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擠水,胸前的兩座小峰回來的晃蕩,楚瑜清楚的看到有好幾個兵油子已經咽起了口水。
許久沒有聞到女人味兒的他們,見了小翠兒就如同貓見腥,全都蠢蠢欲動了。
大家幾乎下意識的起身,將手中的幹糧和水,還有幹躁的衣服遞到了小翠兒的手中。
唯有一人獨坐在牆角,楚瑜還以為此人是正人君子,漸漸的她就發現了端倪。
雖然他低著頭,可是眼睛卻往那邊瞄。
楚瑜啃著手中的饅頭,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大了,這可就有意思了。
換上幹爽的衣服,吃了飯菜,興許是得了他們的幫助,小翠兒的膽子似乎也大了起來,隔著兩米遠的距離,跟他們拉家常。
“小哥哥,你們這是做什麼的?”
她嘴甜,模樣兒俏,很少有人會對她有所防備,幾乎一問一個準兒。“嗨,我們是當兵的。”有人嘴快的道,說完才發覺自己失了言,急忙的看向楚瑜那邊。
卻見她笑眯眯的啃著饅頭,臉色很是和氣,根本沒有責怪的意思,於是這些人的膽子就越發的大了。
小翠兒似乎沒有見過世麵,一聽說是當兵的兩眼便充滿了崇拜:“真的啊,我哥哥也是當兵的,隻不過他早就死了。”
說著,竟然落下了幾滴淚來,美人落淚自然惹人垂憐,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天氣裏。
早已經被小翠撩撥的心癢難耐的眾人,紛紛表示了自己的關懷,有的大膽的更是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拍著胸脯保證。
“放心吧,隻要有哥哥在,一定會保護你的。”
小翠兒眉開眼笑,臉笑成了一朵花兒,從身後的背簍裏掏出了一壇酒,放到了地上。
“這是我自家釀的,給哥哥們兒嚐嚐。”
看見酒的瞬間,所有人都直了眼,一路上風餐露宿,別說是酒了,就是連味兒也不能聞一下。
眾人伸著脖子,貪婪的看著那壇酒直咽唾沫星子,卻也沒有忘了自己的職責,想喝又不敢。
大家把期待的目光都放到了楚瑜的身上,楚瑜倒是無所謂,搓了搓胳膊叮囑眾人:“少喝點,去去寒。”
連她都這麼說了,眾人頓時不再拘束,紛紛拿碗去接,酒一下肚,大家的話也多了起來。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個遍。
楚瑜靜靜的聽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笑容越發的陰森起來。
麵前出現了一個酒碗,小翠兒的樣子怯怯的對楚瑜笑笑,眉眼間自帶一股嫵媚的風情。
“小將軍,你也喝一點吧。”
上官流風剛想阻止,楚瑜已經把碗接了過來,對著小翠兒道了聲謝,便把酒一飲而盡。
小翠兒見楚瑜把酒喝了,便又倒了一碗給上官流風:“大人,天氣冷,你也喝點吧。”
上官流風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伸手推開了碗,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我不冷。”
小翠兒碰了個硬釘子,也不再強勸,端著碗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不多時,四周便傳來了鼾聲,喝了酒的士兵歪七扭八的倒了一地,楚瑜也感覺有些困意,頭一歪,也睡了過去。
上官流風突然見他們都睡了過去,突然感覺事情有些不妙,急忙上前拍楚瑜的臉頰。
“醒醒,醒醒。”
見楚瑜不醒,又去推別的人,可是無論他怎麼喊,這些人都像被下了藥一樣,怎麼叫都不醒。
“你在酒裏加了什麼?”意識到不對勁的上官流風,猛然回頭,看向了小翠兒。
剛剛還一臉可憐相的女人,轉眼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看上官流風的眼神又毒又辣。
“小哥哥,你猜猜,我在酒裏加了什麼?”
她一步一晃的走到上官流風的麵前,媚態盡顯,伸手便要搭上流風的肩,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拂掉了。
“賤女人,說,你是誰?”
小翠兒臉上的笑容一收,冷笑一聲:“我是誰,你永遠都別想知道了。”
嘭的一聲,上官流風感覺後腦勺挨了一下子,他眼一黑,整個人便癱倒在地上。
“死鬼。”小翠兒對著流風後麵的人展顏一笑,語氣透著嬌嗔:“怎麼現在才來幫我,虧得我還要施展美人計。”
那人嘿嘿一笑,丟掉手裏的磚頭,將身上的兵服一扒,拍了拍手上的灰,說道:“這不是為保萬一嘛,如果有人沒有藥倒,那豈不是中了人家的計?”
