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醫院纏綿

索命的窒息使我突然驚醒,身體重的不行,僵硬的一動也動不了,連手指略微的彎曲都做不到。

眼睛勉強隻能撐開一條縫,我看見牆上掛鍾還差一分鍾分鍾到十二點。

“小如,開下門。”孫老師的聲音,他是和我一起值班的醫生。

拚盡全力想喊出一聲救命,嘴巴剛張開一點,卻被一雙冰冷柔軟的唇蓋住了,求救聲也全卡在喉嚨裏。

“怎麼還鎖上了。”

眼皮也開始變重了,哪一個小縫都沒有,我陷入了一片黑暗。

聽著漸遠的腳步聲,我絕望了。

壓著我的那隻鬼開始更放肆,有技巧的吻著我的唇,一雙冰涼的大手開始往白大褂裏探。這雙手比我還了解我,輕微的摩挲開始讓我的身體變得酥軟。不自主的想去迎合他的動作。

那鬼甚是滿意。動情後性感略帶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生日快樂。”

一點濕涼的氣息擦過我的耳朵,輕微的酥癢感讓我不禁弓起了身子。

我的身體不再是僵硬的不能動,變得軟綿綿的任他壓著。

那鬼膝蓋往上一頂。我害怕了,作為一個明天成年的醫學生我知道他下一步要幹什麼。

“不要……”嘴裏吐出的聲音卻更像是滑膩的嬌聲。沒讓那鬼停下,反倒是加重了動作。

撕裂般的疼痛傳來,痛的我眼淚都冒出來了,那鬼倒是停下了動作,冰涼的嘴唇落在我眼角,一點一點往下仔細的親吻。

“唔……嗯……”

身體開始燥熱,我不自主的伸手環抱住他。軟綿的身體向他靠近。

那鬼不在克製,開始抵死的纏綿。

……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蒙蒙發亮,不過還早四點剛過,屋子裏還有些昏暗,我忙舉起右手看,果然,四年前在手臂上消失的刺青又出現了!

昨晚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臨昏迷前右手徹骨的疼痛,這刺青就是那鬼留下的。

我無力的癱在床上。

這就是命運吧,命中注定誰也逃不過。

奶奶早就說過,逃不掉的,咱們沈家有人鬼契約,咱們家世世代代的女兒,都是要嫁給‘陰人’的。所謂陰人,就是鬼,三尺之下地府裏的鬼。

我叫沈如,十七歲,安壤醫學院的專科生。二年級,在醫院做實習醫生,焚莊人。

焚莊,是東北偏僻大山裏的一個小莊子,這莊子藏在深山老林裏,但是卻出名的很。

每一輩人裏都有出了名的風水先生,問事情占卜的,都能繞山好幾圈,想請出山出重金之外,還要小洋車,大排場的伺候著。就這樣請不請的出去還要看緣分。

而莊子裏靈氣最重的那個人卻是終生不能出莊子。因為要守護一樣東西,要守著一座墳,其實焚莊更應該叫墳莊。

我們家的人和莊子裏的人來往甚少,就是為了不讓這個世世代代都要執行的秘密被外人知道,奶奶說,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

很小的時候,我見過我的小姑姑在夜裏被強迫配冥婚,那年小姑姑也才十四歲,嚇的直哭,三奶奶一巴掌打過去:“哭哭哭,害死全家算了。”

小姑姑被扒了衣服,換上白色的喜服。關到了新房裏。

奶奶在屋裏坐了一宿,第二天天一亮就跑過去了。小姑姑已經死透了,女兒家的那幾個部位更是被蹂躪的讓人不忍直視。

奶奶連滴眼淚也不敢掉,眼睜睜看著小姑姑讓人用棉被一包,趁天沒大亮,給埋了。連個牌子都不能立,就是後山上多了個小土包。

直到我十三歲的時候,手臂上也憑空出現了一個刺青。奶奶看著我的手臂說不出話了,隻是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這就是契約的標誌,小姑姑的是一條折斷的筆鋒。而我的是一個骨龍。

十四歲那天我也被蓋上喜帕,送進新房,明明我是該死的。可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卻毫發無損!

至少表麵上看是這樣的。就連我手臂上的刺青也沒了。

可是三奶奶說,我已經是一身的鬼氣,根本不像個活人,不能留在焚莊,不能連累沈家人。連夜我們家離開焚莊。

隻是有件事他們不知道,那天有個鬼貼著我耳邊說:“娘子,三天後我來娶你。”

淘到城市,過了三天,我隻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原來地府一天人間一年,一樁三年前就許諾好的冥婚,我還是沒能逃過。

交了早班我直接回宿舍了。簡單洗漱一下,我爬到上鋪接著睡覺,趕緊把昨天那混亂的一夜忘了吧。

正睡著從腰底下傳來一陣酥麻,我不耐煩的轉了個身,從褥子下麵掏出手機,眯縫開半隻眼睛,接了電話,眼睛又閉上了。

“爸。”

“哎,閨女啊,實習錢還夠花不?咋不知道往家裏要呢,爸爸剛才又給你打了五千塊,你可別省著花,爸賺錢容易,你不又不是不知道……”

爸爸又開啟了絮叨模式。

我直接把電話放枕頭邊接著睡。

從焚莊出來我們家倒是過得風生水起的,爸是有真本事的,口才又好。當了神棍,不對,是風水先生。爸在外麵都是仙風道骨的,不過麵對我和媽媽的時候就是十足的暴發戶氣派,咱家有錢了你倆快花啊。

“閨女啊,爸最近心裏發毛,好像要有什麼事發生,你沒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