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樂器母親以前強迫著學了些,起初還算有興趣,後來手指受傷就沒有再練習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結果就是,母親也就默認他不學習。到現在他能拿出來的一個樂器,大約就是古箏彈得還不錯。
那也是因為母親為了他好,說是大家閨秀怎麼也要有個特長,這樣才不會被妻主嫌棄。而且他還不會算賬持家,這種種缺陷都讓母親有些瞧不起他。
不過誰讓他是母親最愛的男子生下的男孩,也隻有他這麼個寶貝了,全家都寵著沒辦法。
“哦,我先給你診脈看一下情況吧,你且躺好。”戰小樓沉吟,然後上前不避諱的坐在了他旁邊,很認真的說道。
桓仁義現在倒是很聽話的相信了戰小樓,若是剛認識不知道她是何人,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這幾天的時間母親專門差人去月迷國找她的底細,發現月迷的那位姓戰的神醫跟她長的一模一樣,但是已經有了主夫跟一個皇子的未婚夫。
因為前幾天的瘟疫後發生了意外,所以戰神醫沒被獎賞就給失蹤了,現在還沒有任何蹤跡。所以在桓仁義的心裏,那個神醫就是眼前這個戰小樓。
雖然不知道戰小樓為什麼跑到南方那裏,但是他就是認定就是。不然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還都會醫術。
所以他很開心戰小樓會親自來看他,說給他診脈。
“我看你是體虛,再加上長時間跪著……”戰小樓很是認真的觀察著脈象,突然又感覺到了什麼:“你還有風濕?”
一般風濕都是五十多歲的人才會有,怎麼一個看著隻有十五歲的小男子竟然有風濕,而且他家裏還這麼有地位,不應該的呀!
“對,九歲時要跟著姐姐出去玩,結果跟丟了,也是傻竟然跑到雪堆裏邊,自己不能出來就困了好久。等姐姐跟母親帶人來時,我已經暈過去了,可能是那會就留下的。”
說起自己的腿桓仁義也是一陣心酸,如果不是他愛玩又跟不上姐姐,說不定現在都能跳舞了。
當初自己看人家跳舞跟天仙一樣就也想學,結果老師教了幾天就說他不行,主要是腿不能做高難度的動作。雖然天賦還可以,還是條件不允許呀。
“這大冬天的你還奔波,聽說你為了我的事情跪在了你母親門外好久,真是感覺慚愧,而且我不值得你這樣。你與我剛相識,這……”
戰小樓放下了桓仁義的手,緩緩的說著。
她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可是她感覺自己真的不值當桓仁義那麼對自己,明明隻是初識,怎麼能一見鍾情呢?而且自己也不喜歡他呀!
“你不要說了,剛剛是不是聽了很多風言風語?那些都是假的,我的腿犯病不過是平常的罷了。我也不喜歡你,隻是欣賞而已。想跟你交個朋友總是可以的?”
桓仁義雖料想到了戰小樓會拒絕自己,可也沒想到來的會這麼快。她一醒來第一件是就是到這裏說這事,真是讓人心寒。
他剛才的行為很是衝動,被母親拒絕要求也是無奈之舉,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戰小樓耳朵裏邊。
而且她這樣子雖然客氣溫柔,但他能體會到濃濃的疏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