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初二

難怪中學學製是三年的,正好分位上中下是哪個階段,每個階段都有各自獨特的特點,而這個特點又是根據每個階段的特殊性地位而形成的。一般這個時候大多數初三的學生都開始醒悟了,都知道自己已經是將要離開的人了,而且他們在這個時候對自己的未來開始有認真的考慮了,這個時候他們是比較陳沉穩的。

而初二的學生,則不然,他們往往是比較浮躁的,做什麼事情都是憑借自己一時的義氣,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們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儼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即便是麵對自己的老師都是如此。就像在初二下學期開始不久的時候,陳仁就有過這樣的表現。

那一次這家夥也是打了架,保衛在校門口將他抓住了,開口詢問他是誰的學生。實際上這些保衛都是知道的。陳仁在學校裏沒少幹好事兒,進保衛室的次數也不少,一來二去幾個保安對這個壞學生早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過問隻是一個形式,剛開始陳仁自然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配合著的,但是後麵不知道那兩個保安說了什麼,陳仁一下子就被惹火了,和保安大吵起來。場麵鬧的不小,雖然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是在保衛室裏了,但是陳仁的聲音極大,對保安破口大罵,幾個保安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就開始威脅起來,說是要叫老許去。

但是陳仁才不管,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理性了,見對方提起老許,他想也沒想直接就開口連老許都罵了起來。

兩個保安蒙了,他們也沒料到自己將班主任抬出來反而絲毫不起作用。當然陳仁罵班主任的事兒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完了。等保安將老許叫來的時候說起此是,當時老許就狠狠的將陳仁臭罵了一頓,隻差沒有動手了,隨後又在我們班上當著全班的麵狠批了陳仁一頓。

當時老許的表情真是夠嚇人的,可見這一次他是真的很生氣了。想來也是,被學生當著被人的麵大罵任誰也忍受不了的。

像這樣的事情可不止發生了一次,實際上是經常就有人在背後大罵老許,這個矮老頭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是也就那麼一次切切實實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到了初二我們班上的人數已經不足七十了,甚至有些人走了我都沒有什麼感覺,其他人呢,與我一樣,好些人走了我們都不知道他原來是我們班的同學,而且後來基本上也就斷了聯係了。

人走了,教室裏的空間倒是越來越寬闊了,我們的日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起床、上課、吃飯、睡覺,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瑣碎的事情。

我的視線總與大多數人看的地方不一樣,我並不太關注那些多麼英勇的行為,我的眼睛看到的多半就是自己,在就是自己身邊最近的幾個人,或者就是自己想要主動去關注的人。我的圈子不是多麼大,這一點和我的性格實在相合,簡單,不需要多費頭腦去糾纏。

到這個時候我還是一個人,我們班很多人也都是一個人,梁桂林似乎有了對象,正在追求中,我不是太清楚,因為並不是太關注這些。方琳夕還是一個人,鄒衍的攻勢似乎並沒有取得多大的進展,這件事既讓我高興,但也讓我很擔心。

當然也有人是早已經有對象了的,比如劉萍,姚林等人。不知道他們的生活是怎樣的,不過貌似他們玩兒的有些過火,好多次都聽說過他們的事情,但是卻不想多關注,每次聽說心裏都會產生一些不舒服的感覺,似厭惡似輕視,總之我仿佛與他們不同。

很多時候我感覺自己的生活很是無趣,找不到該有的意義,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想起方琳夕來,我覺得或許我生存的意義就在她的身上,這個時候我會很想看到她,我總能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靈氣,如此空靈純淨,仿佛是不然世塵仙子,這個時候我不會產生哪怕一絲的惡念,那種如同靈魂收到洗滌的感覺讓我隻想一直靠近她。

她仍舊在很努力的學習,隻是似乎到了一個瓶頸了,長時間的學習並沒有再去的多麼明顯的進步,我能夠感覺到她的似乎是有些著急了起來。

已經初二了,還好隻是初二,可是我們也已經是初二了,還有不久的時間我們就是初三了。

說起來,我哥也快畢業了,不過貌似他並沒有什麼著急的意思。現在我已經很少去他們那兒了,他們寢室裏的那些人實際上我都還不是很熟悉,或者說是我不讓自己與他們相熟。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很難真的親近,無緣無故就喜歡和被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初二的學習任務越來越繁重,我們開始實行補課,大家都補了,我自然也要補。

補課的周末是不能回家的,已就住在學校裏,自己負責吃食,到時間了就去教室上課,有任課老師給我們講課,或是講他們所說的餘外的不會在課堂上講的知識點,或者是直接提前將課本上的知識講一遍。補課的人是大多數,但是不願補課的也大有人在。

說實話我的內心是不願意的,我從心底裏排斥不可這樣的事情,而且我覺得補課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情,同時,還浪費了錢,還不能回家休息。

為什麼這樣說呢。我就是一個貪玩兒的人,對補課這樣的額外的任務從內心裏排斥,因為排斥所以並不用心,不用心自然難以取得效率,沒有效率自然學不到什麼東西,學不到東西自然就是白白浪費了我的時間,這是很可恥的。

不過補課也是比較好玩兒的,特別是在之後我們的補課教室改到外麵後,我們與其說是在一起補課,倒不如說是一起玩耍。上課的上的昏昏欲睡,下課就生龍活虎的了。補課的時候又好玩兒,沒有父母的約束,也沒有老師的約束,想去哪兒去哪兒,真是正大光明的拿了父母的錢來玩耍。

甚至,還有的人借著補課的名頭跟父母拿了錢來揮霍個趕緊後,最後交不起補課費,好多個星期省吃儉用來填補這個漏洞。

我倒不至於這樣,平時我就是個宅男,沒什麼花錢的地方,所以往往我的錢總是還有富餘。不過富餘的錢我總是喜歡自己隱瞞起來,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思,為了以後買自己需要的東西,或者應付緊急事件,就像之前好幾次買資料書一樣,很多時候我都是拿了自己偷偷存的錢給的,並沒有全部都伸手朝向父母要。

我的思想不知道該怎麼來說,或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吧,我總是想著自己的錢就是從父母哪裏拿來的,那麼用自己存下來的錢實際上和用父母的錢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我在花錢上的謹慎是最令父母欣慰的,我的餘錢也大多用於了購置所需物品,沒有真的花在無用的地方過,父母對我也是放心的。

這麼長的時間裏我們班有過好幾次換位,我和方琳夕靠近過但更多的是分開的。方琳夕的同桌也已經換了好幾次了,我們都一樣,不過這沒什麼不好的,有利於大家熟識,畢竟我們都是一個班的同學,若是三年畢業後都還不認識的話未免就太可笑了。

同時我們班教室的位置也是換了兩次,從二樓換到了三樓,方位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隻是升了一樓罷了,我們的眼界也高了一些,以前看不見的東西現在都看的見了。

我最喜歡的就是站在窗戶哪裏看外麵的湖水了,層層的波浪被風吹起被船蕩起,一波波的拍在岸邊,那一圈圈的水波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又變得平靜下來,最後終於回到開始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