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決說著說著思緒回到了昨晚在破廟裏的時候,那個來自背後的擁抱,讓他無比安心,有一種溫暖直達心底。
“荊決,你知道嗎?白扇她其實……”在荊決說完後,屈勁看向他,眼神認真。
“什麼?她怎麼了?”荊決一臉茫然。
屈勁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歎口氣。
“人一旦身在其中,眼和心都會盲,也許隻有旁觀者才能看清,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嗯?”
“白扇對你的心意,你就看不出來嗎?”屈勁終於說出了自己早就想說的話。
荊決愣了幾秒後,卻哈哈大笑起來。
“屈……屈勁,你也……也太扯了,我和扇姐姐從小就認識,我們就像姐弟一樣,她對我也隻是姐弟之情,前段時間她還說要再娶一位夫郎,讓我給她介紹呢!”
屈勁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荊決,你是真傻啊,白扇那天是故意那麼問你,看你會是什麼反應,結果你真的很認真地給她介紹年輕的男子,她那天後來心情很不好,一個人喝了很多酒。”
荊決還是有些不相信,用疑惑地眼神看著屈勁。
屈勁繼續道:“她如果心裏沒有你,怎麼會在你說喜歡小樓時鬱鬱寡歡,怎麼會在你給她介紹男子時喝酒買醉,怎麼會一聽到你不見了第一個跑出來到處找你,又怎麼會第一個找到你,她自己受傷了都沒有顧得上管,一直護著你……”
荊決聽著屈勁的話,表情從震驚慢慢變得動容,心裏宛如有一根棍子在亂攪。
仔細回想去,似乎真的是屈勁說的這樣……
屈勁一口氣說完,微微喘著氣,不再去看荊決。
荊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全身無力地靠在後麵。
到了小樓醫館,荊決下了車,屈勁繼續坐著,直接回了將軍府。
接下來三天他也會很忙碌,為了和戰小樓的婚事,他要提前準備不少東西。
荊決見白扇膝蓋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了,心裏微微鬆口氣,移步到戰小樓旁邊,低聲問道:“扇姐姐的傷……”
“不礙事,最多七八天就會好了。”戰小樓放大聲音回答道。
白扇發現了,自從下了馬車,荊決的眼睛就沒看過自己,自己有時候看向他,他也會躲避,和他說話他也會裝作沒聽見走到一邊去。
阿南終於見到了荊決,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撲倒在荊決腳邊大哭不止。
荊決雖然對別人冷漠,但阿南從小跟著他,還是有主仆感情的,扶起阿南自己眼眶也紅了。
“阿南,對不起,這次我真的犯大錯了。”
阿南擦一把眼淚,哽咽著說道:“我給樓主的信都已經寫好了,又突然聽你平無事,我……”
戰小樓也緊繃著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了,這時候才感覺困的不行,兩隻眼皮直打架。
“荊決,阿南,還有其他人,都去好好休息一下,到中午吃過午飯,我要給你排毒。”
算時間,其實昨日就應該排毒了。
荊決乖乖跟著阿南走了,他自從進了醫館椅一直想向戰小樓道歉,但是卻一直開不了口。
此時想著不如吃午飯的時候,剛好大家都在,到時候道歉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