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夕一聽,差點沒歡呼出聲來,“白夫人,原來你說白先生喜歡我,是因為這個啊!哎呀,您誤會了,不是——”
雲若夕本想說自己血液的事,可慕璟辰囑咐過,她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她也就忍住了。
“白夫人,您放心,白先生並不喜歡我,他對我這般好,不過是因為我給他介紹了些醫術方麵的新理論。”
“新,新理論?”白夫人詫異。
雲若夕覺得,自己體質的事不能說,但她會外科手術的事,可還是能吹上一吹的。
於是她立刻把現代醫學的理論,簡單的給白夫人科普了一下。
白夫人雖不懂醫術,但好歹嫁來了杏林世家,多年耳濡目染,對中醫也十分了解,聽了雲若夕的描述後,她是徹底驚呆了。
跟當初竹苓和辛夷在旁邊聽到時,一樣的震驚表情加難以置信,因為雲若夕所說的醫學新理論,真的是一種全新的理論,跟他們所知醫學,幾乎完全不一樣。
隻是這套理論聽起來厲害,實踐起來,怕是多為不易。
白夫人震驚完後,麵色就紅了,她明白,她可能是真的誤會了。
自己那個對醫術癡迷的兒子,之所以跟著雲若夕,不過是因為這種顛覆般的新醫學,產生了興趣,而不是因為你喜歡。
她就說嘛,當初雲晴月雖是雲家四個女子裏,唯一能和軒兒說上話的,但軒兒也沒表現過對雲晴月有意思。
現在雲晴月已經生了兩個孩子,自家兒子那般不與世親近的性子,連謝家的謝思靈都不喜歡,如何會喜歡有夫之婦。
白夫人放下心來,“若夕,不介意的話,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喊我芸姨吧。”
過去白夫人對雲晴月就很喜歡,如今感覺性子雖然變了,但看著那雙眼睛,她還是很有好感。
不知道為什麼,白夫人總覺得雲若夕的這雙眉眼似曾相識,好似在哪見過,可仔細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對於白夫人的提議,雲若夕猶豫了一下。
她回想了下白夫人的為人,見對方無論是說往事還是談現在,都非常坦然,也就點頭應下,“好,芸姨。”
“哎。”白夫人見雲若夕願意親近,不由笑得更開心,“今日你既然是來找軒兒的,我也不多留你。”
白夫人一想到剛剛聽到的新理論,便覺得雲若夕應該是要找白月軒探討要事,她不敢留人,可雲若夕卻是坦白道“芸姨,其實我今日來找白先生,也不是探討醫術上的事。”
雲若夕想,既然白夫人容易誤會她和白先生,那她和白先生還是保持距離的好,“說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實是來找白先生借錢的。”
“借錢?”白夫人又愣住了,因為求見她兒子的人千千萬萬,幾乎每一個都是跟治病相關,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求見她兒子,是為了借錢。
“可是安老夫人不是……”
“哦,酒樓的分紅需要年底才發,我看上了一塊地皮,想買下,等年底的分紅到了,我再還。”
“這樣。”白夫人簡單聽後,沒有問雲若夕為什麼會買地,她很積極的問道:“你需要借多少?”
雲若不好意思的笑笑:“還差一萬兩。”
一萬兩?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縱然是世家出身的白夫人,也忍不住愣了愣,不過這筆錢對於白府來說,卻是拿得出的。
白夫人知道,雲若夕不去找白月軒轉而找她,應當是避嫌,心裏不由對雲若夕的懂事很滿意,立刻喚來了白芷,讓她去那鑰匙去取錢。
雲若夕見此,乖乖的把準備好的借條交給了白夫人,“芸姨,這是我寫好的欠條,等酒樓的分紅一到,我就還您。”
白夫人笑著讓丫鬟收下了。
而拿好錢後,雲若夕本是想要離開,白夫人卻要留飯,雲若夕借錢腿軟,也就繼續坐下了。
這一坐,白夫人果然問起了最近流言的事,並忍不住的問,“若夕,你的丈夫,究竟是誰啊?”
若雲若夕還是雲晴月的身份,這沒有父母之命就私自嫁人,實在於禮不合,但雲若夕現在是孤女的身份,她想嫁誰都沒人管,自然沒人說道,大家也就隻關心她丈夫的身份。
“再過一段時間,您就會知道了。”雲若夕不好說是慕璟辰,隻能這麼打馬虎眼。
白夫人見雲若夕不願意說,也不多問,隻拉起她的手,語重心長道,“若夕啊,芸姨相信你不是傳言中的那些人。
但你要記得,人言可畏,女人家在這個世道立足,很不容易,你若是有丈夫,就趕緊讓他出來,讓他為你擋掉這些流言風波,好好的姑娘家,成天被人說什麼外室……算什麼樣子。”
“……”
雲若夕沒說話,從某種程度來說,她好像真的像慕璟辰養在外麵的外室。
白夫人跟雲若夕勸了良久,雲若夕一一聽著。
直到有些忍不住的時候,雲若夕才轉移了話題,“對了芸姨,你剛剛提到的謝思靈,可是謝家的那位千金小姐。”
“是啊。”白夫人道,“她是我堂哥的女兒,是我的堂侄女。”
“聽說她也是藥王穀的弟子?”
“對。”白夫人似乎也發現,一直勸說雲若夕,未名太嘮叨,便順著雲若夕談起了謝思靈。
“她很小的時候,就被他父親送去了藥王穀,因為有天賦,藥王的大弟子蘇一針,便收了她為徒。”
雲若夕頷首,“白先生是藥王的小徒弟,所以是謝思靈的小師叔?”
“對。”白夫人說到謝思靈,不免歎了一口氣,“本來吧,我也是很喜歡思靈這丫頭的,可她身份太高,白府有些夠不上。
且她拜了醫聖為師後,就是軒兒的師侄,這輩分上,就不允許他們在一起了。”好在他們雙方也沒看對眼,白夫人便也不是特別遺憾。
所以她歎氣,隻是因為,“思靈那麼好的女子,怎麼能嫁給慕世子那個混球。”
“……”
雲若夕不想說,她那個沒出麵保護她的丈夫,正是慕世子那個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