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侍寢習慣了

她的表情冷冰冰沒有溫度。

溫晗轉過來,剛好對上陳止墨的眸。

陳止墨一怔,連忙偏開了眼神。

溫晗似是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又開口道:“對了,衣櫃裏應該有一具屍體,你幫我處理一下。”

聞言,陳止墨起身走到衣櫃的麵前,剛一打開衣櫃,一股臭味撲麵而來,櫃內的女人上了年紀,雖年老色衰還被捆綁著,身上的衣裳卻穿的十分輕浮,一張臉是蠟黃的,兩眼無神,也不知幾天沒有出來,她沒有吃的,排泄也全在衣櫃裏。

陳止墨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雖然還有呼吸,卻已經十分虛弱。

溫晗的頭沒有抬:“若是沒死的話,幫她一把。”

“好。”

陳止墨開口,一把扭斷了女人的脖子。

溫晗研磨的動作停下,順便將一邊思蘭的眼睛捂上,沒有讓她看見這一幕。

處理屍體異常簡單,陳止墨回來洗了手,又看了看溫晗:“下一件事是什麼?”

溫晗笑,桌上的一本書剛好讀完:“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今日的夕陽不太好,外麵的天始終陰沉沉的,可秦澈便是在這個時候踏入了溢香閣的門。

溫晗正在品一杯好茶,聽人說秦澈來了,趕忙上前請安。

秦澈沒理,左右打量了一下溢香閣的布局,坐在了溫晗原來的座位上。

秦澈看著溫晗桌上的擺設,緩緩開口:“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

“回王爺,我一切都好。”

“那……要不要本王給你配個丫鬟?”

“啊!”

秦澈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呻吟從內屋傳了出來。

秦澈一怔,頭抬了起來。

溫晗的頭垂的更低了,似是有些害怕。

“啊!”

又是一聲呻吟,更像是……慘叫!

這一次秦澈聽得清楚,這呻吟是屬於女子的,顯然是疼極了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秦澈起身,大步向著內屋而去。

溫晗上前,趕忙抓住了秦澈的袖子:“王爺……”

這一聲總算帶了女子的音調,秦澈看著她,卻是揮了衣袖將她推到了一邊。

秦澈的步子走的快,直接推了門進了內室。

一眼望去,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內室的人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進來。

手中的動作都已經僵了。

溫晗也快速跑到了內室的裏麵。

內室裏,一個女子躺在木凳上,發絲散亂看不清容貌,另外兩人站在她的一左一右,厚重的板子握在手中,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到每一板子揮下去會有多疼。

“住手!”

秦澈上前,女子的頭垂著。

秦澈捏著女子的下巴讓女子看著他。

女子抬眸,正是思蘭。

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裏浸滿了淚水,身下也早已血肉模糊,顯然受了很大的委屈。

思蘭的精神不太正常,此刻抓到了秦澈,隻知道嗚咽著哭泣。

溫晗向前走了兩步,像是做了極大的錯事,頭垂的很低。

秦澈皺眉開口:“怎麼回事?!”

溫晗清了嗓子,開口道:“我今日在外麵走著,撞見了這個瘋瘋癲癲的丫頭,管教的小廝管不住她,我想著每日在親王府閑著也是無趣,滿腹的想法無處施展,不如幫王爺管理府內,便將這個丫鬟帶回來調教,丫鬟不懂事,我下手也就重了些。”

“胡鬧!”

秦澈喝了一聲。

“萬一出了人命如何?”

“我已經叫他們控製了力度,若是真的出了事,他們也是要償命的。”

“你……”

秦澈張了張嘴,卻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調教丫鬟這樣的事很多人都會做,王爺隻是沒看見,為何隻罵我一個,更何況,不過是個瘋瘋癲癲的丫鬟,和我毫無關心,她若是我的婢女,她對我盡職盡責,我必定好好待她,我現在的職責是調教她,我從未聽說過,調教一個瘋子也不需要動粗。”

倔強的語調像極了鬧脾氣的孩子,嘟嘟囔囔的語調和溫晗平日的樣子差距很大。

秦澈從未將溫晗納入自己的謀士之列,這般的話語不知是懷才不遇還是心中不滿。

秦澈知道溫晗有治國之才,卻一直不敢重用,他對這個女子存了太多的疑心,如今說出這樣的話,讓一個有治國之才的人閑的調教瘋子丫鬟,好像真的是自己的過錯。

隻是秦澈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被改變的人。

秦澈抬眸看著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手掌鬆開,思蘭的身子滑落在地上,秦澈瞧著溫晗,緩緩開口:“罷了,你是侍妾,調教奴婢這樣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你該記住你該做的是什麼。”

“是。”

溫晗應聲,秦澈的腳步踏出了門。

“來人,將裏麵的那個奴婢帶出來。”

小廝們進屋,將思蘭架了出去,溫晗瞧著思蘭的傷口,眉心不禁皺了一下,隻是目光垂下,很快恢複了正常。

秦澈走了,帶走了小廝們,也帶走了思蘭。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陳止墨方從最裏麵走了出來。

“這就是你的計劃?”

溫晗垂首,冷笑一聲。

“秦澈狡詐,會用各種方法來試探我,思蘭不會那麼巧出現在我的麵前,秦澈也不會那麼巧剛好來看我,對於他來說,任何人都能利用,而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什麼人也都可以利用,我不過是用思蘭做個引子來消除他的顧慮,至於他那個突然消失的侍衛回來之後他要如何交代,就不歸我管了。”

“你就不怕他剛才真的發怒,因此遷怒於你?”

溫晗笑:“他不會,我了解他。”

太過自信的語調。

溫晗笑著,落入陳止墨的眼眸中。

陳止墨看著她,好像隻有提到秦澈的時候,她才會笑。

可是,是因為恨啊。

愛的有多深,恨得就會有多濃。

這日夜裏秦澈又召了溫晗過去侍寢。

霜鶴齋一切如舊,溫晗過去的時候已經很晚,秦澈早早就躺在了床榻上看書。

溫晗剛到,秦澈就扔了一床被子下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溫晗已經可以熟門熟路地直接將被子鋪在地上,直接躺上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