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挑撥

“娘!”

喬靜瑜醒來便發現自己和趙氏被綁在一間幽暗的房間內,也不知是哪裏,白天還是晚上,屋子裏很暗,隻透過門縫透出一點微弱的光,耳邊甚至還能聽到老鼠的叫聲。

喬靜瑜嬌生慣養的哪裏受過這種苦,一醒來便嚇的開始掉眼淚,“娘,你在不在?”

“在!”趙氏咬著牙應了一聲,掙脫不開手中的繩索,臉色黑沉沉的。

“我們這是在哪兒啊?”喬靜瑜帶著哭腔的話才剛說完,就見麵前的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刺眼的光便透了進來,二人微微眯眼,就見走進來的是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

葉臻特意吃了藥變了嗓音,還把自己打扮的肥碩了許多,將門關上便照喬羽凰的意思說道,“夫人,小姐,你們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圖財,隻要明天你們將軍府的人把錢送來,你們就能安然無恙的回去了。”

趙氏動了動,隻感覺自己的手都被繩子勒麻了,一聽對方隻是要錢,她反而放心了幾分,“你要錢,我給你就是,隻要你肯放了我們母女,待我回去,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嗬嗬,夫人在和我開玩笑,若是你們回去了,還會再給我送錢來?”

“會!我娘說會就會的,你要多少就給你多少,拜托你快點放了我們!”喬靜瑜也隻會在這種情況下服軟,她從小到大也沒被關過這種地方,眼下透過外頭的光看到這茅草屋裏的情形,便更是惡心的待不下去。

葉臻並不理會她們,轉身就要關門離開,趙氏是急了,便大聲喊道,“你先別走,你告訴我,你要多少錢,我寫封信回去,定會有人給你送來!”

這反應倒又是讓喬羽凰猜中了,想也知道,趙氏是不可能信任府中的另外兩位夫人的,到這個關頭,她相信的人肯定會是喬靜萱。

“夫人就不必多事了,信我已經送去了,我已經告訴府中的二位夫人,若是明天中午不帶著一萬兩到護城河,就把你們通通殺掉!”葉臻畫風一轉,狠辣的眼神也看的招式和喬靜瑜皆是一陣害怕。

趙氏還算冷靜,她回想著暈倒前所發生的事,似乎記得自己是和喬羽凰在一起,眼下和自己關在一起的怎麼成了靜瑜?

“慢著,你,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隻抓我們?將軍府的二小姐可是備受將軍疼寵,你為什麼不將她一起抓進來?”

趙氏這樣一說,喬靜瑜也立即大聲喊道,“你,你是不是和她一夥的,是她叫你綁的我們是不是!”

見葉臻不說話,趙氏又帶著幾分誘導努努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鐲,“你告訴我,我身上的首飾你就全都拿去!”

葉臻冷笑一聲,並不應她的話,卻還是彎腰將她身上所帶的首飾全都薅了下來,喬靜瑜也不例外。

趙氏氣的大罵,“你,你到底是不是跟她一夥的?!”

葉臻原本是不想回答的,但這對母女實在是太吵了,便道,“哼,若不是忽然有人將她救走,我早就一起綁回來了!你們老實待著,若是明天我收不到贖金,就把你們一起宰了!”

說罷便一把帶上門,在外頭上了鎖才離開。

屋內又暗了下來,趙氏正想著葉臻話的真假,就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咕咕”聲。

喬靜瑜滿臉尷尬,“娘,我餓了。”

“我哪裏不餓!”

也不知被綁了多久,這母女倆什麼東西也沒吃,連口水也沒喝,自然是難堅持住,但好歹都有些武功底子,遂沒有這麼容易倒下。

隻是這小黑屋的環境實在讓二人崩潰,不止屋裏有一陣陣的牛糞味,還有不少蚊子和老鼠,整整一晚上,母女二人愣是沒合眼。

也不知是餓了多久,二人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皆是顧不得困倦和餓肚子坐起了身,往門外看去。

葉臻來了,這回還是帶著麵具,但眼睛裏透出的是一臉怒色。

“你們將軍府做事可真絕,夫人和小姐不見了,竟然還抵不得一萬兩?竟敢派人通知官府在那裏守著想抓我?嗬!我就宰了你們把屍體送去給他們看看,我敢不敢殺人!”

說著話,葉臻便自身後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一副像是真的要動手殺人的樣子。

趙氏和喬靜瑜嚇得尖叫連連,挪動著走了幾步,卻被那繩子困住,眼見葉臻要對喬靜瑜動刀子了,趙氏急的連忙喊道。

“你,慢著!你要錢,我給你錢就是!”

“你給我?”葉臻停下手中的動作,便聽她繼續道。

“我娘家是安定侯府,又嫁給了將軍,嫁妝和首飾數不勝數,遠不止一萬兩,你,你盡管去我院子裏取,隻要你肯放了我們,多少你都拿走!”

“哦?那那些首飾藏在哪裏呢?”葉臻不得不佩服喬羽凰,竟然全部在按她的計劃走,一點偏差也沒有。

“在我房間裏有一個書架,把花瓶扭開,裏麵藏著我所有值錢的東西,你都拿走,不要傷害我和我女兒!”

趙氏的聲音在顫抖,她活了這麼多年也沒遇過這樣的事,哪怕是平時老謀深算的人,在這時也沒了主意,隻能任人宰割。

葉臻聽了也沒有理會她,隻是帶上門先走了。

喬靜瑜嚇得在一旁直哭,“娘,三娘和四娘是不是糊塗了,怎麼大姐都不管我們,任由她們去報官呢!”

趙氏眼色漸深,浮著濃濃的恨意,“嗬嗬,你以為那二人會真心想救我們出去,那二人怕是巴不得我們死,說不定,還要以不想驚嚇到你大姐的由頭將這件事瞞下來,靜萱恐怕都不知道我們的處境。”

“那,那怎麼辦?若是這人拿了首飾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呢?”喬靜瑜原本就沒什麼大主意,此刻更是隻知道哭了。

她越哭,趙氏也越煩,幽深的眼看了一眼透光的門縫處,便嗬斥道,“別哭了!”

喬靜瑜乖乖閉上了嘴,舔了舔幹裂的唇,又道,“我好餓,好渴。”

趙氏並未回應她,眼波流轉,想透過微弱的光找尋著這間茅草屋裏有什麼能利用的東西,四處摸索著,很快,便在草叢裏摸到了一隻碎成兩半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