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居然是他

山大王一直都低著頭玩弄自己的金項鏈,他的表情像是不配合,他是一隻妖精,沒有在俗世生活過,現在隻想吃喝玩樂,叫他幫忙,我必須拿出一點好出來。先他已經幫我很多忙,我也得好好謝謝他了。

我笑嘻嘻的說,“如果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就帶你去挖鬼菜。”

山大王抬起頭來,瞥了我一眼,“不要怪我。”轉身就走了。

他就丟下這麼四個字,叫我覺得莫名其妙,他是什麼意思,我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來,想著回去跟吳純蘊商量一下吧。

吳純蘊聽到事情的經過,一直不停的揉搓著花瓣嘴唇,我有點兒急了,“你倒是發表一下意見。”

吳純蘊溫溫的開口,“我倒是覺得不應該聽山大王的。”

“為什麼?”這段時間山大王給我的印象不錯,我不由自主的維護他。

吳純蘊伸手敲了敲我的額頭,“你忘了他背後還有一個僵屍呢!”

那個僵屍早就叫冥王擺平了,我很是憤懣,不滿的叫出聲來。

吳純蘊敲敲我的額頭,“蠢丫頭,要是他的主人有事,他怎麼會冒出來?”

我想想也是,如果是魁屍王被冥王收拾得服服帖帖,這隻黃鼠狼也應該呆在墳墓裏不出來,他怎麼滿世界的亂竄?

可是冥王分明告訴過我,世界平安,無有大事。

我小聲的問吳純蘊,“要不要問問冥王?”

吳純蘊有點奇怪我為什麼這樣說,我跟他說了冥王所說的話,他伸手揉揉我的頭,“傻丫頭,如果冥王那樣說,就代表著他不希望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是你去問,恐怕隻能接起冥王的疑心,沒有什麼好處。”

我想了一下,我還是有些門路的,於是跟吳純蘊說,“你把我小姑姑叫出來,叫他去問問崔判官,那個老僵屍的手下是怎麼安頓的,問問他的手下就行了。”

吳純蘊也覺得這是一個辦法,就請出小姑姑去問崔判官。

崔判官的紅衣很快就在我麵前閃現出來,他黑黑的眉毛緊緊的鎖著,一臉的古怪,“小娘娘,你為何打聽此事?”

我跟他解釋,“有人在打我肚子裏鬼胎的主意,我不得不防。”

說起來,這個鬼胎也牽扯到他的九族,崔判官也是一臉的慎重,他抱著拳頭在那邊思考了半天,最後才下定決心,跟我說,“其實那個老僵屍的手下全跑了,一個都沒有抓住。”

這個結果叫我感到十分意外,“以冥王的本事怎麼會這樣?”

崔判官歎了一口氣,“女人誤事,冥王是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做的。”

不用說,就是山大王給我的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我掏出照片給崔判官看,崔判官驗證了我的想法。

我從來都知道,我是冥王中的女人中的一個,從來沒有指望過他專情,所以並不在意,但是心裏還是酸酸的,既然不能改變事情,我還是向前看吧。

我連忙問崔判官,“胡翠花和馮大虎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那個膽小鬼呢?”

崔判官一臉的難堪,“其實胡翠花和馮大虎自始至終沒有抓住,那個膽小鬼因為是那個女人身邊的人,冥王幹脆隨他去了。”

搞了半天,當真是所有的鬼都沒有事啊,我說那個山大王在這座城市裏橫著走,原來是這樣。

“那僵屍的手下跑了出來,要不要去告訴冥王?”我連忙問崔判官,卻聽見吳純蘊咳嗽了一聲,連忙把下麵的話改了口,“就是那個膽小鬼。”

崔判官聽到是膽小鬼,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她是那個女人麵前的大紅人,就算是發現了他,告訴冥王,冥王也不會管的。”

送走了崔判官,我不解的問吳純蘊,“為什麼不把山大王供出來?”

吳純蘊揉揉我的頭,“蠢丫頭,崔判官到底是冥王的人,怎麼說他也會向著冥王,而山大王對你有意思,要是知道冥王你跟山大王搞到了一起,你想想你的日子會怎麼樣?”

