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輕輕嘴角勾起一抹絕望的笑容,仿佛是臨死前對世界最後的告別,雙手緩緩的向外張開,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冷冷的看著前麵巡查的士兵:“不要過來,如果你們再過來,我可不能保證我不會跳入這懸崖之中,而是生是死自然不得而知,唔,可能你們還沒法給你們主子交代吧。”
如果硬要用一個詞形容朔輕輕的話,那便是墜落的天使,朔輕輕已經不想管什麼了,反正她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回去的!
她不要變成傀儡,簡而言之,她此時隻有一個信念,寧願死也不回去,還有找到司馬雅柔,或許他們兩個可以救自己,而現在也許隻有他們倆肯幫助自己了不是麼?
士兵們並沒有朔輕輕想象中的害怕和後退,而是諷刺一笑,還步步逼近了朔輕輕,這樣的做法就讓朔輕輕有些疑惑了,按照平常的話,他們吩咐下去的應該是捉活口啊?他們難道覺得自己不敢跳下去麼?
“你?上麵的人並沒有說捉活口,所以說你是死是活也跟我們沒關係,反而我們捉拿了你才是立了大功不是麼?嗬,還以為皇上對你有多重要麼?你隻不過是他眾多姬妾中的一個罷了,舍棄就舍棄了,又沒有什麼大的作用。”士兵冷冷的把水輥心裏麵想的不動聲色的分析了出來,想要朔輕輕痛苦,順便正好嘲諷一番朔輕輕,這正好如了他的意。
以前他當兵的時候,結果因為朔輕輕的一句話就被打下了底層,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時候的痛苦,這又經過了多年的苦練才被上麵提拔成一個不大不小的隊長,而現在,正是報複的最好時機!
朔輕輕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她的耳邊隻回蕩著剛剛士兵在她耳邊說的一句話“你隻不過是他眾多姬妾中的一個罷了,舍棄就舍棄了。”
舍棄……就舍棄了。
原來,自己在水輥的心裏麵,就這樣的位置麼?嗬,眾多姬妾中的一個,看來……自己真的愛錯了人,曾以為他會永遠愛著自己,如今想來,不免有些可笑,男人,永遠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動物,愛?水輥會有麼?
她的心裏麵雖然感覺到很大很大的勞累和傷感,但是麵上還是沒有顯示出什麼,可能是因為身在皇家的原因吧,讓她不得不小心又小心,才不被別人抓住把柄。
“那好,既然這樣,我就從這懸崖上麵跳下去,希望……你們找不到我的屍體,哈哈哈——”朔輕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的往後退,往後退……眼看就快要完全的陷下去了。
士兵長也沒有阻止,一直冷眼旁觀著,雖然朔輕輕沒有表現出痛苦讓他很不滿,但是她如果能夠這一次徹徹底底的死去的話,那麼他還是很樂意的。
“朔輕輕!”司馬雅柔剛剛來這邊巡查,就發現了即將要跳下懸崖的朔輕輕,驚呼一聲,趕緊揮動自己手中的韁繩,使馬兒變得更快,司馬雅柔真的是要使出此生最快的速度了,立馬趕到了朔輕輕的身邊,連忙側著身子拉著朔輕輕一把,讓她從懸崖旁坐在了馬兒的身上。
司馬雅柔看著後麵安然無恙的朔輕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人還沒有徹底的栽下去,不然的話她可就罪大莫及了,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她也不忍心看她如此模樣,不就是一個男人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重新找一個,不一定非要死掉在一棵樹上。
“請你把她交給我們,這件事情不管您的,還是把她交給我們為好,不然我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子的事情來……”士兵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如同一頭獵豹一般,隨時會上去猛撲敵人,把敵人咬得半死不活,他已經等這一天很久了,久到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他怎麼會甘心放過她?
況且把她抓回去還立了大功,如此一舉兩得的做法為什麼不這樣做呢?所以即使是將軍,他也不得不威脅一兩句了,隻希望這位將軍是個聰明人,聽得懂他的話。
司馬雅柔嘴角處綻放出一絲冷漠,雖然人看起來小小的,但是身上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看她,這是經曆過無數次廝殺和戰爭發出來真真正正地殺氣!
“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樣?”司馬雅柔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更像是一種挑釁,且不說她一個人便可以幹掉他們那麼多人,況且她如果失蹤或者被打傷的話恐怕這件事情得上升到國家與國家的戰爭了,豈是他這個小兵能夠擔待得起的?他自然能夠想通這一點。
士兵長咬了咬牙,好似有很多的不甘心,但又礙於司馬雅柔的身份,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口頭上威脅一句:“將軍,還請你記好你今天說的這一句話,可別到時候打臉了可就不好玩了。”
“嗬,到底是誰打臉還說不定呢,所以話可別說的這麼滿,可不好圓場呐。”司馬雅柔不甘示弱,立馬強勢霸道地反擊著。
士兵長冷哼一聲,袖子一揮,朝其他地方走去:“我們走!”
底下的人也跟著士兵長陸陸續續地走了,有些人還有些不甘心的看看司馬雅柔,覺得真的是可惜了今天如此好的一個機會,但是又礙於士兵長的話,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對此司馬雅柔表示很滿意,即使你剛開始再囂張又如何?還不是被她啪啪啪打臉,所以有些事情啊,還是不要說的太滿了,不然啊,最後打起臉來,敵人都替你疼呢。
“輕輕,你沒事吧?”司馬雅柔這才有功夫去詢問身後的朔輕輕,心裏麵略微有些擔憂,朔輕輕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會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勇氣去跳下懸崖,要知道,即使是她也是萬分沒有這樣的勇氣的,除非……人真的已經心冷了,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她怕的隻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