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就好像,一件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自己親手送給了被人,但是那東西在洗去塵土,露出風華之後,竟然是他尋覓已久,找尋終生的東西。
不會修煉又如何,在心已經被占據之後,這一切,還重要嗎?心,是最難以控製,最難以忘卻。
那風雪嶺的幾天,那睿智,優雅,以及善良和溫暖,已經再也無法從他的記憶中刪除。
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想到這裏,內心黑暗在蔓延。
如果,當初他沒有退婚,是不是,她馬上就會成為他的王妃。她的笑顏,會在他身邊綻放,她的純善,會由他來守護。如果不讓三哥去幫他了結這件事,是不是,他們就不會認識,而她還是屬於他的!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有一抹紫色的光芒閃過,但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再次恢複了清明。
錯過,就是錯過,不可能從來。但是,這一切,就這樣算了吧!
至少,他還可以祝福她和三哥幸福!
想到這裏,他選擇了轉身離開。
不知道多久,葉青鸞才被楚麟放開。此刻的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有些缺氧,天旋地轉,身體也有些發軟。
這個楚麟,不是說自己不曾有過女人嗎?怎麼,親吻的技巧這麼好?難道是……騙她的!
“喂,尊敬的麟王殿下,我上次在葉天問大壽之時說的話,你能做到嗎?”
她沒有潔癖,但是,她又絕對的愛情潔癖。
愛情,對她來說,是隻屬於兩個人的事情。若是扯出第三個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她絕對不能容忍。
哪怕,這個女人隻是用來放在府裏屯著,為了政治聯姻,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的過去,她不關心。
但是,她的男人,在和她在一起之後,就隻能有她一個女人!否則,她絕對會轉身離開,毫不留情。作為這份愛情的紀念,她不介意給他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印記!
那裏背叛,她就廢了哪裏!
想到這裏,葉青鸞抬起頭,一雙眼睛看向楚麟。
楚麟同樣也看著她,那手臂,輕輕相擁,嘴角是一抹寵溺的微笑:“我當日說的話,也同樣作數!”
他說的話?
葉青鸞努力去回憶,但是,卻沒有回想起來。
楚麟看著她懵然的模樣,用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她嬌俏的鼻尖,一字一頓的說道:“一生一世,隻一人!”
這話一出,葉青鸞隻感覺自己的心髒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上一次,聽見這話,她並未有太多的感覺。畢竟,那時候,她隻是當他是說出一句敷衍楚宏,那話,隻不過是他作為報答,而幫助他的話。
卻不曾想過,那一次,就是他的真情告白!
葉青鸞看著他的舉動,心裏微暖,假意的瞥了他一眼道:“既然你那麼有誠意,我們可以交往看看!但是你最好記得,如果你想要權謀,或者需要整治聯姻,或者不愛了,請提前告訴我,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她淡淡說道,姿態絕對的傲然,那眼睛裏是風淡雲輕。
她,向來不覺得誰離開了誰,就不能活。
如果愛,請深愛。如果不愛,就放開!
這是她的愛情格言,就是因為謹慎與不將就,所以,她才在二十一世紀單著的根本原因。
她承認,她很心動。
但是,從交往開始,還是對一段感情的尊重!
楚麟聽見她的話,那深沉的眸子中閃現了一抹驚喜,不過那驚喜,稍縱即逝。很快,便化作了柔情。
能讓她的小丫頭考慮考慮,開始交往,至少是一個好的開始。
雖然交往這個名詞聽起來怪怪的,但是,聽這個詞,便可以了解大概的意思。她願意試著走進他,給他機會讓他走進她的心!
至於……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楚麟再次將葉青鸞攬入懷中,將他的頭埋在了她的脖頸之間:“放心,你說的那些話,都不會發生!”
他楚麟,想要什麼,自己拿就可以。
聯姻?笑話!
終將有一日,所有的一切,都會在他的腳下!而她,則會在他身邊,不管是看萬裏江山,還是雲卷雲舒,他陪她!
那溫熱的聲音,帶著絲絲呼吸,是戀人耳邊的呢喃。讓葉青鸞不由得臉像火燒,一雙眼睛帶上迷離。
楚麟隻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熱。
或許,這丫頭的舉動真的很正確!
要不是他的那幾針,他真的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做什麼。她於他而言,比天下最濃烈的媚藥,還有強勁!
“鸞兒,我愛你!”
五個字,有感而發,從心底的最深處而來。
在浴池間,來回蕩漾,讓這夜晚更加迷離!
威武將軍府內。
葉彤瀾原本正在喝茶,但是聽見雷閣前來稟報的人的話,順勢就將那茶杯丟了出去,砸在了稟報之人的頭上。
硬邦邦的茶杯,直接將那人的頭砸出了一個血洞。
那男子低著頭,卻不敢多說一句話,隻是微微的顫抖。大小姐脾氣不好的事情,他從來都是知道的,這樣的事情,那些人讓他來稟報,不就是欺負他勢力弱嗎!
“大小姐息怒!”
不知道說什麼,隻能硬著頭皮說這樣一句話。
葉彤瀾怎麼可能息怒,那怒火,簡直就是火速上行!
“你說那個小廢物將張煉打死了,而且,還被硬生生的炸成了碎片?雷閣之人受到百姓的攻擊,她還大言不慚的對我宣戰?”
這話語,連珠炮一般的說出,但是那字裏行間透出的,全部都是憤怒!
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原本,她是想要看那個小廢物失魂落魄的神情,這下,卻成了宣國的百姓看她們雷閣的笑話!這,怎麼能行!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又是一個瑟縮,思索好一陣才到:“其實,準確來說是張煉被自己狂化之後的鬥氣硬生生的炸死的!但是,應該是二小姐動的手腳。”
他順手將一塊黑漆漆的東西遞了上去。
那東西不是別的,竟然是一個焦黑的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