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算不上,不過,我平生最見不得你這樣陰險狡詐的小人了。”
清脆悠揚的少女之聲從那東方之處傳來,沒有人能看到她的真麵目,可隻是聽這聲音,不難發現,這少女的實力,都在眾人之上。
“前輩,可否現身?”
東澤大荒便是有這樣的習俗,對於煉丹師,他們會尊稱一聲大師,對於靈力精神力皆在他們之上的人,無論年紀多少,他們都會稱之為前輩。
算一算,這已經是趙書寧第幾次被稱為前輩了?
“黃生,你是想弑殺靈藥師?”
她怎麼知道自己叫做黃生?
“晚輩不敢,隻是我身為他們的老師,這些學生目無尊長,我想要教一教他們做人的道理。”
“怎麼?你當本姑娘,是瞎了不成?”
趙書寧的語調輕快,可眾人卻能聽出,她這句話裏,隱藏了些許的不悅。
“前輩是我煙雨樓的人?”
“那倒不是。”
“既然如此,我煙雨樓的事,還請前輩不要插手,煙雨樓背後,可是王氏家族,王氏家族的強悍,想必不用我說,前輩也該知道。”
王氏家族?
提起王氏家族,趙書寧的脾氣就不打一處來。
若是先前,她還隻是想廢了黃生的手腳,現在,他用王氏家族來要挾趙書寧,趙書寧便想,將他那條命也取了算了。
王氏家族當初是如何暗害她的,她可是一筆一劃,都記得清清楚楚,雖然現在,自己還沒有能力去找王氏家族算賬,可她容不得一個小小的煙雨樓掌事,也敢在她的頭上放肆。
“是嗎?可我偏偏就喜歡與王家作對,這可怎麼辦?”
張天元聞言,剛想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的溜走。
可就在此時,他的四周,也豎起了不知名的力牆來。
“我可沒說,你能走?”
張天元屏住呼吸,放低姿態:“前輩,我隻是煙雨樓的一名學生,與前輩應該沒有什麼過節,我也不想參與到你們的爭鬥之中,我走開,不影響前輩與黃老師交流,不知哪裏冒犯到前輩了?”
趙書寧笑笑,沒有回他話。
張天元這小子的卑鄙程度,若是讓他成長起來,定然不會比那老東西王誠差。
趙書寧恨不得將張天元千刀萬剮,他做了什麼?他不知道?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黃生,你說,我該怎麼做?”
“前輩,你與王家有過節,可黃某人與你沒什麼過節啊,我黃生,這些年一直安安穩穩的,也沒有做什麼大惡不赦的事,你便放過我,可好?”
放過他?
他想得倒是挺好。
“前輩,求求您救救我們,黃生他枉為人師,想要將我們全部殺害在此地,就是怕我們回到煙雨樓告發他,前輩,您可要救救我們啊,隻要您救了我們,以後,您說什麼,我們必定都會盡力去做。”
這幾人的話,正中趙書寧下懷,可是她表麵之上,還是不顯山露水。
人心,能力,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東西,毒蛇雖然強大,也願意效忠於她,可他的力量,還是不夠,若是能夠將天元雀也納入水雲生幫派,兩幫派合並,以後到了江湖之上,他們水雲生,就是第一大幫了。
這樣大的幫派,交給毒蛇和瑟瑟打理,以後若是有可能,也算得上自己的一番勢力。
可想歸想,現如今,趙書寧還不能那樣快的表態,她還得好好的拿捏一下這些叁級的學生。
“要我救你們,也不難,可是你們的能力,入不了我的眼。”
“前輩,我們都是二品靈藥師,如今,衝擊三階的也有不少數,前輩,我們還年少,以後,我們必定會潛心修煉,一定會成為前輩手中最快的那把刀。”
“可是你們貪生怕死,膽小如鼠,麵對強權時,首先想的是屈服,而不是反抗,你們這樣的人,就算是以後為我所用,那也說不定,以後遇到了更為強大的煉丹師,你們便會立馬倒戈。”
“前輩,我們不會的!”
“前輩,我們雖然膽小,但是分得清忠奸道義,那些違背江湖道義,大荒法則的事,我們絕對不會做。”
“對!前輩,先前是我們太過怯懦,可是現在經曆過這件事,我們知道了,再強大的背景,也是靠不住的,我們要選擇的人,不需要背景多大,但是一定要正直善良的,前輩,我們幾人,現如今是真的知道錯了,還請前輩救我們一命!”
那些叁級生言辭懇切,趙書寧也探測了他們的精神力,不像是撒謊。
遂道:“空口無憑,我該如何相信你們?”
下方的二十餘人,聽到此話,皆是互相看了一眼,而後,他們齊刷刷的跪在地上,竟然將自己的靈根,慢慢的剝離本體,放到東方,那個方向,就是趙書寧的聲音傳過來的方向。
獻祭靈根,這可是靈藥師最大的誠意了。
“前輩,你可以在我們的靈根上,注入您的精神力,若是以後我們有二心,你便直接利用精神力,將我們的靈根損壞。”
趙書寧手輕輕一伸,她的精神力,就分成了二十根左右,輕輕的覆上了那二十名靈藥師的靈根,而後,那些靈根,又都回到了靈藥師的體內。
是的,趙書寧在他們的靈根上種下了自己的精神力。
這些學生,她並不熟悉,他們和瑟瑟雙兒,也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較,趙書寧在他們身上種上自己的精神力,求的就是一個心安。
上一世,她就是太過於信任身邊的那群人,最後,才會落得慘死。
現在的她,才不會盲目的去相信什麼人心,她最相信的,就是自己。
靈根飛回那些學生的體內,趙書寧所站的隊,也就十分明顯了。
“前輩!”
“黃生,你也看到了,我收了他們的好處,現在,他們是我麾下的人,你若是傷了他們,我就必將你挫骨揚灰。”
挫骨揚灰,這四個字,趙書寧說得極慢。
黃生的眼神,也是在這一刻,變得凶狠。
若是這群學生回去,他麵臨的,就是終身禁監,那比讓他死,還要難受。
既然如此,他沒有任何退路,何不在這最後的機會,全力突擊,說不定,他還有一絲生存下去的希望。
“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