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雅柔用手摸了一下發燙的臉頰,輕咳了一聲,想到剛才也忘了問問曹錚今晚的行蹤,又覺得要是當時真的問了的話,難免為讓人誤會她急色不堪,索性大大方方的和香荷去淨房梳洗,歪倒在床便睡。
這一睡,直到了臨近晌午才醒。
“王爺至今還未回府,又不讓咱們回鬆曲苑,昨晚慌慌張張的,有的東西還落在哪裏。”
推開窗戶,就聽到了院子裏小丫鬟的聲音,鬆鬆綿綿的,在經曆了昨天的驚心動魄後,有種現世安穩意味。
東邊廂房的門被推開,劉嬤嬤的身影出現在抄手遊廊上,小丫鬟們慌張的行禮後邊匆匆散去,司馬雅柔不由的也閃身離開窗前,背靠著牆壁偏頭。
自己為什麼要躲呢?
在雎章院裏住了一日夜,司馬雅柔也沒有再見到曹錚的人影。
晚上的用過了晚飯,在院子裏乘涼時,她一麵聽著小丫鬟們在踢毽子的歡笑聲,一麵拿著手裏的玉哨子摩挲著。
知道風行就在這院子的某個隱秘處,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受罰。
昨天進府的刺客,她琢磨著大多是皇後和太子的手筆,
恐怕是皇後和太子根本就等不得她的答複,或是已經意識到她不會投誠,所以才要殺人滅口吧。
小丫鬟們踢毽子的動作驟然停止,毽子在司馬雅柔的麵前落下,她迅速的伸手接住,疑惑的抬頭看時,發現時曹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子門口。
“王爺。”
司馬雅柔也站起身來,當曹錚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似乎嗅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殺氣。
曹錚對於院子裏的熱鬧一眼不發,和往常一樣沉著臉進了正屋。
劉嬤嬤和香荷服侍他換衣梳洗,司馬雅柔跟上去,等他換了一身單薄涼快的家常袍子坐在窗前喝茶的時候,她陪著坐下。
兩人都沒有說話,曹錚的神色比之剛進門時候鬆和了很多,眉心處顯得有些疲憊,眼睛依然很亮。
“王爺,您看,我這段時間,還能出府麼?”最終還是司馬雅柔先開口。
曹錚目帶探究的望她,“這段時間不太平,你要去幹什麼?”
那天從司馬府回來,尚嬤嬤給她說了幾家生母留下來的鋪子,她想去看看。
“你要是缺錢,每月讓賬房給你撥銀子就是,我四王府還缺你的嚼用?”曹錚聽後,完全不當回事,端著杯子飲茶。
司馬雅柔自然知道他有錢,但是自己賺的錢,和男人給的錢畢竟意義不同。
“王爺也總不能給我一輩子銀子吧,咱們總歸還是合作的關係,等我幫你查清了當年的案情,咱們總歸還要各走各的路的。”
曹錚深邃的鷹眸一暗,唇角勾勒的弧度盡是諷刺意味,“你不會以為,本王是真是指望你查清當年的事吧。”
屋子裏的氣氛凝滯下來,司馬雅柔低頭,放在膝上的兩隻食指不停的糾纏對碰,她咬著嘴唇半晌不語,曹錚斜眼看她片刻後,彎唇一笑起身,朝這帷幔裏的床上走去。
“王爺。”
司馬雅柔忽然抬頭叫住了他,曹錚的腳步一頓,不耐煩的偏頭,“何事?”
“多謝你。”
畢竟那天他出手相救,將她從刀下救出。
曹錚的眸光一轉,回轉身來朝著司馬雅柔勾動手指,“過來。”
他的聲音很低很磁,風姿卓然的立在燈影裏,司馬雅柔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抬步近前,停在了距離他三步遠的位置。
曹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忽然身形一動,來不及她有任何的反應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拉住了衣襟,整個人都被扔在寬大的床上,他將她壓在床上,手臂支著床板,俊美的眉眼毫無感情的看著她的麵容,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拂過她的耳郭。
司馬雅柔心底有莫名的恐慌,她完全猜不透這個男人心中所想,可能上一秒還和煦春風的和你說話,但下一秒就忽然變臉。
“知道該怎麼對夫君表示感謝嗎?”
司馬雅柔覺得曹錚的話裏充滿了蠱惑,溫熱的氣息撲到臉上,她用力別過臉去,掙紮著起身,卻被他用膝蓋壓住掙紮的雙腿,半分也動彈不得。
“王爺,咱們有過約定的。”司馬雅柔見曹錚把唇靠近,聲音急切的說道。
可是曹錚完全不顧她的反抗,甚至絲毫不顧及她肚子裏的孩子,徹底征服了她。
“此生你入我四王府的門,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再敢說各走各路的話,本王就把你一輩子關起來,要不要試試看?”
事畢,曹錚抓過床邊的衣服迅速穿好,彎身逼視著司馬雅柔,語氣陰冷的說道。
司馬雅柔緊緊的抓著身下的被褥,鼻中深吸了口氣,眼角落下豆大的一滴淚水,坐起身來,恨恨的盯了一眼冷笑著低頭整理腰帶的曹錚,忽然抓起自己的衣服,胡亂穿在身上就往外跑去。
“回來!”
曹錚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衣領,一巴掌扇在她的臉頰,用力揪住她的頭發,逼迫她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