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娶了要負責

楚淩嫌棄地撇了撇嘴角:“娘子大人,三哥和三嫂還在呢,別老揪我耳朵啊。”

衛妍吐了吐舌頭,依舊是調皮模樣。

溫晗和秦澈準備去霜鶴齋看一看,重修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楚淩向旁邊走了一步,將自己從衛妍的手指頭裏麵解救了出來。

唇邊還帶著笑意:“有孕了之後脾氣果然更加暴躁了,在三哥麵前也不給我留點麵子,你說,除了我,還有誰敢娶你!”

衛妍的頭揚起,嘴角明明還藏了一抹笑意,卻還是嫌棄道:“嗬,反正你都娶了,得負責到底。”

“好,誰叫我倒黴呢。”

楚淩說著,慵懶的口氣,伸手摸了摸衛妍的肚子:“姑娘,你說對不對,誰叫我倒黴呢?”

衛妍挑眉,笑道:“你怎麼知道是個女兒。”

楚淩笑笑:“家裏麵傳的飯好,從小就靠著摸脈為生,厲害著呢。”

衛妍撇了撇嘴角,表示不屑。

楚淩卻又摸了摸衛妍的肚子,嘴角又帶了一絲笑意。

衛妍瞧著眼前的楚淩竟是有些愣了。

平日楚淩多是玩世不恭的表情,雖然已經長大了,有時候卻還像是個孩子,可眼前的楚淩,眉目之中似是帶了一種叫責任的東西。

衛妍看著楚淩,好像又看到將自己帶進王府的楚淩。

楚淩開口,笑道:“若是孩子出生了,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的父親,去看看我的父親,孩子的名字,我想交給他們來起。”

衛妍的喉間一梗,靜了許久,方是點了點頭:“好,說起來,我還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的父親?”

衛妍的眸中帶了狐疑,秦澈垂首道:“他是個挺好的父親,你會喜歡她的。”

外麵風大,楚淩將衛妍扶進屋,門關上了,假山後的老人,哭得像是一個孩子。

風沙迷了眼睛,淚水從眼眶落下來,楚雲翼的心裏,是酸的。

淩兒,我對你的母親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大叔在心裏說著,他明明天不怕地不怕,懟天懟地,皇帝老子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對於自己的兒子,他卻自卑的連出現在他麵前的勇氣都沒有。

霜鶴齋修繕了一些,卻還沒有完全修好,楚淩下手比較狠,恨不得一把火直接把霜鶴齋燒成灰燼,秦澈的要求又高,想要完全複原霜鶴齋之中的景象,這樣一來二往,時間便被一拖再拖。

溫晗和秦澈瞧了瞧,這地方也不急著住,也沒有催促小廝們快些完工,便坐著馬車回皇宮去了。

溫晗和秦澈上馬車的時候,發現大叔早就在上麵了。

溫晗坐在大叔的身邊,看著大叔腫成了核桃的兩個眼睛,狐疑道:“大叔,你哭了?”

“沒有!”

大叔立馬反駁,頭揚起來,牙關咬緊,奈何大叔的聲線之中還帶著一絲剛剛哭過的沙啞。

大叔似是也覺得有些尷尬,又咳嗽了一聲開口道:“這個府建的不好,太大了,裏麵風沙又大,大叔我眼睛大,剛才被風迷了好多次的眼睛。”

說著,大叔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算是做足了戲。

溫晗和秦澈都點了點頭,讚同大叔的說法,陪著大叔繼續做戲下去。

秦澈合了眼眸,準備睡一覺。

大叔看著溫晗,又開口道:“楚淩的媳婦,挺好的?”

溫晗點了點頭,大叔應了一聲:“行,好就行,好就行。”

大叔說著,聲音卻還是有些尷尬。

眼眸動了動,糾結了很久,才開口道:“那個……你們在屋裏的時候,沒說我來了吧?”

溫晗的喉間動了一下,表情也頓住了。

大叔看在眼中,驟然緊張起來,眼眸瞪得滾圓:“你們說了,他有沒有問起我什麼,哦對了!楚淩和你們住的這麼近,之前你們回來的時候,他有沒有問你有關於我的事情,還有,絕情的事情你告訴他了嗎!”

大叔問著,一句比一句說的焦急。

溫晗看在眼中,伸手穩定了一下大叔的情緒,又開口道:“我們沒和楚淩說你來了。”

“嗯。”

大叔點了點頭,似是總算放心了的模樣,隻是大叔的嘴上一直說著還好,眼眶卻比剛才更紅了些。

溫晗躊躇片刻,開口道:“我走的時候,楚淩對我說,這邊的天氣和吳國的不太一樣,讓你多加一件衣裳,省的凍著。”

大叔的手本是拽著溫晗的手掌,此刻聽了這話,大叔的身子僵住了,看了溫晗半晌,身子猛地轉過去。

溫晗一驚,問道:“大叔,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

明顯是哽咽的聲音,大叔轉過身去,手掌還在臉上抹了抹,溫晗看著大叔的模樣,嘴角動了動,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這種時候,或許應該讓大叔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溫晗抿了嘴角,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回去的時候大叔直接自己走了,也沒再提去見嫣然郡主的事情,應該是找個地方哭去了。

秦澈看著大叔的樣子,嘴角抽了抽,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之前我中了絕情毒的時候,和他現在差不多?”

情緒失控,完全不會控製?

秦澈看著大叔的背影,還有點懵。

溫晗看著秦澈的表情,點了點頭。

秦澈舔了舔唇角,無奈道:“看來我能夠帶領齊國的士兵打敗了吳國,還真的是一個奇跡。”

溫晗也跟著笑了笑。

秦澈看著前方,嫌棄道:“可惜現在溫瑤每日都窩在屋子裏,下次她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一定要把她抓出來,好好的報仇!”

秦澈的眸子眯起,之前秦澈本以為溫瑤不過是一個可憐女子,為了自己的幸福喜歡耍一些小心機罷了。

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秦澈才算是徹底地明白了過來。

女子和男子本來就沒有區別,任何一個小心機都有可能會被發酵和擴大,既然不是自己的女人,他也不需要慣著她的毛病。

敢動晗晗的人,死。

敢用自己來欺辱晗晗的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