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輕輕還從剛剛的事情上麵回不過神來,如今見司馬雅柔詢問她,神情中還帶著一些憂慮,心中不由得一暖,還好,至少還有人會關心她,心疼她,她已經知足了:“我……沒事。”
雖然朔輕輕表麵上說著沒事,但是司馬雅柔還是能夠感受的出來她來自內心真正的憂傷,都說愛情是毒藥,司馬雅柔如今是真的相信這一點了,的確,愛情就是毒藥,卻讓人深深地著迷著,讓人更加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再靠近,明明知道是飛蛾撲火,還一個勁的撲,簡直就是傻得要命。
她也不想朔輕輕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就因為愛情而變成這樣了,不由得想要當朔輕輕的知心大姐姐,開導開導她一兩句,免得又一個想不開要死要活了怎麼辦?
“青青,你可不可以和我說說,你到底經曆了什麼,這麼憂傷,這麼絕望,你就當我是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就好了,在這裏,不用在乎什麼禮儀,我就是你的好朋友,僅此而已。”
司馬雅柔慢慢的用著輕柔地聲音慢慢一點點地開導朔輕輕,試圖用此時的溫暖來包圍住她內心的孤寂。
朔輕輕聽見司馬雅柔的話,也慢慢的緩解過來了,但想想剛剛士兵長說的話,眼眶又不由得一酸,一股想要哭的情緒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噴發了出來,讓她感覺很委屈:“雅柔,你真好,水輥他……不要我了,他對下麵的人吩咐,隻用抓住我就行了,是生是死都沒有關係,雅柔你說,他是不是放棄我了?隻是想要用我幫助他籠絡我父親的心吧,嗬,你說說啊,我真的是犯賤,居然愛上了那樣的一個男人。”
越說到後麵,朔輕輕的聲音就越發染上了幾分哭腔,一種她從未感覺到的委屈蔓延了出來,達到了心底,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擦了擦眼眶處的眼淚,說實話,她還是很不習慣對另一個人坦露自己的心情,心裏麵所想的。
司馬雅柔婷聽到朔輕輕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居然會發生這些事情,水輥當真對朔輕輕隻是玩玩麼?那倒是可憐朔輕輕了,一想到水輥不知道已經玩弄了多少女人,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就對他沒有任何好感。
她的手悄無聲息的撫上朔輕輕的手,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安慰了吧,輕輕地安撫著朔輕輕,使自己的聲音盡量放柔:“輕輕,我們何必在一棵樹上死掉著呢,我們還有不同的人生可以去選擇,別為一個男人還這麼想不開。”
“嗯!”朔輕輕感受到手上傳過來的那股力量,用力的點了點頭。
司馬雅柔看了看天空,太陽已經慢慢的下山了,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她招呼著朔輕輕:“輕輕,我們該回去了,如今已經有些晚了。”
朔輕輕點了點頭,和司馬雅柔一起坐在馬上,向軍營飛奔而去。
“寽——”司馬雅柔輕輕地耍著韁繩,喝出一聲,讓馬兒慢慢的停了下來。
而早就在軍營外的曹錚立馬就出來迎接了,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歡迎回來。”
司馬雅柔並沒有理睬曹錚,反而考慮到朔輕輕畢竟還是公主,比較的嬌氣,就牽著朔輕輕的手,小心翼翼地讓她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打量著朔輕輕,並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這才真的放心了。
不過她也知道,外在的傷比不得內在的傷,朔輕輕雖然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有沒有什麼內傷的話也就不知道了,看來還得好好給朔輕輕把把脈。
朔輕輕也不嬌氣,順著司馬雅柔的手跳了下來,一臉感激地看著司馬雅柔:“謝謝你化將軍,如果不是你,或許……我已經死了吧。”
“我們進屋說。”司馬雅柔並沒有說自己什麼意見,反而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員,可即使是也沒有打消她的懷疑,在現在的關頭出不得任何的差錯,還是要小心為好啊。
朔輕輕畢竟是身為皇家人,也同樣懂這個道理,便跟著司馬雅柔走向了一個隱秘的帳中,曹錚也跟了過來。
順著椅子坐下,朔輕輕閉了閉眼睛,睜開時眼裏隻有一片清明,並不像一個被男人拋棄的人,她輕輕潤了潤嗓子,聲音有些柔柔的:“我馬上就寫信給父王,讓他退兵,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希望對你們會有一些幫助,化將軍之前那樣幫我,我很感動。”
“沒事,你能走出來就好了,我那做的也不算什麼。”司馬雅柔笑著搖了搖頭,幫助人本就是人之本性,司馬雅柔可不想在這陰暗的皇宮住久了之後就失去了這種本性。
司馬雅柔來到朔輕輕的身邊,用手摸上朔輕輕的脈搏,眼睛一直閉上了,好像在思索著什麼,看著司馬雅柔這般出神的模樣朔輕輕也不好去打斷她,何況是為了自己呢?
睜開眼時,司馬雅柔的眼睛裏多了許些複雜,臉色很不好,稍稍糾結了一下該怎麼告訴朔輕輕,便如實的把朔輕輕身體的情況告訴她了:“輕輕,你的身體裏麵有毒,而我可以給你解毒,不過過程有些麻煩,還有點痛,你得忍住了。”
“沒事,比這更大的苦我都經曆過去了,還怕什麼?”朔輕輕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對她而言,沒有什麼苦比得上她在水輥那裏受到的傷害,心裏麵的傷痕是不可磨滅的。
司馬雅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輕你先回房間吧,我去給你研製解藥去,你盡快吃了。”
聽完司馬雅柔的話,朔輕輕立馬去她的房間了,司馬雅柔就是朔輕輕的救命恩人,所以朔輕輕或許永遠都會聽她的話了,這是朔輕輕從骨子裏刻下的東西,知恩圖報。
而一旁全程被忽略的曹錚感覺很不好,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了?一個正眼都沒有給過自己。
而司馬雅柔的醫術讓他頗感懷疑,雖然他也懷疑過化將軍的身份,但是他記得司馬雅柔以前不是這樣的,什麼時候醫術這樣高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