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別墅,白色的哥特式建築略微顯得頹廢,墨家的現任家主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樹木蔥鬱,分明是夏天生機盎然的樣子,可他一點兒生氣都沒有。
麵色憂鬱,儼然變成了還沒有認識蘇糖糖之前的那副樣子,淡藍色的眸子裏,仿佛蘊藏了巨大的情緒一樣。
不知道,糖糖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心裏著急,可是卻沒有合適的理由。
“咚咚咚……”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墨子宸站了起來,這個家裏,隻有他媽敲門的時候,一句話不說,而且溫柔無比,走到門前麵,打開了門。
“媽。”他麵容寡淡,開口說道。
墨媽媽走了進來,一身白色的長衫,溫柔體貼,麵容和墨子宸十分相似,尤其是那雙憂鬱的眼神,她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過的事情。”
“沒有。”
兩個人坐在了沙發上。
“你還想要瞞著我嗎?你的心情,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墨子宸皺眉。
他有時候搞不懂,他媽媽這麼美好的一個人,為什麼墨曆司居然出軌,現在他才略微懂得一點兒。
因為母親太過於高貴了,而他隻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這樣的人,所以一直在找尋一個安慰的存在。
“媽,你應該要幸福。”
“你也是。”
兩個人坐著交談了許久,應該沒有這麼和諧的母子關係了,兩個人之間,什麼話都會說。
韓家別墅裏。
蘇糖糖昏迷已經有快一個星期了。自那次大鬧過之後,就再沒有醒過來,韓少桀整天坐在她的旁邊,不吃不喝,就那麼一直守著她。
“蘇糖糖,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去牽別的小朋友的手了。”
他語氣寡淡,看著她的眼神溫柔無比。
這段時間,蘇嶼鹿一直在韓家裏,看到自己妹妹那個樣子,還有韓少桀的樣子,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記得前幾日,他問要不要告訴國王的時候,可是卻被韓少桀否決了,本來想著作為一個國家的國王,應該會想有更多的醫生可以醫治糖糖,可是韓少桀卻道:“你覺得這件事情被國王閣下知道,會有什麼好處。”
“他在乎那個廢棄的妻子更多一點兒,我的小丫頭,我來護著,我會讓她醒過來的。”
至此,他一句話也沒說。
他和妹妹,都看不上這個家夥作為自己的父親,雖然那是多少人在乎的身份。
“鈴…………”
蘇嶼鹿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皺眉,從口袋裏拿出來了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陌生的來電,怎麼會有他的號碼,總不可能是打錯了的吧。
他摁了接聽鍵:“喂?”
“蘇嶼鹿,別來無恙。”
熟悉的聲音。
是山崎景希,怎麼會打電話給他。
“你打電話幹嘛?”
他的聲音就像是萬年不變的寒冰一樣,語氣冷淡,仿佛能透過電話,讓對麵的人冷入心肺。
山崎景希笑了起來,“給你一個消息,能夠讓你妹妹醒過來,也希望,我們之間能有一個圓滿。”
“我怎麼信你。”
蘇嶼鹿依舊冷淡。
“你必須信我,蘇糖糖躺三個月醒不過來,那可就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告訴你怎麼研製藥物,隻是為了還你人情,以後我們見麵,可能就沒有關係了。”
他說的極為苦澀,卻也說的都是大實話,當初在訓練營的時候,如果不是蘇嶼鹿和Don, 他早就死了。
所以才會對蘇嶼鹿有不好的心思,這次,兩個人鬧掰了,就這麼決裂吧。
“說吧。”
蘇嶼鹿淡淡的說了一句。
山崎景希把自己看到的資料說給了蘇嶼鹿聽,他的眉頭緊鎖,握著手機的手都特別的用力。
“山崎景希,你應該慶幸,你的腦袋還在你的脖子上麵。”
說完便掛了電話。
連忙跑到了蘇糖糖的房間,喊了韓少桀一起去找Dt醫生,看起來特別激動,雖然不知道山崎景希告訴他的那個信息到底有沒有用,可還是應該試一試。
韓少桀皺眉。
總覺得哪裏會不對勁。
兩個人在Dt醫生的臨時研究所和他討論了起來。
櫻花國的哥特式別墅上麵。
山崎景希還抱著那個已經掛了的電話表情呆滯,這次,好像就真的和他沒有關係了,下次再見麵的時候,兩個人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那也好,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吧。
反正兩個人,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哥哥,父親找你,說是因為上次聖希國五大家族的人給你羞辱的事情,想要問聖希國要個說法。”
山崎櫻子出現在他的身後,語氣淡淡,不帶一絲情緒,可那雙眼睛中,卻帶著一絲擔憂。
“我都不在乎,他在乎什麼。”
他語氣帶著嘲笑,提步走了出去。 ――
Dt醫生喜笑顏開,“我說就差點什麼,看來這次,我們可能會成功。兩位等等,差不多三日後,我就能把藥物研製出來。”
韓少桀的表情有一抹喜色,“意思是有正確的藥,可以讓糖糖醒過來了。”
Dt醫生點了點頭。
蘇嶼鹿長時間緊繃的表情也笑了起來,小丫頭三天後就能醒過來了,這段時間因為糖糖的事情,他什麼心情都沒有。
翌日。
五大家族所有的人都趕了過來,就連原本不出麵的墨子宸也走了過來,韓家別墅以往都是特別清冷的,可是現在,居然有了一絲熱鬧。
韓少桀表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卻也是開心的,糖糖最喜歡熱鬧了,看到這麼多人,應該會開心的。
落炫汐坐在沙發上,開口問道:“桀,我一直想問,那個椅子是什麼鬼,上麵還寫著小可愛,你們家裏也沒有養狗啊。”
顏依茉也點了點頭,“我也想要知道。”
一直都想要問來著,韓家作為五大家族之首,什麼沒有,怎麼還能一直留著一個破舊的椅子。
韓少桀偶爾一次的有人情味,“那是糖糖坐著的。”
餘下的話他沒有說。因為自己的怪癖,想要一個人霸占沙發,為了她專門定製了一個椅子,這樣的話可能會顯得自己有點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