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樂萱要是嫁給展偉祺的話,展偉祺本來跟榮少頃關係就好,男方和女方關係都好,那平日裏相處的機會也就自然多了起來。
“對哦!”一旁一直沒出聲的展偉祺,似乎這才想到這麼一點,看向同樣沒說話的榮少頃,“榮哥,要是我娶樂萱的話,我就是你姐夫了。”
“……”正準備喝茶的榮少頃,被展偉祺這話給停下了動作,隨即回到,“那就等你娶了再說。”
“嘿!你這話什麼意思?”畢竟身邊的榮少頃已經結婚了,所以,這一次,展偉祺也是奔著結婚為目的去談戀愛的。
但是聽到榮少頃這話,總感覺意思是,他和卓樂萱,走不到那一步。
“我不過提醒你,不要因為我對你的稱呼上而娶。”
“那是自然!”
看著一家子在客廳裏這樣歡聲笑語著,卓樂萱越來越覺得,展偉祺說的對,從今之後,她會越來越幸福的。
因著從樓上摔下來的事情,本就什麼事都沒有,但是,在不知情的人眼裏,她隻是皮外傷算是命大了,所以非要她在家裏休息幾天。
龍司楚來家裏看她時,還特意叮囑她好好休息,裴葉菱都能感受到他話裏那股幸災樂禍的意境。
整整在家裏休息了五天,發現她身上的傷口已經慢慢痊愈,他們這才肯把她放出來。
接下去的時間裏,她又得開始準備跟龍司楚之間的那場合奏。她聽龍司楚說過,倒是的人會比那天參加追悼會的人多,讓她不要緊張,就跟上次一樣。
像她這樣見過大場麵的人,會緊張?
其實上次兩個人發揮的那麼好,這次也隻是稍稍演習了一下,感覺兩人之間的默契還在,配合的依舊天衣無縫,也就沒怎麼多練習了。
沒過幾天,LFM集團的年會也就開始了。
所選的地點是在邴城非常有名的酒店,裏麵有提供各種表演節目的條件。
龍司楚包下了一整個會場,這個會場很大,能夠放得下一百來張桌子,也就是能夠坐得下一千多人。
這的確是一個大場麵啊,難怪他會特意提醒。
今天來參加年會的還有個外人,那就是榮少頃,人家說要一起來,他也不好意思拒絕,更何況,他還有事讓裴葉菱幫忙呢。
因為裴葉菱需要表演,所以特意將他們的位置放在了最前麵,而為了預防大家犯困,這次年會的主要負責人還故意將身為集團負責人的龍司楚安排在最後一個出場。
所以,裴葉菱隻能跟著榮少頃一起在那裏看著節目。
公司裏大都已經結婚生子,即使沒有結婚的,對於孩子表演節目,都是挺感興趣的。
所以當看到一群孩子在台上表演時,全場驚歎聲不斷。
而裴葉菱,看著孩子在台上表演的樣子,根本就移不開眼。她是真的喜歡孩子,就像是當初心心念念的要為陸遠修生個孩子一樣。
不遠處的柳芋熙,雙眼一直注視著前方,看著裴葉菱和榮少頃是不是的交頭接耳,關係融洽,她根本就無心看節目。
她不由得在心中想著,如果在今天這種場合,讓裴葉菱不得不施法的話,那即便裴葉菱有一萬個嘴,也已經解釋不清了。
一想到這事,她嘴角這才緩緩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仿若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畫麵般。
年會有很多流程,也不知是節目安排的好,還是怎麼,一整個晚上,大家的精神都異常的高昂。
等到主持人報出龍司楚的名字時,現場更是一片嘩然。
“大概知道龍總會吹簫嗎?”主持人開始與台下的同事們互動著。
台下的同事非常整齊地回到:“不知道!”真的是,完全不需要經過訓練,整齊到令人不可置信啊。
“龍總今天要表演的曲目是琴簫合奏,而這個跟龍總合奏的人,就是榮歸集團榮總的太太裴葉菱。”
因著主持人這麼一解說,現場更是跌宕起伏著。
其實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一張節目單,隻不過,對於龍司楚表演什麼節目是留空白的,故意留著懸念的吧。
“下麵有請龍總和榮太太。”主持人報完後,發覺這稱謂,怎麼感覺有些奇怪呢。
若不是知道龍司楚一直都跟裴葉菱的關係還不錯,都能夠讓人想入非非了。
龍司楚是真的很不喜歡這個作為主持人的公司人員所報出來的名稱,如果他的不滿能夠化作利劍的話,估計這位主持人已經千瘡百孔了。
音樂響起,這是一首大家耳熟能詳的曲子,自然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加上與正版如出一轍,更是得到了大家滿滿的喝彩,掌聲連連不絕。
