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衣裳……

陸華兮也沒有想到這美人竟然會好巧不巧的進來,隻得藏起來,看看她要做什麼。

沒想到,她竟然抱著男人的長袍陶醉,等她陶醉完了,陸華兮才出去。

美人眼見男子容貌俊美清越,驚豔過後才開始有些害怕起來。

可她的叫聲還未出口,就被陸華兮給捂住了嘴,將還未出口的尖叫給堵了回去。

隻聽耳畔傳來他低啞的聲音:“美人,不如配合一下如何?”

美人嚇得花容失色,不住的點頭,唔唔唔的說不出一句話。

陸華兮對她一笑,“不用害怕,我不殺你,不過你得睡一覺……”

美人不願意,直搖頭,陸華兮一個手刀將人打暈,嘀咕道:“反對無效。”

美人乖巧的躺在榻上,陸華兮動手開始扒她的衣裳,可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時候,又嘀咕了一句,“唔……湊合吧……”

若她的衣服真脫了,遇到突發狀況才是麻煩了,好在,她的這衣裙層層疊疊,設計的分外飄逸,隻有動作大了,才會看出裏麵穿的什麼,或是沒穿什麼。

陸華兮折騰了半天才穿好了她的衣服,順手將人塞進被子裏,擺成好似睡覺的模樣。

她搬過她的臉琢磨了片刻,又費了半天勁才易容成她的樣子,對著鏡子照了照,也不過與她有七分相,時間倉促,七分相也不容易了。

隻是她梳的發髻繁複,陸華兮哪裏會?

急出了一身的汗,也沒梳成,最後鬱悶的隻得綰了個簡單的,隨便從她頭上挑了一支步拔下來,搖插在頭上算成了。

理了理衣裙,這才端著她放在桌上的托盤推門出去,往歌舞處走去。

路上碰到不少的奴仆,都是忙的腳不沾地,有的見了她隻是閃過不屑的裝作忙的沒發現似的匆匆而過。

可這樣一來,讓陸華兮比較滿意,若真有熟悉的,仔細看看,還真能看出不是她本人。

靡靡之音越發的清晰了,隻要進了前麵的那道門就能看到裏麵的情景了。

隻是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卻站在門口,一見她頓時就是一皺眉,但還是道:“老爺正在裏頭呢,您怎麼又過來了?”

一路走來,從那些奴仆的態度,還有管家的這態度……

難道陸華兮暗悔,剛剛應該問問她的身份的,以為她就是舞姬或是什麼的,少說少錯,她做羞澀狀咬唇垂頭,

這樣一來,著急的管家更沒有怎麼細看,隻跺了下腳,“算了,算了,快送進去吧,記得可別像上次那般了。”

陸華兮一腦袋的問號,這管家說話真是費勁,到底哪般?

又擔心他看出什麼來,隻得唯唯諾諾的應下,推門走了進去,房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可女子水粉花露濃香還有酒水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撲麵襲來,令在外頭冷不丁一進來的陸華兮本能的屏住了呼吸。

入眼的先是一座繪了山水圖案的屏風,她一步步靠近屏風,微微側身往裏麵看去。

頓時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恐怕就算是青樓也沒有如此的香豔奢靡的畫麵。

兩排幾案相對坐滿了人,說是坐滿了人是因,每個座位上有一名男子,而身邊卻是坐了兩名穿著清涼的女侍者,從穿著到動作,到處顯示著放浪形骸。

兩排幾案中間地方寬敞,卻是被濃豔妖嬈的舞姬占據,穿著風騷,隨著腰身扭動間,裏麵的風光若隱若現,每一個動作裏,更是充滿了赤裸裸的誘惑挑逗。

陸華兮的眉頭在人群中搜索著季元修的身影,然而,遺憾的是,並沒有他,卻在一發福的男子端著酒樽往回來的瞬間,看到了季元齊的身影。

他的神情不過淡淡,顯然這樣的場麵也是見慣的,並未如其他人那般

她的目光再次全場的快速掃視了一遍,確定沒有季元修的身影,她後退一步轉身準備離開,誰知卻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陸華兮心裏頓時一緊,連忙低垂了頭,還福身了下,表現的相當的規矩。

然而,眼前卻露出一截冰藍色的長袍一角,她的心咚的一跳,更是不敢動一下,垂著眼等在一側,看著自己的腳尖。

下一秒令她更是懊惱,她的破綻又一處,還穿著靴子呢,不免麻痹自己的想,他沒注意到,隻希望這人快點過去。

可是眼前的冰藍卻沒有動作一下,而是傳來一聲低沉的而不容拒絕的聲音,“抬起頭來。”

這聲音……

分明是季元修的,太過突然,陸華兮幾乎本能的就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到有幾分陌生的季元修。

說是有幾分陌生,是因他又清減了幾分,可那張本就令人神迷的臉越發的如雕琢出來的了。

然而眉宇間多了些清冷,但在冰藍色的長袍下,越發令人失神。

陸華兮幾乎在最快的速度反應了過來,立即垂下了頭,“公子請……”

見他沒動,她本想提步離開,可清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你是誰?”

陸華兮心裏一悸,想起了這套衣服,還有那個女子。

心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知道了。

“公子先請,我要去換道點心……”陸華兮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媚一些,隻希望能蒙混過去,提步就要從他身邊走過。

可還沒走出兩步,剛剛要和他錯身的瞬間,隻聽他道:“你是誰?”

他的聲音不高,可以說有些低沉,可陸華兮卻從中間聽出了危險的味道,腳步迫不得已的停住了。

陸華兮暗呼自己失策,更覺得自己大意,可這不過就是一瞬間心頭之念罷了。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房門又被人推開,初語麵色沉靜的走了進來。

陸華兮的目光和她相撞的刹那,眼見著初語的眼裏閃過厭惡,沉著臉低喝道:“怎麼又是你?出去。”

這女子是飛燕城刺史張浦戊的義女,自從他們來到這裏後,此女便如著了魔般,日日都能見到她以各種理由接近盛王。

可,就算她再是嚴防死守,仍還是被她鑽了一次空子,進了房間,還故意扯破了衣衫,想要以此留下。

但,還是被季元修打發鐵麵無私的清明給扔了出去。

從此以後,她更是看她不上眼,說話難免都帶著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