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輥的一人之力終究還是不敵曹錚司馬雅柔聯起手來,很快就落於下風,抵擋的漸漸有些吃力。
司馬雅柔瞧水輥那蒼白的臉色,便知道他這是在硬撐,腳下一個用力,利落的一腳踢在水輥胸口。
水輥被踢飛出去,靠在身後的石柱上,身體無力的慢慢滑下來坐在地上。
曹錚挑了挑眉,收起了繼續的架勢,好整以待的看著水輥,想看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咳咳……”
水輥咳嗽幾聲,身體裏的內力翻湧,腳步不穩的站起來。
“這於我來說,不公平。”水輥看著麵前兩人,“你們可是兩個人。”
“我一個人也能打倒你。”司馬雅柔自信的笑了笑,說。
下一秒,眼神銳利起來,突然開口:“更何況,這可是你先打起來的,我們還手也不過分吧!”
水輥默了默,沒有說話了。
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朔輕輕的容顏,心神不由得晃動了一下,抬眼再看向對麵好好站著的兩人。
想了許久,咬牙,緩緩開口道:“既然這樣,我也不要你們賠償我們雷火國了,我們願意撤兵。”
曹錚司馬雅柔聽了對視一眼,這水輥這麼快就肯讓步了?這可不是他們所認識的水輥啊,莫非,水輥有所求於他們?
果然,隻見水輥繼續說道:“我代表雷火國願意不再戰天機國和流雲國,給你們個百年和平。隻是,我有個要求。”說完就便看向對麵兩人,不再說話。
司馬雅柔聽了,沒說話,等曹錚決定。畢竟,她現在可是隱藏著身份。
曹錚略一思索,暫且先不管這條件是什麼,光這百年和平就很是不容易了。
誰人不知道雷火國一個匈奴國整日妄想著一統天下,常年征戰,可是哭了百姓。
如今這百年和平,可是最大的讓步了,也可以讓他們消停一下,少折騰。
於是,開口:“什麼條件。”
水輥的眼裏閃過一抹堅定,抿唇說:“我隻要朔輕輕不死。”
旁邊一直聽著的司馬雅柔驚訝,連忙開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水輥苦笑,把朔輕輕拿她自己的命來威脅他的事情說給了兩人聽。
從水輥嘴裏得知這件事情的經過,那麼水輥突然前來請求休戰也不是毫無來由的了。司馬雅柔用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水輥。
水輥,堂堂雷火國尊貴的皇子,居然喜歡上了朔輕輕。
而且,看著這水輥對朔輕輕用情可不淺啊!水輥居然會為了朔輕輕的生死而放棄自己的野心,放棄自己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天下,而提出百年和平。
這可真是不容易。
想到這,司馬雅柔開口說道:“我想見朔輕輕。”她想見一麵朔輕輕,四個人在這把話給挑清,得讓朔輕輕知道水輥對她的情意。
以她之前對朔輕輕不經意的觀察,她相信朔輕輕對水輥也不是毫無感覺的。
這樣子一來,既促成了一對有情人,又換的了三國的百年和平。一箭雙雕,豈不妙也。
水輥聽了,眼睛亮了起來,說:“你這是答應了?”言語中有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激動。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心裏,已經很是重視朔輕輕了。
曹錚在旁邊坐下來優雅的端著茶盞細細品茗,沒有出聲。他知道她自有決定。
而且,誰不希望雷火國主動退兵呢?要是三國再這麼打下去,誰也得不了好。恐怕到最後也就來個三敗俱傷。
司馬雅柔平淡的點了點頭,說:“你把朔輕輕找來,我跟她說句話。”
水輥以為司馬雅柔是要勸說朔輕輕不要輕易不珍惜性命的,聽見司馬雅柔這麼一說,連忙點了點頭。
水輥召來跟隨他一同前來的心腹,附耳在那心腹耳邊。
“你去把朔輕輕請來,”水輥說,想了想,怕朔輕輕不來,想到在這裏的司馬雅柔,於是再加了一句:“還有,告訴她化將軍在這裏。”
心腹畢恭畢敬的聽完,點點頭表示知道。
“去吧。”水輥吩咐。
心腹轉身走遠,身影逐漸消失。
“請。”曹錚看著水輥笑了笑,指了指麵前的凳子。
而水輥接下來就與曹錚司馬雅柔兩人一起靜靜品茗,靜待著朔輕輕過來。
三人也沒有等很久,很快,水輥的那個心腹就領著朔輕輕過來了。
隻是...
水輥看著朔輕輕行禮,細細打量著朔輕輕,隻覺得朔輕輕的妝容格外精致,之前不還跟他鬧著要生要死的嗎?怎麼?這會兒居然都打扮了起來了。
水輥突然想起化將軍還在這裏,心底恍然,一想到朔輕輕是為了化將軍打扮而來,不由得有些憤怒,隻不過在對上朔輕輕的眼睛時還是收斂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緒。
“起來,坐吧。”水輥說。
朔輕輕也沒注意水輥的略不平常,她雙眼欣喜的看向對麵坐著的司馬雅柔。
水輥看到這便不樂意了,這朔輕輕來到這更是沒有看一眼他,而是一臉欣喜的看著化將軍。
他真想問問朔輕輕,這化將軍有他風神俊郎嗎?真是沒眼力。而且……水輥打量著司馬雅柔的身板,這瘦弱的身板怎麼足夠保護朔輕輕?女人不都需要他這樣高大威猛的男人的保護嗎?
水輥想著,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是在吃司馬雅柔的醋,就因為他以為朔輕輕在意司馬雅柔。
司馬雅柔看著朔輕輕,又看了看水輥,自然也明白水輥這一臉忿忿不平是為何來的了,不由得暗自發笑,調侃道:“水輥,你這是……吃醋?”臉上帶了些許揶揄。
水輥被司馬雅柔調侃的一愣,腦子裏亂成一團。吃醋……什麼吃醋。
而旁邊的朔輕輕聽到也是一愣,她疑惑的看了看水輥,再看了看司馬雅柔。
司馬雅柔看著朔輕輕這一副疑惑的模樣,不由得挑明道:“水輥這可是為了你而吃我的醋啊!”
朔輕輕聽了,臉上擺滿不信。這怎麼可能。
司馬雅柔無奈,叫朔輕輕坐下來,便慢慢同朔輕輕說了剛剛水輥同他們的談話。
朔輕輕聽完之後整個人別提多驚訝了,隨即便害羞的低下頭來。
她從不知道水輥居然為她做了那麼多,不說感動也是假的,她感覺她心口某處似乎有些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