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金。是這個白虎城的城主。這次法術大會是我舉辦的。”金的口氣很溫和,並且還帶著溫潤的笑。
“哦。”聽到夭不冷不熱的口氣,塵聳聳肩。示意金,夭就是這樣。
夭在心裏暗自嘀咕,笑起來和夜差遠了。想到夜,夭的心微微一痛,神情黯然下來。走之前都沒有見到他一麵,不知道他怎麼樣?刻有沒有為難他?
“祖上傳下來這樣預言。千年前有個仙人告訴透露,在白虎城的法術大會上,會有一個白色頭發的年輕女子出現,該女子是水元素,並且是陰陽平衡。該女子便是白虎城的救星。”夭本來不把金的話放在心上,可是聽到這番敘述後,夭不由得驚訝。從這些特征來看,這個人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可是,自己剛剛施展的法術是壬水,並且沒有放出一絲癸水的氣息。而這個人說自己是陰陽平衡體質,讓夭很是懷疑。難道是他的祖父有什麼通靈的本事?
“哦?”夭仍是一個字,隻是將肯定句換成了疑問句。塵搖搖頭,一挑眉毛,微微一笑。但是他有一個疑問,白虎城明明如此繁華,如此昌盛,沒有任何不妥,為什麼說該女子是白虎城的救星呢?
“金,你是如何知道我們在這裏的?”他們入住這裏不到一刻鍾,這個人便知道他們在這裏,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塵暗自思隼著。
“不瞞你們二位。由於她的外貌特征和常人不同,當地人議論紛紛,自然而然就傳到我的耳朵裏了。”金仍舊保持著笑容,手輕輕扣著桌子。
“如果說我的外貌特征和常人不同,那麼你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吧。”夭毫不客氣的口氣,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金,金後麵的人將雙手從後背猛然伸出,向夭動手。塵聽到了法術攻擊的聲音,奈何他看不到,隻能勉強根據聲音來判斷夭的位置,可是夭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隻能大致判斷,想將夭抓到自己身邊,躲過攻擊。
可是他抓空了,隨後就聽到碰的一聲,塵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雖然他什麼都看不到。
“夭,你有沒有事?”塵很是擔心,雙拳緊握。
“我沒事。”聽到夭的聲音塵就放心了。
“有沒有受傷?”塵根據夭發出聲音所在的位置,到了夭的身邊,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我沒受傷,你放心吧。”這一擊很快,夭還沒來得及反應,法術已經到了眼前。但是金的速度可不慢,第一時間出手用法術將夭保護起來,擋下了這一擊。
夭看向對她動手的人。冷冷一笑。
“金,你的仆人貌似對我很不滿啊。”金聽到這句話,臉上的微笑終於掛不住了,怒目看向那個人,嗬斥到。
“成何體統,你竟然擅自對救星動手,回去我再收拾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沒有臉在這裏待下去了,隻好草草了事,對夭賠了不是,離開了。
在他離開的時候,很“好心“的提醒了夭一下。如果需要找什麼特殊的藥的話,盡管來找他。他會傾力相助。
夭對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懷疑。他又是怎樣知道他們需要藥?而且他剛剛的解釋也有問題。就算眾人議論紛紛,那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傳到他耳朵裏去吧。既然不可能,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在這個城裏有他的眼線。
而且當他們一進城的時候,就有人跟蹤了他們,而且還有人向他稟報。因此他才能如此快的來到這裏,上演這麼一出“好戲。”這個白虎城處處充滿了可疑的味道。這個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夭回過神來,看向塵。塵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隻是他一直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夭不知道該怎麼緩和氣氛,聽到樓下小二的呼喝人才擠出一個不能稱之為借口的借口。
“這個小二是怎麼搞的,半天都沒有把菜送上來,塵你一定餓了吧。”夭久久沒有聽到塵的回答。他仍舊保持著剛剛的動作,整個房間裏安靜的可怕,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塵的呼吸聲分外的重。
“塵?”夭試探的叫了一聲,塵仍舊沒有回答。夭走過去,扶著塵的肩膀。
“喂,你究竟怎麼了?”夭的手扶上去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塵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夭不敢相信的看向塵。
夭兩個手一起上,打算將塵的頭扶起來。但是塵硬是低著頭,夭沒有辦法。
“塵,你究竟怎麼了?你說話啊。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夭晃著塵的肩膀,焦急的問著。隨後夭隱約的聽到塵說話,但是他說的聲音很小,夭聽不清楚。但是夭很肯定的一點,那就是塵的聲音裏呆著哭腔。
“塵,你說什麼?”夭將自己的耳朵貼近塵,但是夭還是一點都聽不清楚,塵一個人在那裏低低的不知說的什麼,反正的嘰裏咕嚕的說著不停。
“塵!”夭將自己的聲音放大,幾乎是吼出來的。
猛然,塵抬頭。看到他滿麵的淚水的時候,夭震驚了。塵從來沒有這樣哭過,今天這般是為何?
