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兩這麼多天在哪裏?”殷九欽問道。
柳五與柳七對視了一眼回答道,“原本那日屬下是準備與少爺您回合的,但誰知那個黑衣人追了過來,為了不給少爺您添麻煩,屬下與七妹便將那人引出了攏城,又糾纏了幾日才將那黑衣人甩掉。”
“原是這樣,現在有幾件事需要你們二人去辦,柳五你盯著葉家的少爺葉興,他的一舉一動都得盯著,柳七你善於易容,你這兩天用不同的容貌去林家附近打聽一下林家小姐生前與葉興的關係。”如今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是。”柳五和柳七一同應著。
殷九欽也沒有閑著,她打算從與葉興有關係的那個女子身上下手,雖然她並未看清那女子的樣貌,但隻要有所線索就一定能夠查出蛛絲馬跡。
這攏城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找一個隻聽過聲音沒見過樣子的女人猶如大海撈針,殷九欽找了兩日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而葉興自從那日約見過那個女子之後便再也沒有出門,至於林家那邊個個都說葉興與林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若是說林落是被葉興害得,他們打死是都不信的。
就剩下三天的時間了,若是他們再沒有任何行動,殷九欽就打算開始引蛇出洞了。
又過了兩日,殷九欽已經找到了關於那個女子的線索,那人是城東李家女兒李琳,據說這李家以前也是個平常人家,說不上有多富裕,但就在一個月前不知為何李家突然有錢開了一家茶館,規模還不小,與葉府離得不遠。
殷九欽找來柳七與她說了詳細的計劃,柳七應著換了一張臉穿上了女裝,活脫脫一副有錢人家千金的模樣。
又雇了幾個人扮作家丁與柳七一同去了李琳家的茶館。
柳七剛進門小二便迎了上來,“客官裏麵請。”
柳七打量了一番,規模確實不算小,裏麵的布置雖不是頂好的,但也不是平常人家能夠弄得起的。
“客官喝點兒什麼?”小二問道。
柳七略微皺眉,“來一壺你們店裏最好的茶。”
“好咧。”小二痛快的應了之後便準備去了。
沒一會兒小二端著茶放在了柳七的麵前,柳七示意一旁的家丁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小二看到之後眼神直發光伸手準備拿起那錠銀子,柳七卻用手中的筷子打了一下,“慢著。”
“客官您還有什麼吩咐?”小二笑了笑收回了手。
柳七看了看周圍的人便衝著小二勾了勾手指,小二湊近了柳七一些,柳七才開口,“聽聞你們這裏掌櫃有個女兒叫李琳,不知她可在?”
“這……”小二聽後一副猶豫的樣子。
柳七將銀子往外推了推,“隻要你把她叫出來,這多餘的銀子便是你的。”
小二思慮了一番便連聲說好拿起銀子匆忙去了後院。
沒一會兒一身著玫紅色衣服的女子走了過來,“聽小二說小姐你找我?”
“你就是李琳?”柳七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李琳長得不算好看,卻給人一種溫婉柔弱的感覺。
李琳微微點頭,眼神中滿是好奇,眼前的人對於李琳來說陌生得很。
柳七回過頭看著麵前的茶杯,“今日我是來傳話的,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糾纏葉興哥了。”
“你,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李琳表麵上故作冷靜。
柳七輕笑了一聲,“聽不聽得懂你自己心裏有數,就你的家世根本就進不了葉家大門,我勸你還是自覺一些,否則到最後弄得大家都難堪。”
“你,你是誰,為什麼是你來說?”李琳明顯已經被柳七的話唬住了。
柳七站起身看向李琳的眼神有些傲慢,“我是未來的葉夫人,就在前兩日我爹與葉伯父已經為我和葉興哥商量了婚事。”
“不,不可能,林落剛剛才死,葉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麼著急就定下親事的。”李琳不可思議的後退了好幾步。
柳七將手中的筷子扔在桌子上,“你不相信可以盡管去問問葉興哥,這幾日他沒有來找你就是因為在陪我。”
柳七說完也不得李琳有所反應便帶著人走了,李琳一個人楞在原地,眼淚直往下流。
果然這一招有用,當晚葉興就鬼鬼祟祟的從後門出去了,還是上次那個地方,殷九欽與柳五柳七三人一同跟了過去。
兩人在河邊爭執的很厲害,殷九欽衝著柳五柳七使了個眼神兩人便過去分別將葉興和李琳打暈了。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殷九欽帶著人就衝著衙門去了。
殷九欽示意,柳五上前敲了敲門,過了許久才有一個衙差睡眼惺忪的開了門,“誰啊,大晚上不睡覺!”
柳五將令牌拿了出來,那衙差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令牌之後趕忙跪了下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快把知縣叫出來!”柳五發話道。
衙差急忙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進去,殷九欽等人自顧自的走進了衙門,直接將昏倒的葉興和李琳扔在了地上。
知縣有些衣衫不整的跑了過來,“下官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
“既然你知道你有罪,如今有一個法子讓你恕罪,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得住。”殷九欽說著便坐上了知縣的位置。
知縣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有些訝異,“皇上有何吩咐,下官一定照辦。”
待葉興與李琳再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隻有兩三支蠟燭點著,看起來甚是陰森。
殷九欽帶著有些猙獰的麵具坐在上位看著兩人驚堂木一拍,“大膽,還不跪下!”
葉興與李琳皆被嚇得一哆嗦,看向殷九欽的時候更是被嚇得不輕。
“你,你是何人?”葉興壯大膽子問道。
殷九欽冷笑一聲,“你們現在在閻王殿,你說我是誰。”
“什,什麼,閻王殿!”李琳嚇得直往葉興那邊縮。
葉興拍了拍李琳的手,“別怕,不會的,不會的,這隻是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