我想想,吳純蘊說的對,還是他考慮周全,衝著他嗬嗬一笑,多虧吳純蘊在我身邊,要不然我在冥王的手裏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毛家姐妹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是會流掉,如果我們能夠弄到胎兒,也許可以找到他們的父親。

吳純蘊對此不樂觀,如果毛家姐妹出來賣,那麼他們的父親是誰可就不一定了,可是我卻在下麵下了大賭注,叫吳純蘊跟在毛家姐妹的身後,查看事情的真相。

吳純蘊不屑的切了一聲,“哪裏用那麼麻煩,我在醫院裏抓一隻鬼看著,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可是我的大腦裏馬上跳出來一個人,就是山大王,我本能的感覺到這個山大王會阻攔此事,跟吳純蘊說了這事,吳純蘊說什麼都不相信,我白了他一眼,“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吳純蘊溫和的笑了,覺得我吹大牛,像是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我一直都在跟蹤毛家姐妹,發現毛家姐妹的肚子好像扁了一些,連忙告訴吳純蘊。

吳純蘊掏出符咒來,念動咒語,招來了醫院的那個鬼。

“毛家姐妹流掉的胎兒在什麼地方?”

那鬼在肚子上開了一個大口子,可以看見心髒,他的臉色鐵青,看到吳純蘊問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那個胎兒被一隻黃鼠狼抱走了。”

我感到很意外,黃鼠狼抱走一個死胎幹什麼?我更好奇這個黃鼠狼是不是山大王?掏出了手機,拿著手機裏山大王的照片,問是不是這隻黃鼠狼。

那隻鬼馬上就點頭,就是那隻黃鼠狼。

我突然間想起黃鼠狼對我說,“不要怪我。”

那四個字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對毛家姐妹動了真情?但是我更願意相信他背後有那隻僵屍在搗鬼。

我連忙追問道,“他抱著胎兒去了哪裏?”

那隻鬼不停的磕頭,“我真的沒有跟上,他的道行太深了。”

他看見我和吳純蘊一臉的懷疑,就掏出肚子裏的心髒給我們看,“我心髒都被他們打爛了,我確實沒有跟上。”

吳純蘊接過他的心髒看了看,將心髒放回了他的肚子裏。他發現我的表情不對,小聲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他,“這隻鬼的身上沒有可以吃的味道,但是他的心髒卻有可以吃的味道。”

吳純蘊平靜的點了點頭,一揮手,叫那隻鬼走掉了。

我很是奇怪,“為什麼放過他?”

“他隻是一個低等的鬼,確實打不過山大王,我估計他是不好向我交代,隻好裝可憐而已,多問事情也問不出來。”

吳純蘊一臉溫和,跟我解釋,可是我覺得他目光閃爍,覺得他跟我隱藏了什麼,但是也不好問他。

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我有些不甘心,就去找山大王。

山大王為了泡我方便,給我留了電話號碼,我一個電話他就過來了。

我問他,“你抱走毛家姐妹的胎兒難道是為了吃?”

他很是惱火的白了我一眼,“我是修道之人,從不吃人,毛家姐妹的胎兒也不是我抱走的,小娘娘不要誤會我。”

我想了一下,“難道你也有雙胞胎?”

黃鼠狼白眼珠子頓時大了起來,“我們一胎九個,別的兄弟都死了,就活了我一個。”

修道是個艱苦的事情,曆經磨難,還有天劫,他這樣說倒是合情合理,隻是他活了上千歲了,我上哪裏找他的娘,問事情的真相。

那隻開膛鬼平常待在醫院裏,應該沒有見過山大王,他為什麼一口咬定就是山大王?

看我一臉的狐疑,山大王逼問我怎麼回事,我講了事情的經過。

山大王卻不以為然,“我賣藥經常去醫院,那裏的鬼我都認識,那隻開膛鬼我也認得,他就是因為謊話太多,才被人挖去了心。”

聽到山大王的辯詞,我隻是淡淡的一笑,吳純蘊做事才沒有這麼不靠譜,找一個滿嘴謊言的鬼來幹這事,我覺得山大王就是強詞奪理,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件事情竟然跟山大王又聯係到了一起,我不得不被山大王加了小心。

這隻山大王以為我打消了疑慮,換上了嬉皮笑臉,“小娘娘,上次聽你說想要搬家,我找到一處好別墅,小娘娘要不要去看一看?”

他一問,我更加對山大王起了疑心,看起來這是黃鼠狼想把我抓在手心裏,他想幹什麼?

我裝著想了又想,“我回去問問吳純蘊。”

山大王白了我一眼,“你老公是吳純蘊啊,你就不怕冥王吃了你?”

我裝出害怕的樣子,“你會跟冥王告秘?”

山大王拉拉金項鏈,一本正經的跟我點了點頭,我接著裝,“如果這樣,為了洗清我們的關係,我跟你去看看別墅,如果別墅不夠好,我可不會住進去。”

山大王眉開眼笑,“小娘娘放心,我可是精心為您挑選的,您一定滿意。”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了他這話,背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