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守護國界的士兵發現雷磊在那鬼鬼祟祟地,便走近詢問。
不料,就在雷磊轉過身子的時候卻昏迷倒地,幸虧士兵認出了他並將他送回皇宮養傷。
雷磊回國後休養了一段時間,身子漸漸恢複健康,但是這記憶力卻跟不上腳步,他總是想不起來和司馬雅柔一起掉下懸崖之前乃至之後期間發生了什麼。
這日,曹錚前來看望雷磊,打算順便問問她關於司馬雅柔的狀況。
“你果真想不起來了?”曹錚見到雷磊因每次努力回想而頻頻頭痛不已,心裏既擔憂又失落。
“想不起來了。你讓我一個人靜靜。”雷磊一邊捂著痛得快爆炸的頭,一邊艱難地開口道。
“四皇子,我們皇子已經這樣了,你還是別再逼他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照顧雷磊的妃子心疼又無奈地勸說一番。
“四皇子,要不然屬下留在這裏,等雷磊皇子恢複了屬下馬上向你稟報。”屬下看得一臉擔憂,急忙自告奮勇道。
“我們走吧。”曹錚眼底盡是失落之色,不由得朝他擺了擺手,而後徑直離去。
雷磊的腦子亂成了一團,等到曹錚離去他卻再次昏迷。此後流雲國不準任何人再在雷磊未恢複之時來看望他了。
“嘖嘖,真是想不到到現在了,你還能有如此興致。”太子悄無聲息地來到地下室,看見水輥在舞刀弄槍地,不由得訕笑幾聲,朝他走近。
水輥刻意裝出不小心,而把劍架到了太子的脖子上。霎時間,兩人相視許久,不約而同地尬笑幾聲。
“原來是太子啊,我的劍不長眼睛。再說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這確實不能怪我。”水輥把劍收了回來,走到太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笑意地說道。
“暗無天日。本王也覺得真是可惜了你這樣的人才。不過你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自由自在了。”太子哈哈大笑,湊近水輥耳邊說道。
“怎麼說?”水輥一臉感興趣地抬眸與太子對視一番,半信半疑道。
“隻要你替本王辦一件事,事成之後,你就可以不用待在這裏了。”太子對曹錚有些忌憚,再加上這次他一蹶不振,覺得此時有必要先將他殺死。
“這可是你說的。”水輥提著劍一臉得意地說著。而後便蒙上麵巾快步離去。
曹錚早就料到這一切會發生,早已命人在府中部署好一切隨事應對太子的襲擊。
“沒想到他還是等不及了。你們好好陪他玩。”曹錚悠悠一笑,吩咐手下嚴加看守四皇子府。
同時,曹錚用在琉夏那裏問來的關於太子的一些部署,即可對太子進行了反擊。
這些事情是太子想都沒有想到的。果不其然,水輥負傷帶回來壞消息,不但曹錚沒有因此受到任何傷害,自己反而受了重傷。
“好一個四皇子,心中竟有如此城府。”太子拍案而起,看到受傷的水輥,心裏更是升起一股無名火。
但是現在他受到了創傷,已經無力與曹錚對抗了。為了養精蓄銳再次行動,隻好暫時放一放了。
“皇子,是不是得再給他們一點教訓,否則他們賊心難滅,會再次對你不利的。”屬下前來傳送勝利的戰報,不由得提醒道。
“不必了。本王現在沒有心思去與他糾纏。”曹錚深邃的眸子落在司馬雅柔的畫像上,手裏緊緊揣著一塊玉佩,眼底盡是疲憊與失落交織在一起之色。
屬下會意,立馬行禮後離去。隻剩下曹錚一人,那孤獨的身影,著實讓人心疼。
因此,太子也得到了緩衝,安心地在太子府中養精蓄銳。可暗地裏卻不老實,派人暗中監視曹錚。
“柔兒,他們都說你已經死了。但是本王不相信他們,你一定會回來的,對吧?”曹錚拖著疲憊得沉重的身子來到懸崖邊俯視。
似乎這樣的行為就是他每天必做的,無論狂風暴雨,抑或是烈日炎炎,都阻止不了他。
“四皇子,你怎麼樣了?快扶皇子回府。”屬下看到曹錚轟然倒地,急忙將他扶住並大聲說道。
迷迷糊糊中,曹錚仍然念著司馬雅柔的名字,讓人聽了都覺得這並不像昔日裏冷若冰霜的他的所作所為。
而曹錚的身子本來就虛弱了,再加上心裏的痛苦,現在他是越來越虛弱了。有心人趁此時對他進行不利之舉。
“本來本宮覺得區區一個地位低下的女人之子可以不必放在心上,隻是他現在太不老實了,也別怪本宮無情了。怪隻怪她沒用的娘親。”皇後咧了咧嘴,眼底盡是陰戾之色。
“何不如趁此時置他於死地,就當給他個教訓。”婢女急忙湊上前去,附和著她說道。
“你馬上去好好打扮一番,潛入四皇子府,抓住機會就給他下毒。切記,下慢性毒,本宮可不想讓人這麼快就察覺到。”皇後輕笑了幾聲,眼中盡是勝券在握之色。
“奴婢明白。”婢女離去,而後一段日子便一直潛在四皇子府中,天天給曹錚下毒藥。
所有人都被曹錚派出去尋找司馬雅柔,也便無人察覺到婢女的陰謀。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轉眼間,五年過去了,可是司馬雅柔並沒有被尋找到。
曹錚失落至極,身子也逐漸變差了。所有人都認為是跟司馬雅柔有關,無人懷疑到有人在暗中做手腳。
“皇子,外麵一個自稱是王妃兒子的名叫司馬南昭的人求見。”屬下走到曹錚麵前,恭敬地拱手道。
“快讓他進來。”曹錚握在手中的玉佩忽然滑落而下,許久未現的興奮之色在他臉上油然而生。
司馬南昭學成歸來,一進府便十分有禮貌地向曹錚行禮問候。
“你自己一個人?”曹錚一臉期待地問道,不由自主地向四周掃視一番。
“是的,今日就我一人。”司馬南昭不由得有些失落,聽完池八他們告訴他這些年所發生的事,不由得心裏一陣酸楚泛起。
“來人,安排最好的一間房子。”曹錚吩咐道,沉重的聲音夾雜著陣陣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