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已經用魂鎖控製了這座城市裏十分之一的人,他們中的大多數都被我做成了傀儡。”提線幽魂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我們的計劃指日可待。”
“不愧是我長樂神教的王牌。”何老太的聲音從那鏡子裏傳來,“這個計劃,我自己沒有做到,找了另外2個極樂倀也沒有做到,唯有請你這神教裏的王牌才能有所進展。”
在一旁偷聽的我和上官修麵麵相覷。這惡鬼竟然已經坑害了這麼多人,他究竟想幹什麼?
計劃?什麼計劃?
雖然我對他們的計劃猜不出頭緒,但我感覺,他們的陰謀似乎關係到我們整座城市的命運。
隻聽那一鬼一鏡長談甚久,卻再也不提他們的計劃是什麼,隻是反複商討改如何保障他們的計劃順利進行。其中,他們竟然說除掉我們一家是計劃完成的關鍵。
“那個可惡的小鬼!”提線幽魂一一聽那何老太提起我們一家,怒氣大盛,“竟敢讓我逃的如此狼狽,我一定會用最殘忍的手段將他們做成傀儡,然後讓他們永無休止地自相殘殺。”
“莫權。”何老太似乎是說出了那提線幽魂生前的名字,“你可不能大意,他們有個叫上官修的守護靈,法力不俗,鬼點子又多。老身也算是身經百戰,卻一次又一次被他戲耍。如今,他又偷走了我那頭巾,隻怕......”
誰知,那提線幽魂聽到這話,竟然捧腹大笑。
“師姐你可真有意思,那頭巾本來就是你搶人家的,怎麼又變成你的了?”那惡鬼竟然擺出了一張義正言辭的臉,“既然本來不是你的,那如果我搶回來了,就該是我的了。”
說著,那惡鬼竟然一本正經地又甩出了了好幾條理由。那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衛道士。
“莫權,你這強詞奪理的毛病怎麼還沒改?”鏡子裏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也怪不得你,極樂倀每隔幾百年就要陰轉,陰轉後記憶全失,所以你的見識也隻有幾百年。我告訴你,別打那頭巾的主意,那寶物本來就是我的,這也是師祖的意思。”
師祖?他們的是師祖不是妲己麼?按照各方麵記載,妲己早在上古時期就被誅殺了,那他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提線幽魂見何老太拿他們師祖壓他,顯然不高興,不聽嘟囔著。何老太似乎擔心他心存不滿,趕忙轉移話題,問那提線幽魂需不需幫手。
“莫權,如果你覺得任務有困難,我大可以讓教內再派兩個極樂倀過來。此時非同小可,你可不能......”
惡鬼聽了輕哼一聲,很是不屑:“那些無能的家夥來了也是妨害我,你讓他們專心對付上官家族那邊就好。這邊我能搞定。”
聽到這裏,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上次找王婆婆幫忙時,王婆婆就說過,上官家族是一個修行道術的大家族,卻沒聽家族裏又上官修的名字。而這一次,這惡鬼又說長樂教正對付著上官家族。
難道說,之前長樂教所麵對的危機,就來自
張叔和吃人的劉姨......藍鯨遊戲......將人做成傀儡......故意製造陰氣......上官家族......關係到整座城市的陰謀......
我努力地將信息彙總到一起,卻整理不出什麼靠譜的頭緒。但我可以肯定,我們這回是真的攤上大事了。
正當我還打算繼續偷聽的時候,那惡鬼話音一聽,然後竟然把頭一轉,看向我們這邊。
難道說,我和上官修的法術被發現了麼?
由於害怕橫生枝節,我趕忙鬆開上官修的手,解開了這法術。
一瞬間,周圍的場景又變回了我家的客廳裏。
哥哥在一旁,似乎很著急,見我們結束了占卜,趕忙問我們看到了什麼。我們將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連同我占卜魯迅雕像的經曆,一同告訴了哥哥。
出乎我的意料,一向木頭腦袋的哥哥這次竟然沒有立刻想去揍那幽魂,而是問上官修有什麼好策略。
“咦?上官兄弟,你這頭巾怎麼變了顏色?”哥哥突然注意到這變化,“小笛!你手上拿的是什麼?這......難道是翡翠做的?”
