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抓住真凶

安澤知道她是誰,直接回道:“她沒事。世子吩咐,屬下一定照辦。”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字條,“現在護衛增多,不好傳遞消息,我來帶個信。”

鬱弦音趕緊接過來,一字一句的細細查看,心下了然,暗道果然如此。 他把紙條遞給安澤,吩咐道:“你好好保護她就是了,其他的我自會處理。”

安澤瀏覽了一遍小紙條上麵的內容,就領命出去了。

鬱弦音慢慢地踱著步子,腦中思緒萬千。解藥一定在清然公主手裏,曲凝柔……曲凝柔不過是清然公主的走狗而已。隻有先把曲凝柔抓住,清然公主自然會露出馬腳,隻是妹妹的毒……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可是眼下的形勢,也容不得他再遲疑了,能救一個是一個,香兒留在牢房裏始終是不安全,自己也不能徹底安心。鬱弦音頓時下定了決心,快步走出營帳。

皇帝陛下已全權將此事的處理權交給了鬱弦音,三日之後,皇帝隻問結果,不計過程。

曲凝柔心中越發不安,皇帝將此事交給鬱弦音。然而從事情發生後,鬱弦音就一直為曲凝香開脫,若讓他查下去,自己難保不會被查出來。她攏在袖下的手小心地摩挲著梅瓶,心中無法著落,實在是驚慌得緊。

她隻有一直緊緊地抓牢這個物證,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營帳內衝進來一批手持兵器的士兵,曲凝柔大駭,驚慌失措下,把梅瓶扔進了床榻之下。

鬱弦音出現在眾士兵之前,冷冷的看了曲凝柔一眼,說道:“搜。”

“你們幹什麼?別亂翻我的東西。”曲凝柔連忙出手阻攔這些士兵。

眾士兵根本不拿曲凝柔當回事兒,一把甩手就把她扔在了地上。曲凝柔看著他們翻箱倒櫃的樣子,心如死灰,心中明白他們找到那個暗紅色梅瓶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一炷香過後,眾士兵中帶頭的呈上來一個小瓶子,雙手奉上,道:“世子,就是這個。”

鬱弦音接過來,拔開封閉的塞子,倒附在手上,還剩了幾粒沒用完的紅纓丹。鬱弦音眼中乍射冷光,曲凝柔隻覺得陰風陣陣,八九月的季節好像一下子墜入皚皚白雪中,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鬱弦音伸手遞給下屬,指了指曲凝柔,吩咐道:“把這個先拿去給太醫看看。再把她帶走,跟我去向陛下複命。”

皇帝營帳裏。

“稟告陛下,微臣已經找出真凶。”鬱弦音道,隨即示意侍衛把曲凝柔帶上來。隨行的侍衛一把抓過曲凝柔,扔到皇帝麵前。曲凝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立馬端正地跪著,大喊一聲:“陛下,奴婢冤枉啊。”

皇帝靜默不言,隻以一雙銳利的眼眸看著鬱弦音,等待著他出言解釋事情經過。

鬱弦音雙手舉著小瓶子,仔仔細細地將案件調查經過解釋給皇帝聽:“微臣連夜調查,把一幹人等包括眾秀女都分別派人看守,發現這個女人一直鬼鬼祟祟的。微臣怕事情有變,立刻帶人搜查她的東西,搜到了這個。”他往前兩步,以便皇帝能更清晰地看到這個小瓶子,“微臣已經交給太醫查看過,這裏麵確定是紅纓丹無疑。”

謝太醫拱手附和道:“稟陛下,臣已和太醫院上上下下一起查看過,經過百般證實,確認是小郡主所中之毒。”

皇帝聞言,隨之震怒:“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謀害郡主,來人啊。”

曲凝柔膽戰心驚,慌得整個人趴在地上,爭辯道:“陛下,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從來不知道這個小瓶子是哪裏來的,更沒有謀害過郡主。求陛下明察啊。”

曲凝柔認為,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他們也拿不出其他的證據來,又不能證明這個小瓶子與她有關係。那麼,他們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鬱弦音哼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著又向皇帝請旨,“請陛下允許微臣把證人帶上來。”

皇帝頷首,同意了。

進來的就是那日在營帳外撞見曲凝柔的秀女趙若靈。曲凝柔見到是她,頓時如喪考妣般,知道自己再怎麼辯解也於事無補了。她這幾天太心慌了,竟然把這個趙若靈忘了,當日她就該殺了她的!

趙若靈進入帳中,微微行了禮,說道:“郡主毒發當日,奴婢在營帳外見曲凝柔鬼鬼祟祟的,手裏正是拿著這個小瓶子。”說罷,又抬頭看了曲凝柔一眼,補充道,“奴婢還看見曲凝柔進了營帳,隨後悄悄出來了,在營帳外正是想銷毀證據。”

證據確鑿,曲凝柔辯無可辯,一臉驚懼的樣子。原來趙若靈已經看到了一切……她看向皇帝,求道:“陛下,陛下,奴婢知錯了,請陛下饒奴婢一死。奴婢不想死啊。”

“如此心腸歹毒,還敢求饒過一死。還不快把解藥交出來。”皇帝大聲斥責道。

曲凝柔無助地搖搖頭:“奴婢沒有解藥……陛下饒命啊。”

曲凝柔咬緊牙關說沒有解藥,皇帝也拿她沒辦法。隻好下令關押,責令嚴刑逼供,盡快問出解藥下落。

小郡主中毒之期已經過去四天了,距離七日之期也不遠了。鬱弦音派出去的人始終沒有找到清然公主手中解藥的藏匿之處,曲凝柔這次不知道怎麼了死咬著不鬆口,也是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曲凝香終於解除了嫌疑,被放出來了。

鬱弦音趕緊先放下心中煩亂,去看望曲凝香:“怎麼樣?沒事吧?”

曲凝香點點頭,寬慰的一笑:“沒事。”她又問起小郡主,“郡主怎麼樣?解藥找到了嗎?”

“沒有。”鬱弦音垂頭喪氣地,覺得自己很是沒用,妹妹危在旦夕,自己此時卻什麼辦法都沒有,“曲凝柔不招,我也不敢直接去找清然公主。她必定會矢口否認,我怕的是到時皇帝氣憤,認為我憑空汙蔑清然公主,奪了我辦事的權利,不再相信我找的任何證據。這件事就隻有不了了之了。”鬱弦音氣道,“到時候妹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