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夕一邊摸著自己光滑的左臉,一邊想著,等慕璟辰回來,她就問他要別的美容方子。
到時候,她結合現代麵膜,研究研究,就能在古代開啟美容大道,成為美容博主,大賺特賺啦!!!
一想到自己未來,要過上坐擁金山,醉抱美人的日子,雲若夕就忍不住傻傻的笑出聲,完全不知道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她身後。
這樣一個神經病般的女人,少主到底是怎麼看上的?
黑影沒有多餘的想法,一個閃身上前,雲若夕就暈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嚐試著動了動手腳,便發現自己被絲滑柔軟的東西包裹著。
這是?
在被子裏!?
雲若夕有些懵逼。
難不成,是她自己洗完臉後,就回房間睡覺了?
她沒有多想,把腦袋從被子裏挪出來後,就準備繼續睡。
可沒想到,她的頭才伸出來,就對上了一雙陰鷙般的盛怒眼睛。
“啊!”
雲若夕嚇得驚叫了一下。
而對方有些充血的眼睛,卻如同看死物一般,冷冷的審視著她,“你是誰!?”
我是誰?
雲若夕隻懵逼了一秒,就看清楚了眼前這個說話的男人。
“顧七少?”
怎麼肥四?
她怎麼會在她的床頭看到顧顏之?
等等!
不對!
這不是她的床。
她的床十分簡陋,根本沒有雕花欄杆和紗簾。
而她現在躺著的床,卻十分奢華。
不僅掛著薄如蟬翼的雲賬,放著金絲含香的軟枕,連她手上抓的,都是雪白繡蘭花的真絲雲錦被。
“這,這是哪裏?”雲若夕懵了。
而撐著床欄雕花的顧顏之看著她,陰鷙的雙眼,卻是仿佛要噴出火來,“這是哪裏?你不知道?”
“我為什麼會知道!?”雲若夕莫名其妙之極。
她明明是在院子裏洗臉的,然後想著賺錢大計,再然後——
對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勁,那裏似乎還有些餘疼。
雲若夕不是個傻的,頓時意識到,她是被人給害了。
“顧七公子,這是誤會!”
雲若夕想著,她此時沒帶麵巾,所以顧顏之才會問她是誰,隻要她撤得夠快,顧顏之肯定不知道她是誰。
所以她也懶得多解釋,急忙從被子裏鑽出,就要下床跑路,哪知道她才起身,就被顧顏之抓住了手。
“我知道你是誰了?”
顧顏之死死的盯著她,這雙看似單純、卻勾人的桃花眼,縱然被他刻意忽略,也依舊烙在了他的腦子裏。
“你是雲氏!”
“!!!”
雲若夕頓時白了臉。
我去,他怎麼就認出她來了?
看他這麵色紅火的情況,明顯是喝醉後腦子不清醒的狀態啊。
要不要這麼機智???
“我不是!”
雲若夕智障般的否認著,然後抬手就推開顧顏之,繼續逃跑,卻被顧顏之先一步按住肩膀,壓倒在了床上。
“你?”
雲若夕震驚之極,“你幹嘛?”
“嗬,我幹嘛?”
顧顏之覺得好笑,這明明都是她的設計,她卻擺著一副十分不喜的樣子。
“你覺得,我是真的眼瞎,看不出你的作戲?”
顧顏之譏諷的話,讓雲若夕更是莫名。
作戲,她作什麼了?
“顧七少,這事有誤會。”雲若夕想,既然她被認出來了,逃跑自然是徒勞的,隻能解釋。
哪知道顧顏之根本不聽。
“誤會,誤會什麼?”
顧顏之冷沉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所搞的這些所有把戲?”
“把戲?什麼把戲?”
顧顏之的話和態度,讓雲若夕一頭霧水。
而顧顏之看著雲若夕不解的表情,卻突然覺得甚為惡心。
她居然到現在,都還在試圖偽裝。
“說!你到底是誰?”在顧顏之看來,區區羅家,是不敢算計他的。
而且,若是羅家有所圖謀,為什麼出現在他床上的,不是羅瑩瑩,而是這個雲氏?
所以這一切,都是這個雲氏所為!
顧顏之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說,是誰派你來做這些的?”
顧顏之在壓到她的時候,就查看過她的脈搏,她的氣海沒有內力不會武功。
按理,她是不可能放倒他的貼身護衛的。
所以她一定有幫手!
雲若夕被掐,頓時有些難以呼吸,“顧,顧七少,你聽我說,你真的誤會了,我是被人打暈的,然後……”
“然後再次醒來,你就出現在了我的床上?”
顧顏之麵無表情的接下了她的話。
雲若夕頓時眨巴眼睛,一臉“沒錯,顧七少你可真聰明”的小表情。
顧顏之覺得她的演技,實在拙劣又可笑。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眨巴著大眼睛,如同小鹿一般,他掐著她脖子的手,居然忍不住鬆了一些。
雲若夕見顧顏之鬆了她的脖子,頓覺解釋有用,想繼續和顧顏之理性溝通。
“顧七少,我是被人害的,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成嗎?”
卻沒想到,這顧顏之的左手,在鬆開她的脖子後,竟速度下移,扯掉了她的腰帶。
“顧七少你!?”
雲若夕下意識去推顧顏之,卻被對方先一步,抓住了雙手,高舉在了頭頂。
“好好說話?”顧顏之笑了,笑容冷得如深秋的寒霜。
此時此刻,他的身體簡直猶如火烤,腦子裏什麼都裝不下,除了女人的身體。
他是沒睡過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懂房事。
這種下三濫的藥,他曾經也中過。
不過那時,他在京城,小醫仙白月軒也在,所以他中招之後,被白月軒施針疏導,也就化解了浴、火。
然而此時,白月軒不在,能夠疏解的,也就隻有女人的身體。
“你覺得我現在的狀況,能和你好好說話?”
顧顏之反聲質問,卻是在瞬間明白,為什麼在他在說得那麼直白後,這女人還要繼續偽裝了。
因為她在使用拖延戰術。
她知道他現在用內力強行壓著體內的藥性,壓得十分辛苦。
隻要她拖得越久,他就越容易控製不住要了她。
她現在演著無辜,一方麵可以拖延時間,一方麵也可以惑亂他的心。
讓他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從而下不了殺手。
但她不會想到,他從來不是那種怕錯殺一人,就不敢動手的人。
顧顏之暗暗蓄力,抬起了手掌。
他要在他徹底失控前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