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勾起了我的下巴,輕輕的玩弄著,卻不說話。
我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試探著問,“夫君,能不能給我一筆錢,我找到一個醫生,可以治一下。”
冥王還是不說話,隻是嗯了一聲。我看他沒有太大的反應,撒著嬌說,“如果你不肯給錢,就叫黃鼠狼幫我好了。”
冥王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心裏打了一個問號,觀察了大半天,還是決定開口,“黃鼠狼現在遇到事情了,你幫我把他撈出來,我好要錢。”
“我就知道你叫我沒有別的好事,除了黃鼠狼,就是黃鼠狼,搞的他好像真的是你弟弟一樣。”
我聽他口氣,並不生氣,“人家想美美的嗎。”
冥王把我往懷裏一摟,“總有一天黃鼠狼會吃你的肉,你哭都來不及。”
他把我向下壓去,抬起了我的一條腿,架在他的脖子上,把我整個身體抵在牆上,發出沉悶的一聲吼,努力運動起來。
我感到了身體的衝擊波,如同浪潮將我吞沒。
我無力掙紮,隻有隨波逐流,我看不到眼前的光明,隻覺得到處是黑暗。
但是我又沒有選擇,好像隻有一條路供我選。
冥王咬住了我的胸口,含糊地問,“在想什麼,為什麼不叫?”
我吞了一口氣,心裏感到不痛快,可是怎麼也壓抑不住身體的kuaigan,低聲的叫了出來。
冥王很是滿意,“為夫厲害吧?”
我含糊的回答著,隻覺得身體裏,像是火山噴發一樣,收都收不住。
等冥王走後,我覺得我全身都要散架了。
說句實話,我覺得冥王也挺委屈的,麵對著我這樣一張臉還下得去嘴,沒有一點感情,也說不過去。
我對冥王的心理漸漸的起了變化,至少這個男人在我最醜的時候,沒有拋棄我,說得上是仁至義盡。
這段時間裏,他對我隨叫隨到,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夫君如此,還有什麼可求的。
我躺床上休息,冥王把我折騰的夠嗆,我不停的往嘴裏塞著鬼菜,補充著體力。
門口傳來喵的一聲叫,我連忙起身開門,小奶貓從我的頭頂上躍了進來,落在了我的床上,一臉的驚慌失措。
“小娘娘,大和尚在撥齊天大聖的皮。”
就這一句話就把我嚇著了,穿著拖鞋就往外麵跑,“黃鼠狼現在怎麼樣了,冥王去了沒有?”
小奶貓竄到了我麵前,叼著我的運動鞋,我連忙接過來穿上,就聽小奶貓焦急地說,“冥王和大和尚是一夥的,都要黃鼠狼的命。”
我心裏不由得多想了起來,冥王嘴上說的好聽,搞了半天還是嫌棄我,我交代的事情往相反的方向做,是不是在背地裏整我。
小奶貓帶路,我們趕快向平房那頭跑去。
平房四周火光衝天,仿佛是燃起了熊熊大火。
等我靠近一看才知道是漫天的鬼火,一點溫度都沒有,
我衝進了這一片鬼火當中,大聲的叫著,“黃鼠狼,黃鼠狼……”
沒有回答,叫我忐忑不安。
我拎起身邊小奶貓的脖子,小奶貓的白爪子不停的打著手印,我麵前很快就出現了一個通道,直通原來裝錢的那間房間。
我急忙衝了進去,就見大和尚,手裏的小葉紫檀木佛珠,像是子彈一樣射向了牆角的黃鼠狼。
黃鼠狼此時已現出了原形,爪子抱在頭頂上,不停的變換著手印,抵擋著小葉紫檀木佛珠。
可是這東西是唐僧的,法力太大,打得黃鼠狼不停地吐鮮血,幾乎要栽倒在地上。
大和尚手腕一翻,手裏多了一把剝皮刀,大步向著黃鼠狼走近。
我在後麵慘叫道,“住手。”
大和尚聽到我的叫聲,頭都沒回,隻是低聲跟我說,“證據確琢,罪不可恕。”
我衝過去擋在黃鼠狼麵前,“證據。”
大和尚掏出一張黃符來,輕輕的一抖,我麵前那道白色的牆就變換了形狀,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石頭做的大櫃子,櫃子門吱呀呀的搖開了,裏麵裝滿了鬼菜和錢。
那些錢壘的像一麵牆一樣高,紅彤彤的,耀人雙目。
我扭過頭來,白了黃鼠狼一眼,“你不是把錢偷回家了嗎?怎麼放在了這裏?”
黃鼠狼急得直拍爪子,“小娘娘,我把錢放在這裏,是引誘校長夫人的。”
我很是奇怪,“為什麼這樣做?”