這一問倒是提醒了我,我趕忙將左手上的翡翠柳笛遞給上官修看。誰知,這柳笛一靠近上官修的頭巾,兩樣寶物就開始同時發出微光,仿佛是有什麼感應。
隨著那感應越來越強烈,兩樣法寶的光芒也越來越亮。看著那亮光,上官修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說靈鬼,這兩樣寶物到底是什麼來頭,又是變色又是發光的?”我看著頭巾和翡翠笛子,那光芒竟然讓我有些癡了。
“這變色我倒是可以解釋。”上官修回答,“這應該是障眼法。”
上官修說,很多持有寶物的人,為了避免懷璧獲罪,都會給寶物施下障眼法。之前我也說過,我這柳笛為了保存,請高人開過光,還塗過特殊的防腐塗料。
但事實看來並不是這樣。所謂的防腐塗料和開光,很可能呢是我先祖或者前人為了偽裝,請人用法術給我這柳笛施展的障眼法,讓他看上去平凡樸素,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風波中流傳至今。
上官修的那條頭巾也是如此。上官修告訴我,像這樣的有靈力的狐尾頭巾,一定是取材於某隻法力高強的白狐。而這顯眼的白色,很容易讓人認出,於是就有人將他用法術弄成了普通狐狸的毛色,借此掩人耳目。
然而,這兩樣寶物陪我們走過幾次風雨,受過幾次法術衝擊,其身上的障眼法也在衝擊下漸漸失效。
而這兩樣寶物似乎還有某些關係,這才導致兩物在障眼法開始失效後漸漸蘇醒,在產生感應之後徹底脫下了偽裝的外衣,露出真容。
“白狐?”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妲己徒弟的傳說,“難道是那隻生下安倍晴明的東瀛白狐麼?”
由於之前在偷聽極樂倀和何老太婆對話時,我聽到他們說起了妲己。而我又想到了那長樂教背後有一個暹羅青狐。此前,他們又曾說過,武王伐紂時,妲己的兩個徒弟都逃到了異邦。兩個小狐妖一青一白,說不定一直都有聯係。
更何況,那何老太一心想要這條頭巾,還說是他師祖的意思......
上官修聽了我的猜想,搖了搖頭,說他也無法斷定,但他說,這種可能的概率很小。
“小主的猜想是很大膽,也似乎有些道理。”上官修對我說,“但這東瀛白狐的行蹤一直很神秘,修道界也沒有他來過中原的記載。唯一關於她的記載,便是他生下了安倍晴明,再有的就是說她雖然活得久,但性格一直像個天真孩童,不懂人世險惡。”
在上官修的否定下,這條好不容易理出來的線索,又突然斷開了。
但我們並沒有放棄思索,而是把思路轉移到了我的柳笛上。
“小主,你之前說過,這柳笛能驅散噩夢是吧?”上官修突然冒出一句。
我點了點頭,問上官修想到了什麼。上官修摘下了自己的頭巾,在手上反複把玩了一陣子,然後轉過頭對我說:“小主,你試著將意識集中到老王叔身上,然後試著吹奏這笛子試試。”
“可我不會吹笛子啊。”我不明白上官修想到了什麼,但還是拿起了笛子,放到了嘴邊。
“沒關係,我來幫你。”說著,上官修直接從我的側後方靠過來,幾乎是摟在了我身上。
雖然從那次告白之後,我們已經這樣摟抱過幾次,但每一次我都是躲著哥哥的。而如今哥哥就在旁邊看著,讓我感覺有些難為情。
“別動,專心點。”上官修卻沒有絲毫羞澀,“把意識集中到王叔身上,不要胡思亂想,剩下的交給我。”
意識到上官修是打算施法,我努力地平複自己的情緒,想要配合他。可這時上官修竟然直接將臉貼到了我的臉上,還在我的耳邊緩緩吹了一口氣,這讓我一陣心亂。
老王叔由於之前被那提線幽魂在靈魂力刻下了靈氣,還被做成了傀儡,有一段時間成了活死人。因此,他是能看到上官修的。此時,我們兩人都穿著新婚禮服,而上官修又突然在哥哥和王叔的麵前靠我這麼近,讓我不亂想都難。
但我最終還是努力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按照上官修說的,準備開始吹響那笛子。就在我剛剛平靜了心情的時候,上官修竟然把那雙修長的手搭到了我的十指上。由於我的手本身不大,上官修的手掌直接將我的手背包裹住,這讓我又有些淡定不下來了。
好在這時,上官修又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這口氣仿佛帶著一絲透骨的涼意,從我的耳畔直接鑽進了我的腦袋,讓我瞬間冷靜了下來。我也聚精會神,調動真氣,彙聚口中。
就在我的第一口氣進入笛孔的時候,我的手指竟然自己動了起來。
“對!就這樣。”上官修鼓勵我,“你集中精神吹起就行,我來控製節奏和旋律。記住,意識不要從王叔的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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