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的時間越來越緊了吧,最近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有很多事情想記述下來,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要記下來,最後也就沒有記下來。我看著周圍的人都在過著這樣的無奈、無聊、無趣的生活,我感覺自己仿佛不是他們中的一個人似得,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顆石子兒,一根樹,一棵草。
我已經不能輕易的就融入他們之中去了,我的生活充滿了迷茫,恐懼,擔憂。我不知道自己在擔憂什麼,但是那種擔憂的感覺就是存在,這麼真切,我想我恐怕是抑鬱了。
但是我分明又很坦然的接受這生活,就像在我身邊並沒有人會真的與天一戰一樣,我也不能,也不敢。
我屈服在這個世界的統治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誰統治著,我的思想很散亂,但同時又很緊湊,我試圖去追尋到一個可以解釋我想要的答案的真理,可是我發現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樣的真理,最後我隻能失望的睡下去,繼續混沌的過著每個人的生活。
我看著他們每一天笑著、鬧著,我不能理解,他們那裏來的那麼多的好笑的事情,他們竟然可以整體整天的保持那一種表情。
偶爾我也會看見他們的悲傷的或者其他不愉悅的表情,但大多是憤怒,那是開打之前的預兆。寢室裏也有矛盾的時候,隻是這樣的事情總是被扼殺在未然之時。
我想一個過客看著自己的和別人的生活,我想我唯一能夠將我算進這段生活的就是那一段不能遺忘的戀情,若不是它,我甚至不會記得自己竟然還在這個學校的這個班級讀過書。
當然或許還有別的東西別的人也會激起我的回憶來,比如那幾個玩兒的比較好的夥伴。梁桂林這個家夥是不能遺忘的吧,燕子、任虹、方莯應該也算的上在其中,然後呢,我想一想,還有誰呢。
我很遺憾的發現,其實並沒有更多的人會出現在我的世界裏。我是被人的世界裏的過客,更多是被人從我的世界路過,並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我回頭去找,但是已經找不到了,還有什麼呢,零星的點點光點,在黑暗的星空中閃耀,暗淡。
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幻想自己是一顆星星,啟明星,北極星,我不知道到底是那一顆星,或者他們根本就是一顆星星,隻是一個模糊的認同感,其他的都是黑暗。
他們都是孤獨的,一個在黑夜中亮著,一個在黎明來之前亮著,但是,他們最終都晦暗下去了,因為我並沒有守住他們,他們也沒有真的變成我,我沒有獲得他們的神力,不能夠穿行在宇宙的黑暗之中。
我需要一盞燈,一盞可以導引我的燈,在這裏,我認為它是愛情。
所以我鍥而不舍的追尋著她,我怕自己一旦失去她就陷入黑暗中了,再也找不到光明的路。
隻是我並沒有想到她行的這麼快,我還是失去了她的蹤影,然後我就掉入了黑暗中去了。
大二這一年我很安靜,安靜的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還存在,我還在喘氣。我想是一具行屍,一具還有希望的行屍走肉,我渴望得到救贖,解藥就在我的身邊,但是我卻無能去抓住她。
我每天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溜走,然後看著時間時針從起點走到終點,又從終點回到原點。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何意義,這個時候我知道自己已經再開始墮落下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當我發現自己已經墜落了很深的時候,這個時候初二已經就快要完了。
很快中考就來了,那是他們的中考,是我哥的,但是他明顯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他還是那樣的遊手好閑,每天都做著我似乎羨慕但是又厭惡的事情。
這一年裏,我們沒多少深入的交流,但是我們的感情還和以前一樣的好,我們是兄弟,是的,一奶同胞,我對他的信賴和依賴一如往昔。
不過他終究是要考試了,考完後就可以脫離這個原本以為很好玩兒但是等來為了才知道其實並沒有多大改變的學校了。
這一年裏我們的學校無疑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的,學校的硬件設施改善了,雖然還是很差,但是比起以前還是好的多了。其實最讓我們開心的無疑就是新食堂的開放,終於不用再吃那麼難吃的飯菜了,雖然我們也很少去老食堂吃。
再就是我們的學校開始投資開發那些尚未被開發的地方了。我們的宿舍樓後麵,我們的教學樓下麵,還有就是老食堂的外麵和後麵,這幾個地方都有一些雜草叢生的樹林,這一年裏學校已經請人來將這些地方的雜草都清除了,而且就連那些書也都清理了一些。
原本的荒地變成了小樹林,隻是目前還沒有開放,可能是考慮到樹林裏還沒有建立起是適合人走的路吧。其實這完全用不著擔心,走的人多了不就出現路了嗎。
施工人員還在忙活著,變化還有很多,比如我們的學校又修建了一個舞台還有新的旗杆,很久以來我們集合都是麵朝著著這邊了。旗杆的後麵是東方,我們集合的時候就是麵對著東方。
原來的老食堂也變了,變成了一個超市,真的超市,不是以前那樣的小賣部。
老食堂以前的工作人員和小賣部的經營者現在都沒事兒做了,但是他們還是住在學校裏,他們也是這個學校裏的一員,隻是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和這個學校到底有著何種的聯係,他們的家就在學校裏,特別是曾經開小賣部的人,那個阿姨和叔叔,一個是這個學校裏的男宿管的老婆,一個是男宿管的親戚。
別誤會,這裏所說的宿管並不是我們這棟樓的那個宿管老師,而是以前的初三現在的初一學生所在的那棟樓的那個宿管。
這個宿管就是那個很凶的聽說還是退伍軍人的宿管。他的那個親戚,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有一隻手隻有三個指頭,大指拇和食指都沒了,但是他每天還是那麼高興的樣子。小賣部關閉後就沒見過他了,不過他有個女兒在我們學校裏讀書,而且還是和我們一屆的,這個也是在以前小賣部還在的時候知道的,因為有時候就是那個女孩子在小賣部裏幫忙照看。
中考那幾天我們是放假回家了的,這是不允許打擾的,所以我們必須回去。其實那本來就是一個周末,所以我們回去了,硬是一連三四天沒有去學校。哥是星期天回的學校,然後一直到星期三才回來。
聽他說,星期天那天,他們去學校並沒有事情,隻是照了畢業照,畢業照,這個算作紀念的東西。
然後就是考試,這個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實際上早之前他們就已經休息了好幾天了,那是在最後一個星期放假的前幾天,他們已經沒上課了,開始休息放鬆,還有的好學生在自己複習。
那幾天很熱,太陽很大,室外溫度高的人簡直受不了。他們是開心的,都以為解脫了,是的,很多人實際上是解脫了的,畢竟能夠考上重點的人沒有幾個,整個學校這一屆算是前後幾屆考的最好的,但是也才八十個吧。
當這個結果出來後,學校還大肆宣揚了好久。一個學校不就是這樣麼,若是取得了成績就要大聲說出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得。
考試最終還是完了,聽說他們最後還舉辦了畢業晚會,大家應該都很開心,但是也有人哭了,想來也是,畢竟三年的青春不都在這裏度過了麼,總歸不能做到毫無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