“我查了半天,這家醫院裏知道我賣鬼菜的人隻有校長夫人,隻有她知道我有錢,所以陷害我的人一定是她,我希望她為了找李院長的麻煩,再來找錢”
黃鼠狼跟我說道,“我將這些錢擺在這裏,看校長夫人還會不會再來?”
“這些錢是你賣鬼菜所得?”
“是的,小娘娘。”
“最近你把鬼菜賣給誰了沒有?”
“小娘娘,最近來了一個大訂單,有五千多萬,我這些鬼菜還沒有收齊,所以隻收了預收款。”
黃鼠狼急得直用爪子擦自己的嘴,不停地瞅著大和尚。
因為我擋在黃鼠狼的麵前,大和尚沒有辦法正麵行動,他不停地迂回著,尋找著我防守的漏洞,打算滅了黃鼠狼。
我沒有看到冥王,我一個人防守大和尚那是不可能的,而小奶貓也不太可能防住大和尚,我必須拖延時間。
“這事等吳純蘊來了再說。”
我以為我這樣說大和尚會停手,沒有想到,大和尚低聲念了一聲佛經,“這是冥王的命令。”
我的心就像是掉進了醋罐子,除了酸還是酸了,真的像我想的一樣,冥王在背後收拾我嗎?
我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你叫冥王出來,跟我對證。”
大和尚做了幾個手印,嫋嫋的一道白印出現在我麵前,紅色的麵具,白色的衣服,映襯得紅得格外鮮豔,白的格外慘烈。
我覺得眼睛疼,用一隻手捂住了眼睛,帶著哭腔問冥王,“你為什麼這樣做?”
冥王伸手握住了我的小手,語氣冰冷的說道,“算計我孩子的人,一定要死。”
黃鼠狼一下子躥了起來,“我什麼都沒有幹啊!”
小奶貓在一邊抱起爪子來,連連的作揖,“冥王,齊天大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可以為他作證。”
我有點莫名其妙,“你想殺他你就直說,拿我肚子裏的鬼胎作什麼文章?”
冥王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你最近是不是多了很多鬼菜,吃起來很是反胃,覺得胎動異常?”
我心裏咯噔一下,冥王不在我身邊,我身上發生什麼事情他都知道,他到底派了多少鬼跟著我?
見我不說話,冥王黑著一張臉,麵對著黃鼠狼,“你叫我來救他,我到了這裏卻發現了那種鬼菜,你說我該殺他還是該留他?”
黃鼠狼的綠豆眼轉了又轉,哭著冤枉,“這些鬼菜是一個客戶訂的,我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連忙幫黃鼠狼解釋,“校長夫人送給了我很多鬼菜,是不是校長夫人的菜出了問題?”
黃鼠狼馬上大叫起來,“小娘娘,快把這些鬼菜報上名來,我看是誰買的,我去查。”
小奶貓在一邊喵喵的幫腔,“我看見校長夫人送鬼菜了。”
冥王的嘴角微微的抿了一下,尖銳刀子一樣的目光射向了黃鼠狼,黃鼠狼哆嗦著,爪子抱在一起不停地作揖,不敢迎接冥王的目光。
我看他的樣子,知道黃鼠狼有鬼,但是我覺得黃鼠狼不至於害我,連忙吩咐小奶貓,“去把校長夫人給我的鬼菜帶來,請冥王辨識辨識,是不是這種鬼菜。”
小奶貓化成一陣陰風,瞬間就去了。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小奶貓就回來了,嘴上叼著一盤鬼菜,上麵還包著塑料薄膜,我接過來遞給了冥王。
冥王撕開塑料薄膜,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又拿起幾根嚐了嚐,轉向了黃鼠狼,“你確定沒有參與此事?”
黃鼠狼馬上磕了一個頭,“冥王,賣鬼菜的都是修煉者,他們的修煉方式千奇百怪,我隻是按照他們的要求加工,具體他們在幹些什麼也不會告訴我。”
我接著說,“給他的都是修煉黑法術的,黑法術修煉者多半不擇手段,他沒有想到,不知情也正常。”
冥王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洶湧澎湃的浪潮在眼裏翻滾,看得我心驚動魄,隻是一瞬間,瞬間之後,冥王恢複了平靜,他抬起手來,“你去把那個鬼東西給我抓來。”
黃鼠狼馬上翹起了嘴角,“冥王,我正在做這事,被這個死東西給打攪了。”
他的爪子一指大和尚,怒氣衝天。
大和尚不由得一哆嗦,馬上挺直了腰板,“冥王,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在做。”
冥王冷冷的哼了一聲,“我什麼時候吩咐過你殺掉黃鼠狼?”
我在旁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這個家夥翻臉比翻書還快,那我可知道了,他下次殺人都不會承認。
大和尚委屈無比,隻有閉了嘴不說話,而那頭黃鼠狼卻歡天喜地地忙開了。
冥王淡淡的吩咐大和尚,“還不打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