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緣由
齊泱說:“果果的爺爺身份再高也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了,她的媽媽跟她的爸爸已經離婚了,看雅琴姐今天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果果的爸爸做了錯事,要不有這麼明理的公公雅琴姐還能帶著孩子離開那個家庭呀?”
吳宇崢說:“你說的有道理,至於果果的身份咱們還是不要告訴別人了。對了,齊叔叔已經去縣府辦公室上班了吧?”
齊泱說:“是啊,真不知道這次是福還是禍呢。”
吳宇崢笑著說:“這是齊叔叔進步的表現,怎麼還能是禍呢?”
齊泱撇了撇嘴說:“官場是那麼好混的嗎?我就想我爸我媽能活得開心快樂就行了。”
吳宇崢說:“聽說齊叔叔這次提拔是因為咱們縣分管文教衛生的副縣長劉江。”
“劉江?”齊泱仔細的在腦海裏搜索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不過一定是自己重生之後才知道這個名字的。想著想著齊泱想起來了,國慶節的時候曾經在得月樓遇見過,當時劉江還來他們的包廂給卓雅琴敬了一杯酒,這麼一來事情就明朗了,齊爸的進步得益於果果的媽媽卓雅琴,劉江不知道齊爸跟卓雅琴的關係,當時齊爸坐的是主陪的位置的,想通了這些齊泱說:“我爸的進步真是陰差陽錯呀。”給吳宇崢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吳宇崢心裏明白了,雖然不知道卓雅琴為什麼從省裏來f城工作,但卓雅琴的身份有心人去打聽還是能打聽得到的,有這麼一個身份顯赫的前公公,有些人在一些事情上還是給卓雅琴一些麵子的。
吳宇崢說:“你跟齊叔叔好好說說,別被有心人利用了。”
齊泱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跟你姐姐什麼時候回f城?”
吳宇崢說:“我姐說得到臘月二十七八,不過小嶸跟他媽吵架不想早回去我姐說得等到二十八下午回去。”
再說卓雅琴那邊,晚上回到家接到了程知節的電話,程知節今天去卓雅琴小姨家走了一趟,“姐,你怎麼沒有跟我說你小姨是宋家的小兒媳呀?我今天去的時候可是吃了一驚呢。”
卓雅琴說:“這有什麼問題嗎?”
程知節說:“宋家現在雖然名聲不顯,可那幫二世祖們誰不知道宋家的厲害?姐,當初你要是把你小姨抬出來那路輕舟敢跟你離婚嗎?”
卓雅琴說:“我離沒離婚跟我小姨有什麼關係呀?今天果果的爺爺跟爸爸來看她了。”
程知節說:“他們還有臉來看你們?你怎麼沒有把他們打出去?”
卓雅琴說:“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果果的爺爺跟爸爸,就算是我跟路輕舟離婚了他們是果果的爺爺跟爸爸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呀。”
程知節一下子就氣,說:“當時我要是沒有在軍校,說不定你就不會受這些欺負了,我現在想起來就覺得恨得不得了。”
卓雅琴說:“為什麼要恨?我覺得我能自己帶著果果這麼生活就很好啊。”
程知節說:“看路輕舟跟那小婦生的孩子比果果還大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人,卓伯伯千挑萬選的,怎麼就看走眼了呢?”
卓雅琴說:“知節呀,這些事都過去了咱們就別再說了,我覺得現在挺好的,果果的爺爺是個好人,沒有因為果果是個女孩就輕看了她,雖然果果沒有養在他的跟前,我覺得他還是愛果果的,那麼大年紀的人了,出來一趟不容易還專門給果果買了禮物,我挺知足的。”
程知節長歎一聲,說:“怪不得你小姨說你跟阿姨一個樣呢,受了委屈也不知道找個說理的地方,好過孬過的都能把自己的心情調試的很好。小姨說當年阿姨沒有因為我奶奶說的話難聽我爸一聲都沒有吭轉身抱著你就走了,而是去找你姥爺那些朋友幫著評評理,以我爺爺的性格哪還有我媽進程家這回事啊。小姨說讓你以後硬氣點,別什麼都不說,我們這些親戚都是擺著好看的啊?”
卓雅琴笑著說:“我知道,你看我這些年吃過虧嗎?等我自己辦不了的時候我會去找你們幫忙的。”
程知節說:“姐,我回家聽說了,路輕舟跟秦紅的孩子被他奶奶慣得不成樣子了,路輕舟他媽帶著孩子回了一趟京城,那小子跟歐陽家的大孫子打起來了,把歐陽家的大孫子打得住了院,為了這事果果的爺爺都出麵道歉了,哼,歐陽家也不是什麼好人家,他們家那大孫子也嬌慣的厲害。”
卓雅琴說:“看不出來啊,你還知道這麼婆婆媽媽的事情呀?”