“塵。”夭的手輕柔的扶上塵的臉龐,輕輕的替他擦去淚水。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如果我的眼睛沒有問題,你今天就不會遭到這樣的攻擊。我真是太沒用了。我都不敢想象,如果剛剛金沒有及時保護到你,那樣的結果……都是我不好。”說罷還想抽自己耳光,但是被夭製止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屁話。你難道忘了嗎?你的眼睛是為誰看不到的,如果要真說誰的錯,那應該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躲過攻擊,你也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夭的聲音一開始很大,很有底氣,但是後來慢慢的,低沉下去。
塵的眼睛看不到後,他們一直可以回避著這個問題,但是今天又挑了出來,無疑是將快愈合的傷口,挖開,深深的痛。
塵低著頭有,埋在夭的懷裏。感覺到塵的顫抖,夭輕柔的抱著他。
“夭,我已經失去了暮,我不能,不能再失去你們任何一個。這樣的痛我再也經曆不起。”聽到這句話,夭的心被揪痛了。原來是因為暮的死,給他的打擊太大了,他才會如此在乎,如果對方有任何不妥,他都會不停的埋怨自己。
“客觀,您久等了,您的菜……”小二推門進來的時候,便看到相擁的夭和塵,又推到了門外,低著頭。
聽到小二的聲音,夭和塵分開。塵用袖子擦去淚水。背對著門口。
“你把菜放在桌子上便出去吧。”夭吩咐小二。
“好類。”看著小二放下飯菜,夭隨後又吩咐讓小二等會鬆熱水上來,她和塵都需要好好清理一下自己。小二很有禮貌的將門輕輕關上,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房間裏再次恢複了寂靜。
“塵,我們做個約定吧。”聽到夭的話,塵才將身體扭過來,看向她。夭伸出自己的小指頭,拉著塵的小指頭。
“我們打鉤鉤,我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任何傷害,不讓對方擔心。如何?”塵雖然點頭答應了,但是他的眼睛仍舊沒有一絲光彩,不再向以前那樣。
“好了,早些吃飯吧,吃完飯洗漱一下,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要給你找藥去。”
“恩。”塵的話變得少了起來,漸漸的沉默起來。不論夭說什麼,他都是隻言片語,不多說話。仿佛什麼都鉤不起他的興趣,無波無瀾。
夜晚,塵躺在床上,聽著躺在床榻上的夭不停的翻身,但是他不知道夭在想什麼。以前不論夭有什麼情緒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可是今天,他沒有任何感覺。
“塵,你睡著了嗎?”夭終於不來回滾了,看向塵的方向。沒有聽到塵回答,輕輕的歎了一聲,盯著天花板發呆。
好多好多的疑問混雜在一起,困擾著她。好多好多的事情攪在一起,煩惱著她。夭總有種預感,似乎他們被卷入了一場不一般的局。但他們不是下棋的人,而是棋子。這樣的感覺讓夭感覺很不爽。
明天她需要好好打探一下,她需要將控製權掌握到自己的手上才放心。
風輕輕吹過,在湖麵上泛起一圈圈波瀾,夜晚的涼亭裏,兩個身影佇立著,嗬斥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你怎麼能不聽我的話擅自下手。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穿著白色衣服的年輕男子,看著被自己踹到在地的人,眼角抖動著。
被踹到的男子,低著頭,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他很快的又恢複到跪坐的姿勢,卑微的跪在白衣男子麵前。
“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仆人,你得聽我的話,否則……哼!”白衣男子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涼亭裏又恢複了寧靜。
跪在地上的人將拳頭握緊,牙關緊咬。這個人正是白天站在金身後的那個人——白。
客棧裏,夭終於不再翻身。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塵也漸漸睡過去。對於沒有感受到夭的情感這件事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他隻希望這樣的情況隻是暫時的。
第二天一早,夭和塵兩人便出了客棧,一路走一路問,來到了威虎府的門口。
碩大的牌匾,燙金的字,將主人的財氣充分的展現出來。看到這裏夭不禁冷冷一笑。塵隻聽到夭不屑的冷笑,但是他感覺不到夭在想什麼,往常他肯定能感覺到。他是怎麼了?怎麼連元素修煉者之間特有的心靈感應的能力都是失去了?難道他真的變成一個廢人了?
“塵,走了。”夭輕輕喊了一聲,向前走去。可是塵半天沒有跟上。夭隻得停下來,疑惑的看著塵。
“塵,走了。”夭又大聲的喊了一句,這下塵的思路被打斷,他才回過神來。塵循著聲音走去。
“你在楞什麼啊。”塵這兩天的舉動很是奇怪。
“沒什麼。”夭真的是沒有辦法了,現在的塵都快趕上自己了,他也突然變的冷漠起來。讓夭感到困惑的是,她竟然感覺不到塵的想法。難道元素修煉者的心靈相通能力在這裏不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