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曹齊將思緒收了回來,定睛看了看屬下,而後整理好衣裳便隨屬下往大廳中去。
一路上,他的心裏一直很鬱悶。即使自己心裏不自覺地惦記著司馬雅柔,但是她已經是自己皇兄的女人了,他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
“恭喜賀喜,皇弟你總算是成家了。日後也不必令父皇整日為此事擔憂了。”太子已帶人來到大廳中等候著曹齊,沒想到一碰到麵,太子便陰沉著臉似笑非笑地擋在曹齊麵前,諷刺道。
他心裏自然清楚,曹齊一直想著司馬雅柔,此事已經足以令他感到十分不爽快了。
“皇兄,皇弟今日大婚在即,不知你也來了,有失遠迎,見諒見諒。”曹齊雙眸與他對視上,而後挪開,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六皇子,花轎已經到了。”屬下火急火燎,麵帶喜悅之色地趕到曹齊麵前。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王妃接進來。”曹齊勾唇一笑,正好找個借口遠離這個令人討厭的人。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太子的侍衛倒是比太子還著急,氣哄哄地說道:“太子,他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裏了……”
話音未盡,太子便陰笑了幾聲打斷道:“別著急,等會看好戲吧。”
曹齊與丁玉怡如期舉行拜堂儀式,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鼓掌祝賀這一對新人。
而曹齊臉色卻泛著異常鬱悶之色,似乎腦海中又想起了司馬雅柔,頓時很艱難地與彎下身子,第二拜的時候沉重的心情壓得他得抬不起身子。
“看見沒,都成親了,心裏還惦記著別的女人。就按我說的去做,本王倒要看看今日這婚還結不結得成。”太子湊近屬下的耳邊,陰陽怪氣地低聲道。
屬下會意一笑,陰笑著準備按計劃行事,不料卻被太監的一句話打斷了。
“皇上駕到。”太監清了清嗓子,刻意拖長聲音喊道。
頃刻間,在場所有人紛紛恭敬地行跪拜之禮。太子也是一臉愕然,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極其不甘地製止住屬下。
“眾卿平身。進行到哪了?繼續繼續。”皇上一臉慈祥笑容地說道,而後走到高堂位置上坐下,便命人將禮物送到曹齊手中。
“太子——”屬下一臉擔憂地為太子打抱不平,著急地往前邁了一步。
“罷了。今日便再讓他得意一會兒。”太子勾了勾唇,陰笑道:“四皇子呢?怎麼不見蹤影?”
“屬下聽說四王妃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四皇子因為此事一蹶不振。”屬下一臉幸災樂禍地回答道。
“你辦事得力,回頭,本王再重重的獎賞你。”太子一聽,心裏高興得不得了,而後興奮得說道。
隨後躲進人群裏,再也不出聲地觀看成親大典。
曹錚這幾日一直找不到司馬雅柔,卻因此落下一身疲憊。偶然再次來到懸崖邊,卻已是疲憊不堪。
“皇子向來機警過人,為何發現不了我呢?”池八躲在曹錚背後已久,見他如此,心裏疑惑。
“你找我何事?”曹錚辨別出池八的聲音來,緩緩別過頭與她對視一番。
正是如此,他疲憊不堪之色被池八盡收眼底,霎時間,池八知道他定是因為尋找司馬雅柔而疲憊地無力分心,頓時心裏一絲感動油然而生。
“我替司馬雅柔還有天機閣的所有人感謝你能夠信任我們,並助我們一臂之力。當然了,這也是在幫你自己。”池八緩了緩臉色,刻意強調最後一句話。
曹錚聽完她此番話,不由得縮了縮瞳孔,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不錯。接下來,我定要讓那皇後和太子為他們造下的孽付出代價。”曹錚雙手緊緊地握了握拳頭,而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希望皇子能夠振作起來對付真凶,不要放過任何人。而司馬雅柔就交給我們了。你放心吧。”池八一臉善意地看著曹錚,而後兩人對視了一番,曹錚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皇後那邊已經安靜了下來,她覺得皇上這次囚禁她過幾天自然會放了她,畢竟她還有她雄厚的背景和那個寶貝兒子,皇上一時半會不會拿她怎麼樣。
倒是現在無法與太子來往,她心裏慌張得無法言喻。
“皇後,之前太子就囑咐過奴婢,讓你一定要小心四皇子啊。”婢女走到她身邊,一臉茫然地說道。
“哼,小心他?他是有多厲害啊?本宮用得著去提防他?”皇後一臉不屑地輕笑了幾聲。
“可是……”婢女一邊幫她捶著肩膀,一邊絮絮叨叨道。
“好了,別可是不可是的了。她那個母親也是個沒用的人,哼,少提他了,真是晦氣。”皇後端起茶杯泯了泯,冷笑得搖曳著肩膀。
皇上因司馬雅柔的“死亡”感到十分惋惜,同時更加憐惜曹錚。於是三番五次地派人送去消息,稱要幫他重新選妃子,替他熬過這個苦日子。
“退下,倘若是父皇替我選妃,你們便幫他傳送謝意即可。本王的王妃隻有司馬雅柔一個。”曹錚麵對這一群徘徊在自己麵前的屬下,不耐煩地說道。
他拒絕的態度十分明顯,往後屬下也便沒有再送來信件了。
“皇子,流雲國因為雷磊皇子的失蹤,已經對天機國有些仇視了。”屬下見曹錚心事重重,卻不得不開口稟報,說話聲音也越來越低。
聽完他這番話,曹錚的眸色不由得黯了黯,雙手握了握拳頭。
“此事可有其他人知道?”曹錚一抬眸,深邃的眼睛定格在屬下臉上。
“眼下隻有屬下和皇子知道。”屬下仔細想了一番,急忙回答道。
“切記,此事不可外揚。”曹錚想了想,緩緩開口吩咐道。
“屬下遵命。”屬下走上前去拱手道。看著屬下離去的背影,曹錚眼底盡是複雜之色。
心裏想著,這次他定不會再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人了。他要讓這些人為他們所做的一切付出雙倍的代價。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雷磊衣衫襤褸,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流雲國,卻徘徊在國界邊遲遲沒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