等到一曲終了,大家似乎依舊回味在這場盛世的表演當中。
“榮太太是古箏的愛好者,最擅長的就是古箏,接下來,讓大家體會一下空靈的感覺。”龍司楚的一句話,拉回了大家的思緒。
他話音剛落,自然而然地迎來一片掌聲。
大概是因為這次他和裴葉菱的合奏,讓大家還有些意猶未盡,所以現在,大家也是很期待裴葉菱的獨奏。
整個晚會下來,這是一個特新鮮的表演,自然能夠得到大家的注意。
琴聲想起,回蕩在這空曠的大廳裏,真的印證了龍司楚所說的,空靈的感覺。
在場大部分的人,對於古箏,要麼就是電視劇上聽過,要麼就是網上搜一搜聽到的,像這樣身臨其境的,還真是沒有過。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裴葉菱這此曲隻應天上有的琴聲給吸引了,大家紛紛都將視線緊緊鎖定在此時一個人坐在台中央表演的那個可人兒。
柳芋熙想,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倒想要看看,等下裴葉菱該怎樣麵對,她很是期待。
隨著這個念想出現,她的目光沒來由地掃向舞台的上空,那是一個大型的水晶燈,因為現在表演要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並沒有打開。
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劃過,直接射向那台水晶燈。因著她這道光芒的斬斷,水晶燈立馬垂直落下。
與舞台最近的位置上,坐著榮少頃,他的反應比裴葉菱還快,在她發現之前,已經看到了不對經。
就那麼一刹那間的事情,他一點猶豫也無,即使知道裴葉菱非人類,就算砸到也不會怎樣,可他就是下意識地想要護住她,不讓她受半點的傷害。
他的這個位置,是最容易上台的,之間在大家都還沒晃過神來之際,他已經一股腦的衝上去,眼看著來不及,他隻能飛跳過去,推開坐在凳子上的裴葉菱,自己就這樣被那盞大型水晶燈給砸個正著。
因事發突然,加上被榮少頃那樣一推,摔坐在地上的裴葉菱,顯然也是愣了神的,完全也忘記利用自己的法力去救他,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東西砸中,鮮血噴出!
因著這起事故,現場頓時一片混亂,有人匆匆跑上台,有人私下亂竄,有人大聲叫喊,以為碰見了什麼恐、怖組、織。
也幸虧舉辦這次年會的主要負責人都比較冷靜,能夠從容的穩定次序。
“少頃!”看著他滿臉的血,裴葉菱頓時驚醒,已然顧不得其他的她,直接這樣爬著往他那邊而去。
“你沒事……”看著她一點一點地往自己靠近,榮少頃那張被血跡染紅的臉頰,開始浮現出欣慰的笑容,隻不過,一句話還沒說完,因頭部被順帶砸中,給昏了過去。
等到裴葉菱爬到他這邊時,他已然失去了知覺。
“少頃……”她趕緊抱起他的上半身,撫摸著他帶滿血跡的臉盤,淚水落得無聲無息。
滴在他的臉上,他臉上血跡開始順著淚水的滑落,形成一條路線,那是她眼淚所走過的路。
附上他傷口的雙手,顫抖到自己都無法控製得住。
就在她準備施法的時候,被趕到台上的龍司楚給製止了,他說:“救護車來了。”
“他會死的!”那麼大的一個燈,就這樣撞在他的身上,他的頭上,連放古箏的桌子都被撞碎,更別說是人的腦袋。
“現在人太多,你要是這麼做的話,就會暴露身份的。”
“他會死的!龍司楚,他會死的!”她一直在重複著那四個字,眼淚劃過白皙的臉頰,滴在了握住她手的龍司楚手上。
最終,他還是放開了她的手,隨即,大手一揮,四周喧鬧的聲音,頓時靜止下來,而大家慌亂的腳步,也跟著一起停在了原地。
偌大的大廳裏,寂靜到連意思的呼吸聲也沒有。
此時此刻,裴葉菱隻擔心榮少頃的身體,她已然顧不得其他,更沒去顧及現下這異常的周圍。
她隻顧著利用自己本身就不夠的法力,去救他。
有多害怕他會就這樣死去,她真的害怕,從今之後,再也見不到他。
如果他就這樣離開,她會遺憾一輩子,甚至悔恨一輩子,甚至自責一輩子。
他那麼想要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可她就是不願意。也因著她的不願意,他從來都沒有勉強她,一切都遵照她的意思。
即使是在施法救治他,可她的淚水卻怎樣也沒辦法止住,一顆一顆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