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小樓嚴肅的目光中,紫玉終於哈哈大笑起來。
“戰大夫,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謹慎和細心,不過太過謹慎就是敏感了哦。第一,我說過了,我是北方人,因為家裏原因,來這裏尋親,來了還沒多久,自然沒人認識我。第二,我從小就不怕冷,這是個人體質,我也沒辦法。第三,我昨晚並沒有出去過,夜黑風高,也許是認錯人了。”
戰小樓冷笑一聲,“你發抖的雙手已經出賣了你,你又何必逞強,你現在在我們月迷,你就是甕中鱉,我來問你是看在你一個將死之人的份上,可憐你,我要是把你的事報告給了軍馬司的人,你現在早已在獄裏挨打了。”
紫玉雖然強迫自己平靜麵對,而且變形的也確實很自然,但戰小樓什麼人,到底活了兩輩子,當著她的麵直接撒謊,她還是可以一眼分辨的。
畢竟上輩子也學過心理學,知道人在說謊時一些小動作會暴露出來。
紫玉閉了閉眼,一副認命的樣子。
“你殺了我吧!”
戰小樓笑一聲,“我要你的命做什麼,我是大夫,隻會救人,你不是月迷人吧!”
“你知道了還問什麼?”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
和紫玉說完話,戰小樓立刻寫了一封信讓人給屈勁送去。
如今,她最信任的人隻有他了。
第二天,屈勁來了,還帶來了十幾頭牛。
阿南跑進來喊。
“戰大夫,戰大夫,你家大夫郎來了,還帶著十幾頭牛!”
當大家看到那十幾天牛的時候,都是一臉的不解。
屈勁帶著一臉的疲倦的上前。
“小樓,按照你的吩咐,隻找了這麼多,實在難找的很,我怕你要急著用,就先送來這一批,其他的我再派人去尋。”他說道。
“辛苦了。”戰小樓說道,臉上露出喜悅,越過他,徑直去看這些牛。
馮大夫上前問道:“戰大夫,這牛?做什麼的?”
馮大夫記起來昨日戰小樓說今日她等的東西來了,就要進行下一步了。
難道她等的就是這些牛嗎?
帶著不解大家都跟在戰小樓身上走過去看。
“這牛是關鍵,患兒們也許有救了。”戰小樓說著已經快步走到了牛的跟前。
太靈寺這幾日的患兒越來越多,甚至好多大人也已經被傳染了,雖然病情沒有小孩子那麼凶猛,但是也著實折磨人。
牛也可以入藥?
大夫們都沒聽過這個說法。
戰小樓已經站到牛跟前。
這十幾頭牛牛大小不一品種都不同,身上又髒又臭,應該是急急忙忙直接帶過來的。
戰小樓卻一點不嫌棄,蹲下身子,直接就貼近牛的身子,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去看。
好一會兒後。
戰小樓眼睛一亮。
她想起小時候父親和自己在一起的場麵。
當時父親也是這樣蹲在牛的身邊,然後指著一處地方,對她說:“你看這兒!”
她當時年少,隻知道這牛實在臭,捂著鼻子往後竄。
一臉嫌棄,皺著眉,甕聲甕氣道:“那裏怎麼了?”
“你過來看就知道了,這是救人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