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既然女皇把這件事交給我,那肯定是相信我的能力,你想,這人是滄海國的質子,如果一旦出什麼事,如何同滄海國的人交待。”戰小樓同屈勁耐心地講。
其實人人心裏都明白,月迷國這些年因為女子數量極速減少,戰力大不如前,已經有好些國在虎視眈眈地瞧著了,這滄海國也是其中之一,早在去年就已經派使者來說要接質子回去的話了,被女皇拒絕了。
如今要是這個質子死在了月迷……那滄海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屈勁聽了戰小樓的話也自知是一著急說錯話了。
其實戰小樓也在心裏叫苦,自己這才剛剛成婚,還連一天的幸福日子都沒過,這就要走了,而且既然是傳染病,那肯定是與外界隔離的,她短期內是不可能回的來了。
“好,我知道了,是我不明事理了。”屈勁低聲說道。
戰小樓伸手為他擦去臉上的水珠,柔聲道:“勁兒,你不用自責,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你是擔心我,但是這事……我確實無法推脫。”
屈勁感受到戰小樓細細的指尖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撫過,心中不由得一陣柔軟。
縱然有一萬個不舍,也必須要立刻離開了。
戰小樓叫文叔叫了派來傳話的人到前院大廳裏,準備詢問一番,最起碼要知道一點被傳染人的病症什麼的。
“你們質子患病的症狀你可知道一些?”戰小樓打量著眼前的小廝。
小廝穿一身粗布麻衣,發飾也普通不過,但是渾身一股正氣,和戰小樓說話也是不卑不亢。
“回大夫,聽說那些染了病的人都是渾身出滿紅疹,不過半天就會開始潰爛,最多三天就沒有一點好的皮膚,全身開始流膿潰爛而死。”
“什麼?”一聲驚呼從門外傳來。
戰小樓往門口看去,是鳳羽煊。
鳳羽煊身子已經好了許多,看上去精神不錯,厭食症完全好了,抑鬱症也好了大半,但是這種心理上的病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痊愈的,隻能靠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融化。
今日他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薄襖,腰間一條白色腰帶將身材勾勒出來,雖然稍顯明豔,但配上他絕美驚豔的臉卻很是相配。
“羽煊?現在天還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戰小樓說。
鳳羽煊快步走進來,在戰小樓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小樓,你聽聽這小廝說的話,這病太可怕了,你不要去了好不好?母皇她真是的,月迷有那麼多的大夫,宮裏禦醫也是一個個醫術高超,派誰去不好,非要讓你一個剛剛才成親的人去那麼凶險的地方!”
戰小樓給文叔使了一個眼色,文叔趕緊給鳳羽煊倒了一杯茶放在麵前。
“九皇子一聽說這事就急得跑來,飯都沒來的及吃吧?不如我們邊吃飯邊聊,反正小樓也是要吃完飯才去的。”
鳳羽煊擺擺手,“文叔,現在都到什麼時候了,還吃什麼飯呀!小樓,你別管這事了,我去和母皇說,我和你都定親了,要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