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房間裏充滿了海鮮特色的鮮香並混合辣椒的辛香,眾人還可以一邊吃著美食,一邊看著胡斐和上善之間演出一場“歡喜劇”,嘴裏的蝦蟹魚便愈發地美味可口。哪怕是一直被上善扣著的胡斐也是一邊吵鬧一邊不忘記吃東西,優雅卻不失速度。
顧春竹讓上善坐到胡斐的旁邊,方便她繼續拉著胡斐。上善從善如流地改按住肩膀為鎖住雙腳,整個人麵對著胡斐。胡斐腳下和上善纏鬥一陣,最終惜敗。但明明不甘心被抓的他,卻因為沉醉於美食世界而無法狠下心起身離開。
既然擺脫不了,胡斐就當做什麼都沒有,夾起幾隻蝦扔進嘴裏正咀嚼著,手上又重新拿上一隻蒸的蟹破殼取肉。
一旁的上善則不斷為他的碗裏填上他喜歡吃的東西,並歡喜地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若不是胡斐喜歡自己動手的過程,上善估計還會為他處理好才擱進他碗裏。
“那我也還是客人呢。”胡斐好容易才抽空從自己堆成小山樣的碗裏抬起頭,怨念地睨一眼顧春竹,恰似在看一個負心漢。
顧春竹抖掉自己一身雞皮疙瘩,搓搓自己的手臂,嫌惡地躲開,“胡斐你這個眼神真惡心,就為了一點小事,至於嘛。”
聽到顧春竹的話埋首食物間的胡斐空不出嘴來抱怨和控訴,隻能用猛點頭來回答,並且頻頻用怨懟的眼神示意自己的憤憤不平。明明同樣是上門客,怎麼自己的待遇就和上善的差別那麼大呢,這簡直一點都不公平。
“胡斐,你可要知道,這一桌菜好多還是上善做的,既然這麼不滿你幹脆別吃。”顧春竹忙碌了一上午也餓了,便坐到了上善旁邊,耐心細致地處理蟹並放了一部分給身邊的安安。
“我不信!”胡斐難以相信這麼一桌子豐盛的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會是上善搞出來的,他震驚地筷子都掉了,“這要是上善做的,母豬隻怕都會上樹了!”
上善本來還微笑著撐著臉看著胡斐吃東西,一下就一掌拍在桌麵上,震得桌上的碗筷皆是一跳。她眼中燒著熊熊怒火,鬆開腿按著胡斐的肩膀站起身,“你說什麼!是不是想和我練練了!”
“快看看,她這哪有什麼女孩的樣子!你說我怎麼敢留。”胡斐指著上善誇張地大叫著,上善舉起拳頭威脅著胡斐,但是胡斐還是嘴裏不斷抱怨她的不好。
顧春竹起身擋在上善麵前,瞪了一眼胡斐讓他不要再說話,一邊拉著上善的手讓她坐下,安撫著她,“上善你別跟胡斐計較,他是故意說來氣你讓你心灰意冷,最好是直接放棄他。別把他的話當真,我最喜歡你這樣的性子。”
“其實我也很喜歡我的性子,而且以我的堅持胡斐想要讓我放棄不可能!”上善順著顧春竹的力道坐了回去,仰著頭挑釁地看著胡斐。胡斐你給我等著,我這輩子不追到你我是不會放棄的!上善在心底默默發誓。
胡斐還想說什麼卻被顧春竹拍了下後腦勺,顧春竹氣得咬著牙威脅道,“這麼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你可給我閉嘴吃飯吧,再多說一句以後什麼都沒有你的份。”
撇撇嘴,胡斐低下頭安安分分吃著自己的東西,上善也在顧春竹的催促下開始動筷吃飯。
看幾人終於聊完,安安不好意思地看著顧春竹,扭捏了一下,最終還是沒逃過食物的誘惑,“娘,你可以教我取蟹肉嗎?我一直弄不出來。”
顧春竹走回位置上,拿過安安撬了很久都沒有打開的蟹,不知道撬了哪裏輕輕鬆鬆就完整弄開,安安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娘猶如變戲法一般的操作,驚歎連連,比起大拇指瘋狂誇讚顧春竹,“娘你真的太厲害了!你果然是天下最厲害的!”
“小意思,不用太驚訝,這隻是基本操作而已。”顧春竹麵上謙虛實則炫耀,她還是很享受自己孩子的崇拜的。她像是謝幕一樣對著安安點點頭,然後取過劉媽媽遞來的微微濕潤的帕子擦手。
這場海鮮盛宴每個人都吃得心滿意足,幾乎每個人的麵前都對著高高的空殼小山。
胡斐舒服地喟歎一聲靠在椅背上,美滋滋地摸摸自己吃得渾圓的肚子感歎道,“如果上善早這麼乖這麼懂事,我就把她收在身邊當個丫鬟了。”
顧春竹沒想到胡斐一點都不長記性,剛剛吃完飯就開始說渾話,也就任由上善暴起揍他一頓。
胡斐當然不會乖乖坐著被打,但是由於他吃得太撐行動速度難免受阻礙,隻好圍著桌子一直轉,利用那些個椅子給上善製造阻礙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不過上善也不是吃素的,她踩著椅子直接跳了過去,差點扯住胡斐的衣領,但是因為胡斐矮身躲過又繼續往前麵跑。
“胡斐,你要是敢把我家花花草草給霍霍了,我保證你下次吃不到我做的東西。”顧春竹追著來到門外,看胡斐竟然扯住剛剛萌發銀葉嫩綠可愛的樹枝,立馬就朗聲製止。
胡斐本來打算掰根枝椏來當做武器的,聽到顧春竹的話裏就嚇得趕緊鬆開,碰巧上善正好追上來,枝椏就正好打在上善的胸前。胡斐哈哈大笑著繼續往屋頂上逃竄,上善揮開枝椏趕緊追上去。
沒跑多久胡斐就捂著肚子嗷嗷叫著,直衝著追上來抓住他衣領就像拎小豬仔似的的上善揮手求饒,“上善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吧,看我這肚子疼成這樣也算是為你報仇了啊!”
“你現在說這些啊,都晚了。”上善微眯雙眼,抖動手腕把胡斐直接從屋頂上扔下去。
胡斐就猶如一隻貓安穩地落地,然後抱怨著上善無情和狠心,質問她是不是想摔死自己。跟著下來的上善一言不發,隻是一個拳頭猛地衝到胡斐的臉上,嚇得他死死地閉上眼睛,整個人往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