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夕看了看建築結構,發現這個窩點,比之前遇到的驛站都要大,但格局並沒有多少區別。
之前的驛站是前廳後院,前麵用來招待客人,後院用來存放東西,這個窩點也差不多,隻是用來招待的地方,用來住了他們自己人。
畢竟是盜賊住的地方,地道入口是有人守著的,好在他們綁了驛站老板,得到了打開地道口的口號,窩點的地道口才順利打開。
驛站的老板被影五“扶著”先一步走了出去,剛出去,值守的沙匪就問:“老何,又有進貨?”
顯然,各個驛站的老板是不輕易來窩點的,如果來,要麼是有什麼重要的是,要麼是把打劫的東西帶來。
驛站的老板沒有應聲,而那兩個值守的沙匪也沒有機會再說第二句話,因為影七上前,直接結束了他們罪惡的生命。
“這裏應該是後院。”影七和影五默契開路,大家很快就從地道出去,走到了後院裏。
這個後院有好幾個沙匪在值夜,因為後院裏存放了不少食物和水等生活物資,以及他們打劫來的商隊貨物。
讓紮克等人欣喜的是,後院的角落,還蹲著十來隻駱駝,其中八隻駱駝,正是他們商隊丟失的。
顯然,地宮那邊出了問題,本要把駱駝運去地宮的驛站老板,才臨時把駱駝運到了這個窩點。
“主子,留多少活口?”
紮克等人想的是,該怎麼奪回自己的駱駝,影五等人想的是,該留多少活口。
紮克不由看了那個少年一眼,雖然之前少年的舉動讓他有些詫異,但這些沙匪都不是簡單貨色。
連他對付起來,都頗為吃力,這少年一開口就是“留多少活口”,未免也太過自大。
然而他沒想到,在那個帶著麵具的黑衣男子,淡淡的說了句“你看著辦”後,那個看上去十分純良無害的少年,就立刻如鬼魅般的閃了出去。
再然後,剛剛還讓他頭疼,不知該怎樣才能不弄出聲音幹掉的沙匪,就都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這,這……”紮克等人驚得微張大嘴,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慕璟辰等人卻是看都不看那些物資一眼,立刻順著過道,朝前廳走。
他們的步子十分輕,但再輕,也還是因為氣味被窩點裏的狗發現了,狗吠聲響起,所有在睡夢裏的沙匪都驚坐起來。
“怎麼會回事!?”
“阿丘的狗怎麼叫了?”
“發生什麼事了?”
……
沙匪們在鳴沙沙漠橫行霸道十幾年,別說敵襲,連有點能力的反抗者都沒遇到。
之所以值夜,是為了觀察沙漠的狀態,之所以養狗,是為了好玩。
他們誰也想不到,會有人真的從地道順過來,襲擊他們。
因此,大部分人聽到這狗叫聲,並沒有在意,在這個冬天的夜晚,誰不想待在溫暖的被窩,一心做自己的春秋大夢。
不過狗吠的聲音實在犯人,好幾個漢子不耐煩,就開門吼了一句,“阿丘,你的狗是不是又亂發青了!”
剛吼完,狗就不叫了。
因為拓跋焱出手了。
沒想到有狗的雲若夕等人,默默看向隊伍中間的拓跋焱,對方眼裏的不耐充分告訴他們,他之所以出手,是因為這狗太吵。
至於紮克等人,則是忍不住咽了咽喉嚨: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啊,一個二個人長得猶若天人也就罷了,身手還這麼恐怖。
他們不會真的遇上傳說中的沙漠妖魔了吧……
“這裏誰是管事的?”慕璟辰的聲音不大,但在被狗吵了一圈後的前廳裏,卻顯得格外明顯。
他們剛才在後院不動聲色的解決人,是不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手段。
現在進入前廳,慕璟辰發現,這裏的建築不僅沒多少機關,這裏的人更是美多少警惕心,他就不再那麼注意了。
“看來你們作威作福了很久。”久到有陌生人的聲音說話,都可以完全忽略過去。
不過當慕璟辰抬手,讓正廳裏掛著的那一副,寫著振威堂三個字的牌匾砸落時,那些個沒有意識到什麼的沙匪,總算是醒了過來。
“不對勁!”
“有人來了?”
“是生人?”
……
沒有值夜的沙匪們紛紛從亂窩裏醒了過來,隻有一個,依舊抱著懷裏的美人沒有動彈。
慕璟辰看了掃了一圈一樓二樓打開的房門,對影五道:“房門沒打開的那個,留活口。”
“是。”影五立刻飛身而上,以那快得讓人完全捕捉不到的鬼魅身份,穿梭在吊著幾盞油燈的長廊裏。
不過眨眼的時間,那些大夢初醒般衝出來的沙匪嘍囉,那些完全來不及反應的沙匪嘍囉,就都倒在了影五的劍下。
而影五的軟劍,幾乎連一滴血都沒有沾上。
這般快的劍法……是紮克等人看都沒有看過,不對,是想都沒有想到的!
等到外麵徹底沒了聲響,抱著美人坐起的漢子,才開始覺得情況不對勁。
怎麼沒聲了?
難不成已經把人拿下了?
可也不該沒有聲音啊?
作為這個窩點的幹事,在這種有外人來的時候,他自然要保持鎮定,等手下的弟兄們把敵人拿下後,才能擁著美人出場,去審問那些不知死活的敵人。
這才有老大的風範!
然而他坐起來不過一會,外麵原本喧嘩的聲音,就歸於死一般的寂靜,這情況怎麼聽,都有些不對,要知道他手底下的那群嘍囉,是最吵鬧的。
大漢懷裏的美人,已經在輕微發抖。
大漢保持鎮定,鬆開了她,速度起身去拿旁邊的刀,可剛下床,房門就被人劈開了。
淩厲的劍光閃來,大漢毫不猶豫,扯過床上的美人就丟了過去。
影五沒想到對方會拿身邊人擋劍,更沒想到是個脫光了的女人。
他耳根發紅,下意識的想要收劍後撤,卻不料那個美人見他是個秀美的少年郎,居然眼珠子一轉,直接朝他撲了過來。
影五想要避開女人,後麵的長刀卻是突然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