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
是他害死了阿念嗎?
“國王閣下,所以你想要怎麼處置您的夫人呢,她做了這麼多壞事。”
蘇嶼鹿問道。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把這個男人當成過自己的父親。
在他眼裏,隻有媽媽和妹妹。
這兩個詞語,是世界上最暖心的詞語,所以不需要任何的溫暖。
白錦科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
她低著頭,傻傻的笑著。
似乎在嘲諷,似乎又在嫌棄。
總之,他現在也分不清了。
“放心吧,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他沉沉的說了一句。
韓少桀把槍收了起來,“希望也能給國家和民眾一個交代。”
“我還要回家,有事要做。”
他提步出了門,蘇嶼鹿看了楊琳靜一眼,也跟著出了門。
“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白錦科疲憊的問道。
“為了得到你啊。”
楊琳靜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她先喜歡上這個男人的。
可是不由分說,他就娶了蘇念。
而且蘇念還一下子成了整個國民都尊重的王後,漂亮,優雅,知性,大方,有氣度。
那些本來就是屬於她的。
可是卻被這個女人搶走了,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你就那麼想要得到我嗎?不惜代價的得到,讓我最愛的女人去了天堂,讓我的孩子們漂流十年。”
“你這是讓我認罪嗎?”
楊琳靜噗呲一笑,似乎覺得諷刺,“你讓我的女兒,在麵對自己父親的時候,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你不覺得虧欠她嗎?”
“這都是你的借口。”
“你難道不覺得愧疚嗎?一輩子都在這裏反省吧,我會找國務院,審判你的罪。”
“嗬嗬。”
楊琳靜隻是冷笑,不說一句話。
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不是嗎?
那個男人根本不會心疼自己一絲一毫。
蘇嶼鹿跟著韓少桀一起回了韓家,他還沒有看自己可憐的妹妹。
“你真的相信,你們偉大的國王會認真的審判那個女人的罪嗎?”
蘇嶼鹿不滿的問道。
早知道還不如自己直接殺了算了。
“看看他的態度吧。”
“你怎麼老是看別人的態度。”
這種感覺真的很討厭。
就像是站在最高處俯瞰著別人一樣。
“如果處理滿意的話,那就還好,如果處理不滿意的話,我親自動手。”韓少桀表情寡淡。
“怎麼樣才是滿意的。”
蘇嶼鹿不知道他的底線。
“就是要讓她死。”
他平淡的說了一句,仿佛再說今天的天氣一樣。
這樣的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活該一樣,還不如自己幹淨利落的處理了。
說是讓國王閣下處理,隻不過是給他麵子而已。
估計,
國王閣下的處理方式,他們會不是很滿意。
蘇糖糖還在睡覺,蘇嶼鹿看到她這個樣子,問道:“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不知道,醒過來的次數會越來越短,直到,她徹底醒不過來。”
韓少桀眼眸中深深的擔憂。
“山崎景希那個混蛋,讓我去殺了他。”
“現在殺了他也無濟於事,找到新的藥物,小丫頭就沒事。”
雖然,那樣的幾率真的很小。
“還是想要殺了那個混蛋。”
蘇糖糖果然醒過來的次數越來越少,第二天,她隻是睜開了眼睛一會兒,就又睡過去了。
韓少桀心裏頭著急。
可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藥物還沒有製造出來,他隻能等著。
另一邊的蘇嶼鹿來到了醫院看Don,這個家夥這個傷的不輕,估計要躺一個月才能下床。
“Don,你個死小子,別裝死,老子有事要問你。”
“什麼?”
Don把頭蒙在被子裏甕聲甕氣道。
“你丫出來。”
“你說。”Don從被子裏出來。
沒有忘記那天這家夥來醫院裏對著他大罵,要不是為了救他,他的妹妹也不會有事,Don知道,他的內心肯定愧疚死了。
自己更加不好意思,所以準備讓自己藏起來,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又來了。
“你知道山崎景希給我妹妹注射的那種藥物嗎?”
“就是那種會讓別人失憶,最後變得癡呆,然後成為植物人的東西。”
Don回憶:“那個東西,在訓練營我好像見過。”
蘇嶼鹿大驚:“是嗎?”
“對,不過現在訓練營都沒有了,不知道去哪裏了。”
“肯定是山崎景希那個混蛋拿走了。”蘇嶼鹿提起那個人,滿滿的恨意。
“那你會後悔救了他嗎?”
Don問道。
當初兩個人看他受欺負救了他。
然後他就像是一個牛皮糖一樣,纏著蘇嶼鹿了。
“我恨不得現在回到過去,幫他們一把,殺了那混蛋。”
沒有至於,恨到這個份上吧。
“那你來找我幹嘛?”Don疑問。
“找你說話不行嗎?賤人。”蘇嶼鹿罵道。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對著依茉,我爆不了粗口。”
Don生氣:“合著我就成啊,我可是病人。”
“你是病人關我屁事。” ――
韓少桀特意去了Dt醫生的研究室看了看,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小丫頭都快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是研究室這裏還是沒有什麼成果。
他第一次,心裏頭隱隱的擔憂。
“Dt醫生,怎麼樣了。”
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會采取小丫頭的血樣,看著她手上的針眼,他眼眶微微發紅。
“還沒有什麼成果,不過我們分解出來了那個藥物的含量,估計做出來,也不會很遠。畢竟記憶久遠了,我也有點忘記了。”
韓少桀點了點頭。
示意他務必盡量快一點兒。
顏依茉有一天來了韓家,看到蘇糖糖躺在床上的樣子,忍不住罵了一句:“起來和我互懟啊,這樣躺著算什麼。”
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裏,五大家族的人基本上去看了蘇糖糖一眼,可是,墨子宸卻沒有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什麼原因。
大多數的猜想都是因為他太忙了,騰不出來時間。
可是落炫汐卻知道。
他是在害怕。
害怕見到現在這個虛弱的丫頭。
會忍不住想要去守護,
會光明正大的和韓少桀爭奪。
這是他最忍耐的事情。
也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多麼喜歡那個孩子,卻還要忍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