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她男人來了

大叔和往常一樣將藥碗砸在桌上,溫晗拿起藥碗,也習慣性地咕咚咕咚全都灌了下去。

喝的久了,竟連藥都不覺得苦了。

可溫晗喝完了藥,大叔還在旁邊站著,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

溫晗笑笑,開口道:“大叔,謝謝你的藥,我最近覺得好了不少。”

聞言,大叔的腦袋又揚了起來:“當然是老子的藥好,你全身的武功都被人鎖了起來,一鎖就是三年,要不是碰見了我,再過了三五年的,你早就掛了。”

傲嬌的聲音竟然有些可愛。

溫晗垂首,眸子轉了轉,看來陳止墨三年前在她身上動的手腳還真是不少。

溫晗想著,抬頭的時候大叔卻還站在那兒,沒有將藥碗拿走的意思。

溫晗狐疑,眨了眨眸子看著大叔。

大叔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明天陪我去軍隊。”

溫晗狐疑:“去軍隊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治病!”

大叔開口,又是吼出來的。

溫晗已經習慣了他的分貝,隻是點了點頭:“好啊。”

大叔又咳嗽了一聲,良久方開口道:“人多的場麵,你拉著我點,別讓我失控了。”

話說著,大叔的臉頰上似是帶了一絲紅暈。

溫晗一怔,而後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

大叔聽了她的笑,眼珠子又瞪得滾圓,吼道:“笑什麼笑!老子還不是為了賺錢給你買藥,給那個老太婆做飯!”

“好,大叔,我知道,你先去睡吧。”

“嗯,你可別忘了,明天穿男裝!就說是我徒弟。”

“好好好。”

溫晗一一應下,大叔叮囑了許久,才出了門。

溫晗看著關上的門,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一夜,溫晗睡得還算是香甜。

第二日的清晨,外麵的雞鳴聲響起,溫晗迷蒙睜開了眼,大叔又在他的身上紮了幾針,好在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大叔看著溫晗醒了,又凶巴巴地訓斥了幾句,讓溫晗起來洗漱。

溫晗換上了男裝,和大叔一起向著軍隊去,大叔拉了頭家裏的牛,大叔在前麵趕牛,溫晗在後麵坐牛車。

牛看起來瘦弱,倒是爬山的一把好手。

大叔看著眼前的路,忍不住又罵罵咧咧起來:“媽的,你這麼走老子還要路過那個女人的虛清門!”

口中說著,大叔動了動手裏的繩子,牛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雖然繞了遠路,卻也繞過了虛清門。

溫晗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機會,趕忙問道:“大叔,你年輕的時候應該特別好看吧。”

“一般,老子最討厭看臉做事的人。”

大叔懶懶開口,不太在意。

溫晗向前挪了挪,又試探地問了一句:“可是虛清門的掌門應該挺喜歡大叔的臉的。”

大叔的手動了一下,牛車似是經過了一塊石頭,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溫晗的身子一滑,滑到了後麵去。

“那老子寧願不長這張臉!”

大叔怒道,又是甩了甩手掌的繩子,牛車繼續行駛。

溫晗沒再問,就這樣走了一段距離,大叔又開口道:“夢璃最會做生意,她讓你過來找我,應該給了你不少的好處吧?”

溫晗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大叔口中的夢璃便是絕情掌門。

溫晗開口:“我的夫君中了絕情毒,掌門說隻要我把大叔帶回去了,就給我解藥。”

“哼,絕情毒,害人的毒藥!”

大叔暗自嘟囔了一句,又道:“我是不會和你回去你,你幹脆快點甩了你的夫君,找個別人過吧,你看我,以後你夫君就得像我這樣,連自己的脾氣都控製不住,活該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大叔說著,溫晗在車後麵坐著,想了想開口道:“大叔若是和掌門有什麼恩怨,都可以和我說,我的夫君也中了絕情丹,我應該能體會大叔的……”

“你體會個屁!老子給你治病,別老和老子說話!”

溫晗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剛才不是大叔主動要求和她說話的嗎……

頭又有點疼。

好在接下來的路上大叔安靜得很,總算沒有再來找茬。

天黑時分,兩人的牛車總算感到了軍營。

軍隊剛剛打了勝仗,都是開心的很,載歌載舞,盡是慶賀。

溫晗和大叔進了軍營,繞過慶祝的人們,走到傷兵的營帳裏。

傷兵不多,雖是受了傷,麵上也還帶著喜色,聽著外麵慶祝的聲音,他們的心也跟著癢了起來。

溫晗隨著大叔為傷兵包紮,被包紮的傷兵喜道:“說起來這仗打的真痛快,我現在還記得齊國的將領被咱們打的屁滾尿流,哈哈哈,還什麼蕭親王,我看就是個逃親王!”

溫晗手中的動作一滯,紗布包的緊了一些。

傷兵“嘶”地叫了一聲,瞪眼道:“會不會包紮!”

“你橫個什麼,磨磨唧唧地像個老娘們似的,老娘們都比你能忍著疼!閉嘴!”

大叔開口,直接把傷兵的話給懟了回去。

傷兵一驚,大概沒有想到大叔會這麼和他說話,末了瞪著大叔道:“你算是哪根蔥,敢和我這麼說話?”

“我不是蔥,是人!我不敢這麼和你說話,頂多一會兒配麻醉的時候少加一點疼死你,配藥的時候多加一點毒死你!”

大叔的聲音很大,帶著他特有的吼功。

溫晗伸手拽著大叔的衣服,想要製止,奈何一點作用都不起。

“你!”

士兵一時語塞,竟然找不到什麼話來和大叔懟。

傷兵的大帳裏死一般地沉寂,眾人瞧著這位蠻橫的軍醫,都是沙場裏出來的,竟然有點慫了……

吵架的傷兵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又罵道:“你個老不死的!你敢……”

大帳的簾子被人撩開了,有人走進來,嫌棄道:“都幹什麼呢,這麼吵?”

眾人的嘴巴一齊閉了起來。

溫晗站在大叔的身後聽著這聲音,眉心微蹙,抬頭看了來人一眼,果然是他。

就算在大帳中也依舊穿著精致的鎧甲,上麵的紋路有些悶騷,一點也看不出軍人的氣概,倒是趁著那張臉剛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