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容清風這句話,韓莫身子先是怔了一下,臉上顏色變了又變,在看到那點著案幾的手指慢了下來時,終於回過了神,一個箭步躥了上去。
“要,要要!”開什麼玩笑兒話,大哥親自給他上藥,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兒,給那些人曉得了,不知道能讓他們眼紅成什麼樣子。
“我以為你不樂意。”勾了勾唇,慕容清風難得好心情的同韓莫開起了玩笑。
“樂意樂意!”將手指伸到慕容清風的麵前,韓莫臉色瞬間變得委屈起來,“大哥,你看那個女人給我咬成這個樣子了……”
聲音又啞了起來,還夾雜著點兒哭腔,心裏卻是想著,怎麼的方才沒有再給他咬重一點兒。
慕容清風手一頓,眉頭狠狠一跳,覺得自個兒方才就是魔障了,竟是會想要給這個小子上藥。
手裏的瓶子一甩,慕容清風哼了一聲,臉上哪裏還有半點兒方才的柔和。
“大,大哥。”半張臉頓時驚愕住,另一張臉這一次就是真正的委屈下來了。
冷冷地瞥了眼在一旁呆愣著的韓莫,慢慢轉到他接住瓷瓶的手上,輕笑了一聲,“若是真的被那女人給你咬斷了,說不得我還就真的給你上藥了。”
聽到這話,韓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乖乖的閉上了,他心裏的想法,大哥是怎麼的看出來的?
可不能再說下去了,否則等著他的還不曉得會是什麼呢。
老老實實的坐下去,打開那瓶塞,鼻子聞了聞,不由皺了皺眉,有些嫌惡的搖了搖頭。
“多抹著,用點兒力,否則我定然告知雨姨。”將壓著那本《三國論》上頭的檀木方尺拿開,慕容清風目光落在了書上。
撇了撇嘴,咬著牙,韓莫還是乖巧的用力抹了。
他往日裏練功,隻要是摔著了,碰著了,都是雨姨給他們配的藥,好使是好使,就是有些不同尋常。
至於如何的不尋常,隻看韓莫此刻扭曲在一起,皺得如同兩條彎曲的毛毛蟲一般的眉頭就曉得了。
“下次可莫要再這般莽撞,今日是那個女子沒有說出這件事兒,但你要記得,不是每一個女子,都能夠如此對待的。”免得女子要對你小子以身相許……
接下來的話,慕容清風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搖了搖頭,覺得這個孩子暫且還是小了些。
然而,運籌千裏的慕容清風不曉得的是,最終還是因為他沒有說出來的半句話,讓韓莫過了幸福又心酸的一輩子。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大哥,你明明曉得我到了那兒,你為何不與我說?”有些不樂意的撅了撅嘴,韓莫的牙關都有些發顫。
雨姨配的這又是什麼藥啊,該不會又是他第一個用的罷?
除了一開始清清涼涼,後來的火辣,到了現下,竟是覺得有蟻子在要鑽將進骨頭裏去一般。
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看到不搭理自個兒的慕容清風,韓莫也終於是安靜下來,雖說心裏還有一個很讓他費解的話沒有問出來,但他也是沒有膽子了。
至於是什麼問題,就是那句,薛生問大哥的心愛女子之事……
大哥的心愛女子是何人?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這一邊的屋裏,慕容清風安安靜靜的看著書,聽著身邊時不時低歎兩聲的韓莫眉頭皺起又鬆開,就是不說一句話。
但另一邊的屋裏,薛玉兒越想便越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