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未曾告知於我,你們的掌櫃的,到底是因何而死?”眨了眨眼睛,狹長的鳳眸裏閃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
仿若對於此事頗為在意。
“那是因為他該死!”原本一直控製著情緒的人,突然如同一隻發了狂的老虎一般跳了起來,麵色都變得有些猙獰。
臉瞬間湊得很近,慕容清風甚至可以看清那個人眼裏的恨意與血絲。
“哦?滔天大仇?”眯了眯眼,阻止住身後要上前的孩子,朝他投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勢不兩立!”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店小二重新坐回到了木椅上,隻是神情除了依舊猙獰,莫名的有些頹然起來了。
身邊的人看到他這個模樣,再看了眼慕容清風,動了動嘴唇,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腦海裏似乎還有些那個人的模樣,然後是他的掙紮,最後竟是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曉得他那種人就該死!”淒然笑了一聲,店小二將頭靠在木椅上,緩緩的閉上了眼。
耳邊似乎還能夠聽到爹他臨終時的痛苦的喘息,似乎還能夠聽到娘撕心裂肺的哭喊,似乎還能夠聽到豔娘絕望的尖叫……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掌櫃,那個蛇蠍心腸的,有司如是的掌櫃!
若非是他,他又如何能夠淪落到今天這般天地,莫非他不想要在屋裏看著老父老母,陪著妻子?
就是他,他打碎了這一切,讓這些都成了井中月,水中花。
他必須付出代價,就是死,他也難以消除他心裏對他的恨意!
“你曉得那人做了什麼嗎?那個該死的人!”聲音不大,但裏麵的仇恨卻莫名的讓慕容清風身後的人皺了皺眉頭。
深仇大恨,能夠比得上他們嗎?
“我三年前就在這家來福客棧做夥計,沒有偷過一絲懶,就同你們看到的,每日我都是最早來開門的那個。”
緩緩地說出自己的遭遇,平靜的聲音下隱藏了太多的不甘心。
“後來,就因為我打碎了幾個盤子,他就不給我發工錢。我爹等著我的工錢回去治病,我求他,他一腳落在我的心窩子上,讓我滾,讓我學狗叫……”
“我學了,我滾了,他卻隻是換來了他的嘲笑,後來我沒轍,隻能偷偷的從客官付的銀子那兒偷偷拿了點,買了藥回去,可還沒有回到屋裏,就被他派來的人給揪住了。”
“我說,我把藥送回去,我隨便他處置,哪怕是白做一年工也行,他冷笑,讓人直接將我拖了回去,我娘出來了,告訴我,就在剛才我爹已經沒了……”
“你說,他是不是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說道這兒,店小二睜開了眼,看著慕容清風,竟是莫名笑了一聲,“你這般人,定然沒有體會過這種剜心之痛。”
接著搖了搖頭,店小二將目光落在其他的幾個人身上,“我們幾個,都是這般,不被逼急了,怎的會做出這般事來?”
同樣有一句話,世人皆知,兔子急了還咬人,說的就是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