐酒酒的眼睛。

靠,這是要SM?

好變態啊!

“你要做什麼?”唐酒酒的視線一片漆黑。

“叫你閉上眼睛,你又不聽,為了讓你舒服些,我隻好幫幫你呀。”祁元說的很有道理。

“變態!”唐酒酒喊著。

祁元又吻了上來,舌頭鑽進了唐酒酒的口中,一切都無法預料。

看不見,其實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感覺這天地間再也沒有什麼阻隔,隻有一個在她口中不斷索取的男人。全身心的去感覺他的存在,還有他獨特的氣息。

這一吻很長久,也很舒服。

祁元笑著說:“其實你有反應的。”

唐酒酒感覺自己的衣服褪了一層,瞬間涼快了許多。

話說,被祁元這樣挑逗激吻,身體熱的厲害也很正常。

此時,二人就像身處烈火,馬上就要燒起來了。

她不知道祁元說的反應是什麼,不過現在,確實需要涼快一些。

唐酒酒的手指一勾,現在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放她的手,幾次都想把這個男人圈住,和他烈火供焚,可是,她又很清醒,自己不能那樣做。

天黑了,星子出來了。

在這片蒼茫的草地裏,她和他擁吻了不知道有多久。

祁元的病,好像真的在這種慢慢的治愈下好轉。

不多時,天上飛來一青一白的身影,落在近處。

麻煩,現在被人撞上他們野戰了。

“祁元!”蘇雲喚道。

唐酒酒知道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可是,她動不了,祁元還不肯放過自己,在她的舌尖上反複的纏綿。

這時,落月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我說,千裏之外,就能聞到的淫味,到底是誰呢?原來是你!”

終於,祁元吸盡了唐酒酒最後一絲香甜,精神很好的坐了起來,他動作很快,將唐酒酒的衣服拉好,免她在外人麵前暴露春色。

唐酒酒摘掉了蒙在臉上的玄色絲帶,驚慌的坐了起來。

此時此刻,四雙眼睛相對望,都大吃一驚。

“是你?”落月看著唐酒酒,萬萬沒有想到是唐酒酒跟祁元在一起。

他的眼裏透著一絲鄙夷,應該是覺得她不檢點,跟一個魔頭在這裏風流,實在下作。

祁元伸手將唐酒酒攬入懷中,他的衣裳仍然是敞開的,露出一片麥色健康的肌膚,好不風騷。

“如此良辰美景,我們在這快活,你來湊什麼熱鬧?還是,你們兩個,也想在這裏尋找刺激?”祁元壞壞的笑了,他的嘴角全是戲謔。

“祁元。”蘇雲上前一步,那失望的眼神,足可證明,祁元把蘇雲傷的很深。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墮落?”蘇雲的聲音沙啞了,眼中的淚水開始盈盈閃動,像要掉落下來的水晶。

“關你什麼事?”祁元起身,順便把唐酒酒扶起來,不屑的眼神,不耐煩的語氣,真是腹黑到了極至。

“祁元,你說過,你這一生最愛的人是我,為什麼?一萬年了,你就變了。”蘇雲的眼淚一粒一粒掉下來。

最傷她心的,莫過於此,她那麼愛的人,卻整天跟著不同的女人同床快活。

“你不是也嫁給了天界的寂神落月麼?難道隻許你快活,不許我風流?”祁元邪魅一笑,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在難以想象,他曾經是蘇雲的戀人。

落月的視線也從唐酒酒的身上轉移,他拉住了蘇雲的手說:“他已經魔化了,不再是當當年的祁元。”

蘇雲很傷心,可她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