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一聲嗲得讓人發麻的話,讓眾人集體起了雞皮疙瘩。
一向知道她顧傾之瘋狂迷戀白修然,好不容易達成所願,肯定會在眾人麵前炫耀一番,隻是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來表現。
唯有聖半秋不是這麼認為,很有意思的看著明明很嫌棄,但卻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
眼前的女人當真跟他以前見到的不一樣。
顧傾之沒去理會眾人的表情,剛剛一聽某人的聲音,她就知道遇見誰了,不用腦袋猜,也知道旁邊肯定有白修然。
果不其然,二樓上,風姿卓越的男子一如平常般,靜靜看著她。
她跟白修然還真的是作孽般的緣分。
怎麼到哪都能碰見他。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從開頭聽到結尾,丟臉丟大發了。
“嗬嗬,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辦,哎呀哎呀,瞧我這記性。”顧傾之邊說著邊往門邊走。
“唉唉唉,怎麼走了?”趙弘文唯恐天下不亂。
“有事有事。”任誰都知道她這是找的一個借口,眼見馬上都要走到門邊了,顧傾之心底高興,但是麵子工程也要做到底,小碎步走的都快生花。
“上來吧。”
白修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開口留住她。
“哈?”
顧傾之苦著臉看了看門外的燦爛陽光,為什麼要喊住她?為什麼?為什麼?
內心暴躁,臉上掛著甜蜜笑意:“好。”
跟個小媳婦般,不情不願的上樓,臨上樓前,看了看聖半秋的方向,那邊坐著的那位,你不是挺不願意自己到醉仙樓嗎?趕緊趕人喂。
可惜,對方悠哉的喝著酒,根本不看她。
上了二樓,白修然的包間是靠東邊的方位,打開窗戶,一眼全是碧波粼粼的湖水,恰是春季,綠柳茵茵,飛鳥劃過湖麵,當真是美不勝收。
真是會享受。
顧傾之心裏吐槽,乖乖抱著茶杯,眼觀鼻,鼻觀心,當作自己不存在。
“修然,你家小娘子一見你就害羞了。”趙弘文跟看稀有動物一樣瞧著她。
嘖嘖,要不是今天到醉仙樓,真的不知道顧傾之還有這一麵。
要不是對方身份背景太過強大,顧傾之都有種找人背後給他套麻袋的想法。
“嗬嗬。”她含蓄的一笑,也不過多解釋。
……
醉仙樓外。
蕭以東臉上帶著肅殺,盯著門上掛著的牌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此人跟醉仙樓有什麼深仇大恨。
“少爺。”後麵跟著的家仆小聲喊了一聲。
實在是夫人有令,讓他盯著少爺的行蹤,要是少爺今天不去醉仙樓,回去後,就免不了一番教育。
哎,誰讓少爺年紀也不小了,家裏夫人她們又著急。
所以夫人她們千挑萬選,給他找了一位姑娘,讓少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去見見。
蕭以東進來的時候,聖半秋似有所感的回頭看了好幾眼。
這是人的一種本能,高手遇到高手的一種直覺。
“這位公子,是來喝酒的嗎?”夥計機靈的上前問道。
“我們少爺是來見人的。”家仆趕緊說道,“是錢家的小姐。”
“奧,在二樓雅間,您請。”夥計在前麵領路。
錢寶寶是錢大人的獨生女兒,性格潑辣,喜打抱不平,大概也是這性格,所以到現在也是待字閨中,剛好前日幾位夫人相聚,說到兒女問題,蕭夫人跟錢夫人都聽進去了。
兩人私下一談,雙手拍好,就想撮合這兩個人。
錢寶寶現在心情很微妙,有些期盼,但是更多的是抗拒。
都說這個蕭以東常年待在邊關,完全就是一個粗人。
她一個大家閨秀的小姐,也不知道合不合得來。
門外,不緊不慢的傳來敲門聲,錢寶寶對婢女使了一個眼色。
“進來。”小晴替自家小姐說道。
一身玄色絲綢長袍,大馬闊步進來,古銅色的皮膚,五官端正威嚴,一雙眼睛藏著銳利,雖不如白修然,但也男子漢氣概十足。
“切,我娘還說對方是一個不輸白丞相的人物,這是不輸嗎?差遠了。”錢寶寶嫌棄的說道。
跟在蕭以東後麵的家奴一聽,眉頭一皺,偷瞧著自家少爺的神色。
蕭以東臉上毫無不悅,坐在錢寶寶的另一側:“看來我與錢小姐所想是一樣的。”
“你什麼意思?”錢寶寶問道。
“錢小姐不是看不上我嗎?恰好,錢小姐也不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蕭以東直接說道。
“哼,正好。”錢寶寶扭過頭,不去看蕭以東。
心裏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武人就是武人,一點都沒有白修然那種文人氣息。
可惜,那個顧傾之走了狗屎運嫁給白修然。
要是她能嫁給白修然,肯定能琴瑟和鳴,自然不必像今天這樣見一個粗人。
顧傾之真的不是故意聽牆角的,她就是受不了房間內的氣氛,剛好茶喝多了,就出來上廁所,恰好就看見一個熟人,本著八卦的原則,就跟過去了。
沒想到,撞見別人相親。
咳咳,就是氣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