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準備動手時,雲若夕卻突然驚詫道:“你被人下了藥!?”
雲若夕後知後覺,才發現顧顏之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像是喝醉了酒。
因為他身上的酒味很淡。
顧顏之聞言,笑容更冷了,“你說呢?”
她下的藥,居然還來反來問他。
顧顏之剛要出言諷刺,就見雲若夕冷肅了麵容,沉聲道:“你不會是想用我解毒吧?你別忘了,我可是個村婦,還生過兩個孩子!”
村婦?
孩子?
“你以為我會相信?”顧顏之冷笑,如果背後設計之人的最終目的,是想讓他和雲氏發生關係。
那這雲氏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村婦,也不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接近他而來。
不如,她為什麼又會唱戲,又會作詩。
他可沒聽說,一個村婦,能做到這些。
“我管你相不相信,趕緊放開我!”雲若夕現在知道顧顏之中了招,哪還敢和他和平理智的坐下來慢慢談。
要談也是等他自個兒火沒了再說。
她掙紮著要起來。
可她的掙紮,落在他的眼中,卻如嬌氣的小貓兒,在試圖撒嬌。
顧顏之壓著的火苗,陡然增大。
他本要擊向她腦門的左手,不禁立刻換了方向,落在她的衣襟處。
“你要做什麼?”雲若夕呆了一下。
他要做什麼?
顧顏之冰冷一笑,用力一拉,就扯開了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秀頸,和精致的鎖骨。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他的眸光落在她的鎖骨上,瞬間幽暗。
一種從未有過的欲、望,在他的心靈深處,咆哮***。
他附身而下。
細滑柔白的脖頸,如最香醇誘人的糕點,引著他輾轉反側,噬魂腐骨。
顧顏之幼時,是在女人的伺候中長大的,他其實並不排斥女人。
但七年前,那下賤的女人,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卻讓他對女人產生了從未有過的厭惡。
連帶著那些脂粉香氣,也被他所厭棄。
他本以為,雲若夕也會一樣,有著他厭惡的脂粉膩香。
卻沒想到,她身上十分幹淨。
沒有過分的熏香,也沒有花瓣浸泡的味道,隻有一種淡淡的皂角清香。
很舒服。
顧顏之的手,不由自主般的往下拉扯,想要得到更多。
可雲若夕的一聲大吼,卻讓他微微怔住。
“顧顏之,你這個混蛋!”
被啃了脖子的雲若夕,在震驚之後,全是強烈的憤怒。
她才不管顧顏之是什麼身份,一個防狼狠踢,就踹向了顧顏之的關鍵部位——
若換做平常,顧顏之肯定能避開雲若夕的攻擊。
但此時他中了招,身體反應速度有所下降,更重要的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雲若夕麵對他的進攻,不是順勢迎合,而是徹頭徹尾的反擊。
他被擊中了。
一種毀天滅地的感覺襲來,讓他快要燃燒的身體,迅速被冰雪覆蓋。
你!
顧顏之神色痛苦,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雲若夕卻是絲毫不“憐香惜玉”,一把推開他,倉皇的下了床。
她一邊理自己的衣裳,一邊對顧顏之狠聲道:“顧七少,不管你信不信,今晚我是被人害了,才出現在你房間裏。
你要是想睡女人,你顧家多的是女人給你睡。”
雲若夕說完,就要離開房間,卻發現房門從外被上了鎖,根本就推不開。
顧顏之看著她的動作,眼中陰鷙,越來越深。
他突然意識到,在他內心深處,比起殺了她,他更想要的,是將她占有。
當然,這肯定不是他原本的心意。
他隻是被藥物蒙蔽了理智。
“很好玩嗎?”
顧家公子,明顯有些惱羞承諾了。
他剛才已經被藥性攻破,要順著她的意思讓她當解藥了。
可她卻突然襲擊了他的那處。
如果這是在欲拒還迎的話,也未免也太過。
“玩?誰特麼跟你玩了。”雲若夕著急不已,直接爆了粗口。
被懟了的顧顏之,氣得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剛才的力道極大,若換做常人,怕早就***不遂了。
好在他有內功護體,在被襲擊後,雖然巨疼,但體內真氣迅速彙聚,卻是沒讓他的關鍵部位真正受傷。
“你給我過來!”顧顏之失去了耐心。
他難得勉強要了她,她居然敢戲弄他。
雲若夕一聽,對著顧顏之就做了張鬼臉。
過去?
她是傻了才會過去。
隻是——
“顧顏之,你這門窗怎麼都鎖了!?”雲若夕努力找著出路,卻發現整個房間都是封閉的。
顧顏之聽了雲若夕的話,神色冷得如同堅冰,“你問我?這些不都是你計劃好的?”
我去!
她計劃什麼了計劃。
雲若夕很是無語,但她也明白,現在這個情況,顧顏之的確容易誤會是她。
“顧七少,我敢對天發誓,你的藥絕對不是我下的!至於我,我也是被害者。”
“你被害?”顧公子不屑之極。
他信了,才是有鬼。
雲若夕也覺得,現下顧顏之的這個狀態,的確沒法理智思考。
她也就不多說,隻道:“你先忍一下。”
說著,她抓起旁邊的凳子,就朝大門砸了過去去。
“你在做什麼?”顧顏之看著雲若夕的動作,瞳孔微顫。
“做什麼,當然是把門砸開,給你找女人啊!”
雲若夕一臉正經,“你這麼高貴,肯定不能被我這個鄉下寡婦所玷汙,所以你千萬要忍住啊!”
雲若夕是不指望一個被下了藥的男人,能幫她砸窗戶的。
自力更生,才是幸福希望。
顧顏之看著用盡全身力氣,死命砸大門的女人,就如同看著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生物般,驚詫了目光。
他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麼?
幫他找女人?
她不就是她自己千辛萬苦設計好,給他的女人嗎?
顧顏之微微怔神,然後就選擇了靜靜等候。
他不相信,她會把這道大門砸開。
因為這大門一旦被砸開,他就能真的去找別的女人,讓她的奸計不能夠得逞。
他要看看,她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
然而,眼見她握著椅子的雙手,因為太過用力而擦出血痕,顧顏之的眸光,終是不經意的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