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噎了一下,那當頭的大漢似乎有些猶豫,眉眼閃爍了會兒,畢竟這種事兒,也不是沒有一點兒可能,他當年不也是這樣被看中了麼?
“那你怎的這般有閑錢,能夠住天字號客房?”哼了一聲,店小二沒有忘記他今日被一個孩子用銀子砸在頭上之事。
不錯,為何他今日這般鬧,依舊沒有掌櫃的出來,正是如這個人所言,他現在才是這家客棧的掌櫃。
至於原本的掌櫃,店小二笑了一聲,怕是現在被蛆咬得什麼也沒有剩下了罷。
當初,若非遇上了這群人,怕還報不了這個仇,做不了這件讓他揚眉吐氣之事!
怪也怪不得他不是?誰讓那個老家夥當初是如此有司,偏生還奸詐異常,自個兒這才如此合謀同這幾個人做了他。
那是一個下著雨的夜裏,在他去花天酒地,豔娘頭七的夜裏,他終於,為爹娘,為豔娘報了仇!
愣了一下,慕容清風不由有些好笑,坦誠了搖了搖頭,“說實在的,清風身上如今還真的沒有什麼閑錢了,都是這孩子任性,把清風前些日子當幕僚弄來的一些銀子一下子弄沒了。”
眾人聽了,齊齊看向韓莫,果然那孩子嘴角撇了撇,眼裏露出一絲不快。
這才又信了三分。
“幕僚?”店小二瞪了瞪眼,“你個幕僚你來作甚?”
眼裏也多了幾分警惕,生怕慕容清風是官府派來的細作。
“被人趕了出來啊……”感慨了一聲,慕容清風說得頗為無奈。
“所以,閣下到底是想要作甚?”大漢終究還是放不下心,沉聲問道。
總覺得,有一種自個兒已經全部被這個人看透,卻不曾摸到這個人三寸的感覺。
“我說過了,我來同你們做一筆交易。”手指點了點,慕容清風目光從眾人眼裏一一掃過。
“我們為何要同你做交易?”哼了一聲,是其中一個大漢說的。
把玩了幾下手裏熄滅了的燭盞,“因為你們……別無選擇了啊。”
說完,指了指外頭,“若是讓阿莫將這個送出去,這個酒窖,你們,我,有幾個人能夠逃出去?”
韓莫的功夫,他們是曉得的,一個個怒目瞪著慕容清風,“你真卑鄙!”
卑鄙?
“在你們想要取了我大哥性命之時,卑鄙二字,便已經不能再用了,而是,那……對!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韓莫在聽了幾個人的話來,終於開了第一次口,哼道。
少年的頭揚了揚,一雙大眼裏滿是逼視,他可不怕這幾個人,惹急了他,哼!
倒要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要做本事,什麼才叫做殘忍!
就是這句話,大哥同他說的,這下子,定然沒有亂用了。
“即是合作,你能夠給我們什麼?我們又能夠給閣下什麼?閣下又能夠如何讓我們信任?”
接連三句話問出,迎來的卻是慕容清風帶笑而又自信的鳳眸。
沒有理會幾個人凶辣狠厲的目光,慕容清風一點一點的撕開他們的外模,尋找著裏頭那種每一個人都有的渴求。
如他一樣,如韓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