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原林的東西全部搬回來了,阿笙還特地帶著他們去了一趟無人溝,將無人溝山寨裏的錢財也給全部帶走了。
之後雲枯榮便身兼重任,真的要打一個百米深的洞,將那些財寶全部藏到地底下去。
就在阿笙他們準備啟程離開時,秦五和秦六兩人回來了。
還順利的帶回了千山雪蓮。
阿笙也如約給了他們整個山寨一半的金銀財寶,兩人頓時雙眼放光,緊接著便發愁那些財寶該如何帶走。
“不如你們倆就留下來吧,給你們的那些財寶還不及總共的十分之一,為我辦事,你們可就再也不用為錢奔波了。”
阿笙漫不經心的說著。
兩人聽罷的確大驚,“你們把山上的山寨都給……”
“沒錯,要不要考慮留下來?”阿笙也很看好這兩人的本事,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秦五和秦六兩人相視了一眼,隨後秦五問道:“阿笙姑娘實力突破破空境,我們還能為你做些什麼?”
他覺得,像破空境這樣境界的人物都是不需要他們這種手下的。
阿笙思索了一會,緩緩開口:“你們如今得了這麼大一筆錢,就沒想過自己拿著錢出來開設傭兵團?”
聽到這話,秦五和秦六兩人相視一眼,就像是心底事被她發現了一般。
看兩人的神情,阿笙就知道他們肯定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的。
“你們可以去開傭兵團,盡可能的招兵買馬,資金不夠我提供,藥材不夠我也可以提供,還可以提供靈液給你們。你們就按照正常傭兵團一樣去發展就行了。
我的要求,也很簡單,聽命於我便是。但我也不是閑人,不會經常給你們指派任務。”
這對秦五秦六兩人來說可是有利無害,做這行的人,誰不想在這個圈子裏有一定的地位呢。
雖說第一步是為了錢,但之後便是為了名利地位。
誰也不會想要庸庸碌碌一輩子。
賺夠了錢的第二步,就是開設傭兵團。
“考慮考慮?”阿笙挑眉看向兩人。
秦五和秦六兩人思考了一會,秦六說:“我聽大哥的!”
秦五則爽快點頭,“好!我答應。”
秦五他們成立傭兵團,當然也是要跟北冥傭兵團通氣的。
其實也可以讓北冥傭兵團擴張,但是多培養幾個勢力,以便掩人耳目。
阿笙也是想借機打探冰川大陸的消息,因為這裏距離冰川大陸最近。
他們拿回來的財物、藥材、兵器都分了一些給秦五秦六兩人,至於招兵買馬的事情,他們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也自有門路。
而北冥傭兵團要做的就是減少與他們的往來,最好不讓別人懷疑他們兩個傭兵團的關係。
因為這事,阿笙他們又耽擱了兩日。
她煉製了一些靈液給他們,也將秦五秦六帶回來的千山雪蓮製作成了冰玉膏。
夜。
寧靜的小涼亭。
慕長歡特地拿來了一些糕點和甜湯,笑著說:“這是以前清淺最喜歡吃的,我也不知你的喜好,就隨便做了些。這甜湯是我們這邊高山裏的茶花做成,君臨城肯定吃不到。”
阿笙點點頭,隨即吃了一口,“味道果真不錯!”
“明日你們就啟程回君臨城了,我這兒做了些糕點,還勞煩你帶去。”
“好,下次有機會我會帶雲清淺一起回來的。”
她原以為到北冥傭兵團會是跟雲清淺一起來,卻不想竟是這番遭遇。
她放下碗,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盒,“若雲清淺知道你的臉被傷成這樣肯定會很傷心。”
這段時日慕長歡非常的忙,忙起來連自己臉上的傷也顧不上,大多時候都蒙著麵紗,戴著鬥笠。
慕長歡解下麵紗,阿笙檢查了一下她臉上的傷痕,這些日子沒有用藥,所以傷口還未結痂。
這個時候用冰玉膏效果最好。
她給慕長歡臉上的傷痕擦了些冰玉膏。
“多謝你了,阿笙。”
慕長歡也並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容顏,隻不過她沒有時間和機會去傷心。
總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不必言謝,你是雲清淺的姐姐,也算是我的姐姐了。”阿笙笑了笑,將餘下的冰玉膏給了她。
坐下之後阿笙好奇問道:“那個白蕊為什麼要劃傷你的臉?你跟她應該沒有什麼仇怨吧。”
下如此狠手,除非是真的有深仇大恨,不然不至於毀了一個女子的臉。
慕長歡神色凝重,“我被關了幾天,我發現這白蕊行事偏激,而且手段狠辣。她覺得我長得好看,想讓我當她的奴隸……我不願意,她就劃傷了我的臉。我感覺,她精神上,有點問題。”
“白家竟然還有這種人,難以置信。”阿笙的印象中,白清風那樣的仙風道骨,氣質出塵的,才是名副其實的白家人。
“這白蕊是個心狠手辣之徒,你劃傷了她的臉,恐怕她不會輕易放過你,你千萬小心。”慕長歡叮囑道。
“放心吧,現在很多人都想要得到我這個帝家的血脈,不會被白蕊輕易給取了性命的。”
比白蕊危險的存在可太多了。
第二日。
雲照川為了照顧受傷的國師大人,特地弄了一輛馬車來。
好讓他們舒舒服服的回君臨城。
看著那頂華麗的馬車,輕紗飛揚,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兩匹駿馬身上戴著金粉色的馬鞍,看上去富貴又可愛。
玄九闕一頭黑線。
“騎馬趕路吧。”他身心都在抗拒。
阿笙揚起唇角,“就坐馬車吧,多謝雲叔了。”
隨後她將玄九闕給拉到了馬車裏坐著,自己則坐在馬車外駕車,立刻啟程了。
馬車裏傳來玄九闕不悅的聲音,“這樣太慢了。”
“慢些也無妨,既然大人知道你來找我了,就肯定相信你的本事,他們也會相信我安然無恙。至於其他的,不必著急。”
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好好散散心,她才不想那麼快回君臨城內。
就連她信任的師父都會算計她了,她真不知道身邊還有多少值得信任的人。
至少書院,她並不太想去麵對他們,麵對他們的責問,麵對他們的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