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正是吳國最色迷心竅的軒王。
溫晗如今看著他,還能記得他當年恬不知恥讓溫晗成為他的女人——之一。
軒王進來的時候顯然是不耐煩的,外麵熱鬧開心,帳內卻差點打了起來?
士兵看著軒王進來了,趕忙發牢騷道:“王爺,不是小的的錯,是這個郎中咄咄逼人,還罵小的!”
“放你娘的屁!老子給你好好的看病,你特麼……“
“師父!”
溫晗的頭疼了一些,大叔生起氣來,什麼話都向著外麵蹦。
大叔聽了溫晗的話咳嗽了一聲,臉還是漲得通紅,卻在控製著自己的怒氣。
溫晗的話音落,軒王的目光也落在了溫晗的身上。
這段時間溫晗一直在大叔家養著,連皮膚也好了許多,大大的眼睛,精致的臉龐,剛好是軒王喜歡的模樣。
士兵看大叔不說話了,趕忙添油加醋道:“王爺……”
“好了!”
軒王開口,語調卻舒緩了很多,一雙眸子像是長在了溫晗的身上,溫柔開口:“多大點的事啊,今日本來開心,你們也快點救治傷員,等一會兒包紮好了,一塊兒出來喝兩杯!”
傷員看著軒王這麼說,也都隨聲附和著,沒有再說別的話。
剛才和大叔吵架的士兵也低下了腦袋,雖還是不太高興,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軒王看著旁邊的傷員,最後目光還是鎖在了溫晗的身上。
軒王走到溫晗身側,笑道:“你是郎中的徒弟?長得還挺白白嫩嫩地,弱冠了沒?”
溫晗低頭包紮傷口,並沒有理他。
偏是軒王得寸進尺,又向前一步,準備掐掐溫晗的臉蛋。
溫晗的身子向後躲了一下,大叔的身手也快,直接擋在了溫晗的麵前。
大眼睛瞪著軒王,似是準備發作。
可眼前的人不比剛才的士兵,大叔努力壓抑著心裏的氣,臉頰已經被憋得通紅。
軒王咳嗽了一聲,又道:“還不快點救治傷員。”
話說完了,眼珠子卻又在大叔身後的溫晗身上打轉。
大叔吐了一口氣,似是再也忍不住剛想開口去罵,卻是溫晗從大叔的身後躥出來,笑眯眯看著軒王道:“王爺,這裏是傷兵的大帳,指不定有什麼病會傳染給您,您若是不看病的話,還是先出去和他們喝酒吧。”
軒王聞言,眼眸又眯了眯,笑道:“本王之所以到大帳來,就是覺得身子有些不適,還請小郎中幫本王看看。”
大叔冷哼一聲,怒道:“什麼病,讓老子……”
溫晗的腳向後踩了一下,踩在大叔的腳上,這一下用的力度不小,大叔皺了眉頭,沒將後麵的話說下去。
溫晗笑盈盈上前:“好啊,能為王爺治病,也是小的的福分。
溫晗帶著軒王到一邊去坐下,軒王盯著溫晗的臉,手掌不禁摸了摸下巴,果真是吹彈可破的肌膚,真想再多摸幾把。
溫晗的指尖搭在軒王的手腕上。
溫晗的手指是冰涼的,軒王從手腕一直舒服到了心裏。
溫晗看著軒王一臉猥瑣的表情,心中不禁暗笑,這個軒王,還真是個男女通吃的色狼。
溫晗把脈,傷兵都在一邊看著,人人都知道軒王心懷不軌,真是可憐了這個單純的少年。
大叔的手掌攥的緊,額頭上的青筋都被氣了出來,恨不得現在就一拳砸在軒王的臉上!
偏是溫晗坐著,麵上很是淡定,隻是垂首探著軒王的脈搏。
帳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不知過了多久,溫晗驟然抬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眾人一驚,不明所以。
軒王本是還在色眯眯看著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溫晗露出這樣的表情,連他也是一驚,不禁咽了咽唾沫開口道:“怎麼了?”
溫晗看了軒王一眼,卻又很快垂下了腦袋,眉頭緊皺,卻開口道:“沒事沒事。”
軒王狐疑,卻是溫晗又開口問道:“王爺,您這次過來,可帶了什麼親眷過來?”
話音落,軒王徹底懵了,頭搖的像是撥浪鼓,眼睛裏的色相也化作了木訥:“沒有,你快說,本王到底怎麼了!”
這一聲,是真的急了。
溫晗嘶了一聲,又道:“沒事沒事,師父,我去把針灸的東西拿過來,給王爺試試。”
大叔看著溫晗的反應,也有點半信半疑,隻是哼道:“去吧。”
大叔一開口,無論是什麼樣的話,總是在挑戰人的耳膜極限。
正被大叔包紮的傷員掏了掏耳朵,溫晗熟門熟路地將針灸拿了過來,看著軒王額頭不知何時冒出的汗珠,笑道:“王爺你忍著點,一會兒我紮下去的時候,若是越疼,這病就中的越深,可你要是叫出來了,我剛才的那一針就算是白紮了!”
話語間軒王乖乖地點了點頭,像是被溫晗剛才的態度和話給嚇傻了。
他抬頭,還沒有來得及再問溫晗一句自己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溫晗的針已經紮了下去。
“啊!”
軒王不妨,大叫出聲,軒王本來就是在胭脂水粉地堆裏長大的人,平日裏也沒受過什麼苦,第一針下去的時候,軒王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疼。
周遭的傷兵看著軒王的反應,想笑卻又不敢笑,畢竟傷兵都是斷胳膊斷腿的傷,軒王不過被紮了一下,卻叫的這麼丟人?
溫晗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起,歎道:“王爺,我剛才都和您說好了,不能隨便叫的,您剛才叫的這一下,得再紮兩針才能補回來!”
話音落,溫晗抬手,直接將剛才紮進去的針又拔了出來。
軒王咬緊了牙關,再疼也得忍著。
溫晗手中的針紮下去,針針都是疼的,軒王的牙齒咬緊,雙眸緊閉,額頭的汗幹了便再出,來來回回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天和地之間來回晃悠著。
大叔將手中的傷員都處理完了,也過來看戲,大叔看著軒王的表情,伸手搭在了王爺的脈搏上。
王爺疼的嘴唇都發白了,眼睛睜開,大叔的臉都帶了重影:“郎中,本王的這個病,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