“也就是你想的周全,主子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嘉獎我們的。”小翠兒伸手搭上那人的肩,嬌笑了兩聲:“隻是那個蠢貨一死,我們就難以掌握糧草的動向,好在你想出了這條妙計,主人必會開心。”
將小翠兒狠狠的摟在懷裏,男子有些得意忘形:“這一次,公主定會重重的賞我們,我們的出頭之日到啦。”
小翠兒也得意的大笑幾聲,拿腳踢了踢暈倒的楚瑜,臉上露出一絲可惜之情:“這麼好的小兄弟,倒是可惜了。”
“什麼小兄弟,她可是晉王妃,主子爺一心想要的人,這人你不能動,其餘的人,就殺了吧。”
“什麼?大王居然會喜歡這樣的貨色?”小翠兒低頭細細的瞅了瞅楚瑜,見她雖然著男裝,可是麵容卻精致的很,尤其是比自己都不知道要美多少倍,心裏不由的直犯酸。
“長得也不怎麼樣,不就是靠狐媚的手段迷惑男人,看我把她臉毀了,還怎麼勾引男人。”
說著,竟起了要毀楚瑜容的心思,好在那男子拉住了她:“魅,我勸你不要打她的主意,難道你想惹大王生氣嗎?”
魅收回手,對著男子莞爾一笑:“鬼手,我也就是說說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魅心有不甘的把手收了回來,隻是看著楚瑜的眼眸,更加毒辣了。
“還以為是什麼樣的人能壞了公主的計劃,沒有想到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女人。”
她伸腳踢了踢楚瑜,扭頭對鬼手道:“那些人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帶她去向大王複命。”
鬼手卻攔住了她:“還是我帶她去向大王複命,你來處理這些人,畢竟這是你的專長。”
鬼手明顯的不相信她,魅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紅唇一掀挑起一抹危險的笑意:“怎麼,你不相我,怕我加害於她?”
“那倒不至於,隻是大王有令,讓我親自帶她回去。”
“可她是個女人,由我來帶,最好不過了。”
“怎麼,你想打架?”魅擺開了架式。
鬼手當然不怕她,把下巴一抬:“也不是不可以。”
說話間,兩人已經撕打在了一起,拳頭你來我往,硬是打的不可開交。
兩人爭相不讓,誰都不服誰,此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卻從地上響起:“你們誰也不用爭了,我哪兒也不去。”
打的正激烈的兩人突然瞪大了眼睛,紛紛轉頭看向地麵上的人,卻發現楚瑜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正打著哈欠看著他倆。
“臭女人,你沒中藥?”魅怒火衝天,用毒下藥她還從未失過手,此時卻被楚瑜耍的團團轉。
她一腳踢開鬼手,轉身就向楚瑜撲過來。
可是飛到一半,身子猛然下墜,整個人摔在了楚瑜的麵前。
“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了?”魅發現自己的身子軟的像團棉花,力氣一點也使不上。
鬼手察覺到不對勁,想屏住呼吸,可是已經晚了,他的腳一軟,人也倒在了地上。
“我們都中計了。”鬼手憤怒的喊道。
魅一臉不相信:“不可能,她明明喝了我的酒,別人都被藥倒了,怎麼就偏偏她沒有事?”
“哎呦。”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吸引了魅的注意力,她調過頭去,便看到暈倒在一邊的上官流風也慢慢的站了起來。
她的眼睛登時瞪的溜圓,如若見到鬼一般:“你,你也沒有暈倒?”
一連串的打擊,讓信心十足的魅,現在都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楚瑜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行至魅的身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玩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和泥呢,在我麵前耍手段你的主子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魅下意識的接口。
“當然是告訴你,我醫毒無雙,是個行家。”
魅突然住了聲,玉卿言怎麼會沒有告訴她,一定要小心楚瑜,可是她太自負,自認為世上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再加上立功心切,這才在楚瑜的麵前耍了手段,想將她們一網打盡,即能毀了南宮玨的糧草,又能擄了他的女人。
到時,他沒有了糧草,又有把柄在玉卿言的手中,焉能不敗?
“怎麼,不說話?”楚瑜笑笑,看了一眼不服氣的魅,又看了一眼被上官流風捆成粽子的鬼手,施施然開口。
“其實,我就早該猜到是她了,隻是沒有想到,她膽子這麼大,逃出了皇宮沒有回漠北,反而留在齊國,想跟你們大王裏應外合,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惜啊,她這一次的計劃又落空了,論卑鄙和奸詐,簡直是無人能及,難道他們就隻會這些偷雞摸狗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