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雪神教的雪神使,往往都是三人成陣的去執行任務,就算遇到幾十個高手圍攻,也不可能出現喪命的情況。
更不可能會失智!!!
因為他們雪神教最高級的秘術,是可以控製人心智的,雪神教徒能不能當上雪神使,就要看能不能抵禦這種控製。
向來隻有他們控製別人的份,何時輪到被別人控製的!?
藍烴等人理解壯碩男子的震驚,因為他們當初得知的時候,也是十分驚愕,難以置信的。
可癡傻的雪神使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我們並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手段,直到後來我們去翻閱古籍,才知道我們雪神教的秘術,其實在很早之前就泄露了出去。
那人最後是不是去了大光明教不知道,但大光明教的秘術神啟術,的確和我們雪神教的秘術極為相似……”
固易負責對外的事宜,所以這些事還是他查到的,不過雪神教向來倡導隱世,他翻閱到的記錄,都是數百年前的了。
具體的情況,完全不可追尋……
“當然,阿薩羅會控製人甚至,也有可能是那個女人教了他一些東西。”藍烴對言雪靈已經沒有基本的尊重了。
不僅不稱呼聖女,全程都隻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稱呼。
固易他們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想到了神女,也還是都默認了藍烴的這種叫法。
“那他當時到底,讓雪神使傳了什麼話?”壯碩男子再次發問。
三位長老同時沉默。
等了好一會,長哲才暗沉道:“他讓人傳話,說我們大離族沒剩多少人了,從現在開始,他等一天,就殺一個人。
等一日,就殺一日,直到我們大離族一個不剩,直到我們把聖女放出來……”
“放?”壯碩男子愣了愣,“他以為是我們扣押了聖女?”
壯碩男子回想起剛才在雲若夕隊伍裏看到的,那個一頭如瀑銀發,頭戴銀藍抹額,身穿繡金白袍的俊逸男子……
完全沒想到,這個有著空靈目光,無論放哪,看上去都會是世外仙人的男子,居然會說出這麼張狂和血腥的話語。
“那,長老們,他,他真的殺了人嗎?”
“殺了。”
固易長老回想起當年的事,也是晦暗了眼神,“他察覺到了我們在派人暗中監視他,便直接殺了監視他的人。”
“什麼?”
“而且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是一天殺一個。”
壯碩男子睜大眼睛,“他,殺了村民?”
“不,全是雪神使。”固易道:“我們當時派了不少人跟著他,想試圖抓捕他……”結果沒想到,反而被阿薩羅抓了。
阿薩羅抓了雪神使後,並沒有一次性殺光,而是履行他自己的“承諾”,一天殺一個。
“且他殺雪神使的時候,還會當著其他雪神使的麵,喝那被他殺死的雪神使的血。”簡直就是刺果果的威脅和警告。
不過阿薩羅會這麼做,也不完全是警告,那個時候,阿薩羅已經不被村民接納,斷絕了糧食和水,他隻能靠這種方式支撐下去。
“什麼?”聽到這裏,壯碩男子更震驚了,卻不是因為對方喝了雪神使的血。
他們大離族在最原始的山神祭祀裏,有著一定程度的血液崇拜,不僅祭祀用血,有時候他們自己還會喝自己的血滋補。
男子並不覺得喝血有什麼不對,他們大離人的血脈,十分特殊,血液裏的燥熱屬性,能讓他們比其他部族的人更耐寒。
這也是他們當初能在北境,統治其他部族的重要原因。
“他該不會就是為了我們的血液來的吧?”他們大離族的血肉比其他部族的人血肉特殊,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覬覦。
可曆史證明,吃他們的血肉,並不會得到增強,不然他們大離族的人早就被其他部族圍攻吞噬了。
“不是。”固易肅然,“他就純粹隻是為了警告我們,然後補充水分而已。”
這世間說狠話的人很多,可有能耐做狠事的人卻很少,尤其對方殺的還是他們雪神教的雪神使。
能殺雪神使……
這樣的能耐,怕也隻有長老和聖女可以做到……
可想而知當時他們這幾位長老的震驚和惶恐。
所以——
“那長老,你們當時,打算怎麼辦?讓他見聖女嗎?”
阿薩羅如此猖獗,一連殺了幾個雪神使,長老定然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壯碩男子問完,就覺得這個問題有點白癡。
事實上,這個問題的確是白問的,因為長老們得知後,當時就出動去對付阿薩羅了。
結果——
“就是因為我們全體一起出動,才差點讓雪神教在那一日徹底消失……”說到這裏,固易長老的神色,越發的晦暗艱澀。
當時的阿薩羅已經殺了三個雪神使了,藍烴等人自是憤怒不一樣,親自率領雪神使,把對方叫了雪神山腳下。
然而,就算他們人數差距極大,他們也沒有拿下阿薩羅,反而讓阿薩羅打傷了他們四位長老。
不過激戰之後,阿薩羅自己也沒討到好,渾身浴血,整個人都去了大半條命,完全就是風一吹,就要倒的架勢。
四位長老躺在地上,都以為阿薩羅是強弩之末,隻要再發動一波攻擊,他就得死。
可沒想到,雪神使們上後,是上一個死一個,阿薩羅那雙原本澄澈如空的淡藍色眼睛,也殺成了妖異的血色……
當時的情況,藍烴等人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所以今日在圍攻雲若夕他們的時候,他們才會讓雪神使們小心翼翼的把阿薩羅他們纏住,不要真的對阿薩羅動殺手。
因為阿薩羅若是發狂,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這……”壯碩男子聽完這些講述,突然明白,為什麼今日之戰開始前,藍烴長老會讓他避開大光明教的大祭司了。
這個傳聞中的大祭司,竟這般凶殘。
“可發生了這樣大的事,為什麼我不知道……”壯碩男子道,“後來我當上了雪神使,也沒有聽說。”村裏的人就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