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京城某客棧裏。
“大祭司,現在我們有了毒種,下一步怎麼做呢?”一個穿著紫色勁裝,身材高大,氣質幹練的女子問道。
銀殤此時正坐在窗前的桌前,垂眸看著樓下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景象。
“紫玉,你說這天氣一點都不冷,他們把自己裹的像個大粽子一樣做什麼?”語氣裏帶著好笑。
叫紫玉的女子看了一眼自家大祭司一身單薄的春衣,臉色如常,似乎根本感覺不到寒冷,不過他確實是沒覺得多冷。
這樣的寒冷程度,在莫北國那邊就已經是春季才有的。
莫北國人天生體溫較低,和周圍環境的溫度溫差小,多半不怕冷。也因此才可以在那極寒之地一代代存活下來。
“這裏的人和我們莫北國的人自然不同。”紫玉其實知道大祭司知道其中緣由,他不過是在嘲諷罷了。
也許在大祭司的眼裏,這裏的人已經是死人了。
半月前,大祭司帶著自己離開莫北國,一路向南,在昨夜終於抵達了月迷。
誰想在半路居然遇到一個男子,大祭司很激動,說那男子是月迷第一樓的二公子,荊決。
他說居然踏破鐵鞋無覓處,毒種自己送上門來,連上天都在幫著他,幫著莫北國。
弄暈了荊決後,大祭司在他身上取了毒,然後又讓自己把他抬到了離京城很遠的地方去,說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到第二天就凍死了,而且因為取毒的時候脫了他的衣服,他發了很高的燒。
但是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一些憐憫之心,剛好遇到一座破廟,就把荊決抬到了裏麵……
但是,就算是那樣做了,那個麵容俏麗的男子也已經死在那裏了吧!
紫玉眼裏閃過一絲黯然,雖然隻有一麵之緣,荊決那張臉卻像刻在了腦海裏,揮之不去。
從未有過的一絲罪惡感在紫玉心頭漸漸彌漫……
“你去查一下,這個地方的水都是從哪裏采的,找到水源的位置,把毒放進去。 ”銀殤薄唇輕啟,淡淡說出一句話,似乎在說什麼再平常不過的事。
小樓醫館。
戰小樓一覺睡醒居然已經到了下午時分,早過了午飯的時間,這古代就是不好,沒有手機,沒法定鬧鈴,也不知道荊決起來了沒有,要準備給他排毒了。
洗了把臉出了房門,恰好遇到外廚房走的文叔。
“小樓,我就覺得你該醒了,我在廚房做了吃的,現在給你端過來。”文叔說道。
戰小樓嘿嘿一笑,“文叔,還是你懂我,我真的肚子餓的直叫喚。”
文叔笑著加快了去廚房的腳步。
“對了,文叔,荊決起來了嗎?吃過飯了吧?”
文叔知道戰小樓還想著給荊公子排毒的事情,趕緊回答道:“是的,中午時分就醒了,吃過飯好像去了扇姑娘那邊。”
戰小樓點點頭,心裏倒希望荊決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自己心上人的人選,畢竟在戰小樓看來,白扇比自己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文叔端來了幾碟小菜和一碗噴香的白米飯還有一碗雞湯,戰小樓美滋滋吃罷,帶著吃完飯的飽肚和愉悅的心情往白扇那邊走去。
“決兒,小樓一般給你排毒在哪裏?”
白扇看著坐在一邊自來就一直在吃著桌子上的小點心不曾說過話的荊決,沒話找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