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清閑

“凝柔那個孩子膽小,如果不是你屢次挑釁她絕無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這女人是不是早就做好打算要害她!”

於蘭姨娘眼中,她的女兒再怎麼不成器都是好的,曲凝香說的話如何有理於她而言都是無用的耳旁風。曲凝香聽多了她這些說辭,無趣地嘖了一聲。

“是又如何,姨娘,你以為現在的你還能為你的女兒做主?剛才在老夫人麵前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吱聲,這會跑來我這兒嚷嚷什麼,姨娘若實在不服氣,不如與我一道去老夫人麵前理論如何?”

隻怕去了老夫人給蘭姨娘就是一巴掌,蘭姨娘被老夫人罰地怕了,曲凝香一把老夫人搬出來,蘭姨娘就支支吾吾找不到借口對曲凝香發難。

瞪了曲凝香半響,蘭姨娘才咬牙切齒地跺了跺腳,氣衝衝地離開了,蘭姨娘一出馨苑,曲凝香後腳就把馨苑的大門給關上,她就算把地給跺穿了都無濟於事。

曲凝柔被打了二十板子後血淋淋地被人抬回了蘭苑,這還不算完,曲老夫人之後還下令禁足曲凝柔半年的時間,也就意味著這半年之久的時間內,曲凝柔不得再踏出蘭苑半步。

這消息一出可把曲凝香給高興壞了,能把這個禍害關起來,於曲凝香而言接下來的時間至少她可過上小半年的清淨日子。

曲凝柔的事情一過,曲凝紫就來了馨苑,邀曲凝柔一起做女紅,前陣子曲凝紫感染了風寒一直不見好,在房中修養了一段時日,曲凝香已好一陣沒見她,她來了曲凝香是很高興的。

“妹妹身體好全了沒有?怎麼臉色還這樣蒼白,身體若還不舒服,就在房中乖乖待著,若是缺個說話的人,直接讓下人來說一聲,我就去看你,何苦你來跑這一趟。”

曲凝香命楚兒熬了薑茶給曲凝紫,幾個姐妹裏頭要數曲凝柔的身子骨最弱,動不動就病,曲凝香可怕了她,每次曲凝紫來馨苑都得被曲凝香逼著喝上幾杯薑茶。

“我這身子骨也就這樣了,生病以來就在床上躺著,實在憋得很,好容易身體有了起色,我就來問問姐姐可要一起做女紅,我讓丫頭去找了好些顏色好看的線,做出來的刺繡肯定好看。”

見曲凝香興致勃勃,曲凝香不想拂了她的興致和好意,正好她心情不錯,打算換一塊帕子。沒了曲凝柔找麻煩,曲凝柔得以過了幾日安生日子。

曲凝香也靜下心來,無事時就做女紅,做地煩了,就跟著曲凝紫一起學琴,在現代曲凝香隻學過古箏,以為琴也是差不多的,學起來才知琴要難學地多,尤其是琴裏的精髓曲凝香難以領悟,學起來更難。

“少主,蘭姨娘最近在私底下暗查曲青碌的行蹤,不知少主可要往這件事情上添一把火。”這幾個暗衛跟在曲凝香的身邊一段時間,曲凝香在曲府受的委屈他們都看在眼裏,又是心疼又是氣憤。

可是曲府的事情他們不好直接插手,隻能在暗處幫助曲凝香,曲凝香見他們快被自己帶動成深閨怨婦,時不時想著如何煽風點火就覺得好笑。

“那就依你們所言,去給他們添一把火。”

曲凝香吩咐幾個丫鬟去府中傳曲青碌和秦國府的秦姑娘的事,楚兒幾個做多了這樣偷偷摸摸的事,才幾個時辰的時間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讓曲青碌那見不得人的事如插了翅膀般飛到曲府的每一個角落。

曲青碌和秦姑娘的情愫是板釘釘的事,曲凝香嫌這還不夠勁爆,又讓楚兒她們把曲青碌近日不回府是因為與秦姑娘私會一事宣揚出去。

不出曲凝香的預料,蘭姨娘聽說了這事後果真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鬧。曲凝香未親眼所見不知老夫人院子裏頭發生了什麼,隻知蘭姨娘發了瘋般地把老夫人房裏的東西都摔了個遍。

蘭姨娘在老夫人那裏發脾氣,結果可想而知,老夫人讓人把蘭姨娘綁了直接丟回蘭苑去,又派人去看守著蘭苑,沒有她的允許不許蘭苑的人出入半步。

曲凝香聽著楚兒描述蘭姨娘被抬回蘭苑時狼狽的場景,暗中偷笑蘭姨娘愚蠢,明顯老夫人就不待見她,她還不知收斂,去跟老夫人鬧不是找罰麼。

蘭姨娘這一鬧氣病了老夫人,曲府一時被折騰地烏煙瘴氣,曲凝香卻因他們不痛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曲青碌一心躲著蘭姨娘,老夫人被氣病,蘭姨娘母女被禁足,府裏總算沒人再管曲凝香。

曲凝香是個閑不住的主,一下幾個頭號大敵都解決曲凝香高興到半夜睡覺都能笑醒,哪裏閑的住,和曲凝紫學了幾天的女紅,還是忍不住換了男裝偷溜出府去玩。

曲凝香出了曲府,也不知該做什麼,但就是在馨苑閑不住,就在街上遊手好閑地逛了起來,不知不覺走到南風館,曲凝香以前巴不得整日來這裏,現在見到南風館三個字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在南風館門前站了一會,曲凝香不確定是否要進去,倒是小廝醒目看見曲凝香,迎出來招待她,曲凝香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不可進去,可手腳卻不聽使喚。

鬱弦音預定的雅間並沒有和平常一樣打開,曲凝香失望地看了雅間的位置一眼,他今日沒有來麼?曲凝香失望得鬆開緊握著的手,才恍然發覺自己方才因為太緊張,手握得太緊,指甲愣是在掌心壓出了幾個印子。

曲凝香腦中想的全都是鬱弦音,並未去聽小廝在說什麼,曲凝香婉拒了小廝後離開南風館,走到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些迷茫,不知該何去何從。

正當曲凝香百無聊賴的在街上四處遊走時,從長街的另一頭傳來了嗩呐吹吹打打的 聲音,曲凝香挑了挑眉,她不是今日出來遇著哪戶人家娶親了?

“戶部大人回府,閑雜人等讓道!”

從長街的一頭走過來一支冗長的隊伍,為首的男人騎著馬信不走在路中間,他的麵前兩排下人打扮的家丁舉著肅靜、回避的牌子,場麵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