程知節說:“要不是有果果爺爺的事你以為我往心裏拾啊,我估計路老頭看著乖巧懂事的果果,再看看他們家那驕橫的小子,饞的口水都得出來了,你可得給我看好了大外甥啊,別被他們給搶了去。”
卓雅琴笑著說:“果果是個孩子又不是什麼物件,哪能被搶了呀?”
程知節說:“你可別小看路輕舟那媽,那才是一個隻有自己沒有別人的主呢,要是被她惦記上就算是搶不了去也得給咱添點堵。”
卓雅琴說:“我知道了,你也就好好的享受自己的假期就行,我們在f城過的很好的,等過兩天我放假了就會去齊泱家裏一起準備著過年的。”
放下電話卓雅琴坐在沙發上一陣傷感,當年自己的婚事雖說是父親做得主,沒有自己的首肯父親是不會答應的,自己跟路輕舟結婚三年才有了孩子,誰知道路輕舟的母親因為自己一直沒有身孕牽線讓路輕舟暗渡成倉跟秦紅有了孩子,孩子比果果還大半年,果果生下來因為是個女孩自己沒有少受路母的為難。為了給自己的孫子上戶口讓位置路母更是親口告訴了自己這件事情,為了剩下的那點尊嚴卓雅琴抱著還沒有一百天的果果淨身出戶。
客廳裏的落地燈靜靜的立在角落,暈黃的燈光溫暖的籠罩著自己腳下,卓雅琴自問當年跟路輕舟也是兩情相悅的,最後雖然沒有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可也在離婚時說好老死不相往來,昨天接到果果爺爺的電話卓雅琴考慮了很久,覺得果果的爺爺有權利看自己的孫女,這才有了今天的見麵,程知節的話卓雅琴還是很在意的,果果這麼聽話這麼乖巧,看果果爺爺的樣子就知道他很喜歡這個孫女,如果他們以後想經常見果果自己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這邊卓雅琴還在煩惱著,齊城那邊卻在鬧得不可開交,路鳴跟路輕舟回家之後迎接他們的還是自己那個驕橫的孩子,看著客廳裏黏在自己奶奶身邊的大孫子,路鳴失望的歎了口氣,起身就去了書房。
想看幾份文件,果果那張充滿關切的笑臉一直在路鳴的腦海裏,那些充滿關切的童言童語自己聽著心裏的愧疚更厲害,卓雅琴知道路輕舟跟秦紅的事情還是自己的妻子親口說的,當天晚上卓雅琴就抱著孩子去了娘家,自己跟親家卓嘉寧是相交幾十年的朋友了,在征得雅琴的同意卓嘉寧全權代理的兩個孩子離婚的事宜,雅琴什麼都沒有要,隻要了果果,從那天之後自己就沒有見過這個孩子,說心裏不掛念是不可能的,當年雅琴在醫院生孩子自己跟親家兩個人一起從護士手裏接過那個新生兒,皮膚紅紅的,軟軟的小身子,還沒有睜開眼睛呢就打了一個小嗬欠,就是那個嗬欠擊中了自己心底最柔軟的那個地方,這麼些年一直記在自己的心裏。
想到這裏路鳴從抽屜裏拿出了煙盒,一支煙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抽了一口,嗆得一陣咳嗽,好久沒有抽煙了,有些不適應,索性不再抽了,隻是看著冉冉的煙飄搖的往上升。
有人打開門進來,看見路鳴在抽煙走上前搶過點燃的煙掐滅了丟到垃圾桶了,是路鳴的女兒,路千帆。
路千帆說:“爸,您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事兒啊?”
路千帆二十三歲剛剛大學畢業半年,路鳴望著自己閨女關切的眼神,心裏一陣欣慰,家裏除了自己總算是還有個明白人啊。
“我沒什麼事,你不要擔心。”
路千帆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說:“爸,從您進家門我就覺得您神色不對,您還自己到書房抽煙,我覺得您心裏一定有煩惱。”
路鳴笑著看了看這個乖巧聽話的女兒,又想到那個從小跟著自己媽媽的果果,歎了口氣,說:“我今天去看果果了,你不要跟你的媽媽講。”
路千帆說:“雅琴姐在齊城的時候我經常回去看她的,果果見了我都是喊我阿姨,其實我是想她喊我姑姑。”說著低下頭,看著就是心裏不舒服的樣子。
路鳴說:“怎麼都沒有聽你說呢?”
路千帆說:“我哥跟我媽做事情那麼絕,我怎麼敢回家說呀?要是讓我媽知道我去看果果跟雅琴姐咱們家不又得一場家庭大戰呀?我媽那麼強勢的人我可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