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裴葉菱倒是還沒出聲,卻不想,一旁的龍司楚,倒是先一步回絕道。
“人家都沒說什麼,你回答的那麼快幹什麼?”對於本人沒拒絕,卻被自己的表哥一口回絕,她也是有些不樂意的。
“你蠢不蠢?就算你沒認出她來,也應該從剛剛她跟裘雄的話中聽出來她是誰?”榮媽媽跟他的媽媽是表姐妹的關係,因為兩人關係好,雙方來往密切。
現在他姑姑的女兒出嫁,榮媽媽肯定會出場,加上龍爺爺那層關係,以及他表妹夫家的關係,榮少頃和榮少錦肯定也會到場的。
那作為榮少頃老婆的裴葉菱,到時候要不要到場,就要看她自己決定了。
經過龍司楚這樣明確的提醒,她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榮少頃的老婆啊。一下子,她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尷尬地:“不好意思,我一時沒認出來。”
“沒關係,到時候如果剛剛好是我上班的話,我是坐在那裏彈的。”裴葉菱指了指鑒音亭,雖然她不能特意地跑去遙杏樓給他們助興,但是,她還是需要在那裏上班的。
“那天你應該沒上班。”沈文祿雖然心裏有萬分的肯定,可說出來的話,依舊沒有那麼確定。
“啊?為什麼?”她一時沒能明白過來,節假日,她們不是要加班的嗎?
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那天應該很忙才對,她怎麼沒上班了?
“那天榮家的人都會到場,你也要參加的。”龍司楚幫忙解釋這件事。
“啊?”一時之間,裴葉菱又開始思考起另一個問題,“那我……豈不是要被發現了?”
可說完後,她又覺得,其實會不會被發現,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她們這些同事之間的關係也還好。
所以當初龍司楚的顧忌也應該能夠消除了。
“司楚哥,既然要舉辦一場古色古香的婚禮,那到時候來參加婚禮的人是不是也要穿古裝啊。”一想起那種畫麵,她不由自主地在心中高興起來。
“好啊好啊!”一旁的裴葉菱連忙讚同,目光看向此時已然驚訝不已的龍司楚,歪著腦袋,似乎在腦補畫麵,“我挺好奇你穿古裝的樣子。”
“穿古裝很麻煩,你讓來參加的人都特意去買一套古裝不成?”龍司楚瞥了裴葉菱一眼,隨即就開始回應自己表妹的問題。
“可以到劇組租啊。”悠悠抬眸看著龍司楚,無辜的樣子,似乎是想得到他的同意。
龍司楚白了她一眼,沒再出聲。
“對啊對啊,可以去借,去租,都可以嘛!”一旁的裴葉菱趕忙搭腔,似乎對於這樣的一場婚禮很是感興趣。
“就是嘛,現在好多拍古裝電視劇的劇組,肯定有很多這方麵的衣服。”她自然也是覺得特意為了參加一場婚禮買了古代服裝,也是有些浪費,那可以去借的,或者去租也可以。
龍司楚無奈地看了看此時此刻一拍即合的兩個人,一個是對於以前事物的一種情懷,而另一個則是對那個時代事物的懷念。
他倒是沒出聲,大概是在思考著該不該去實現她們兩個的心願。
而一旁沉默著的沈文祿卻出聲說道:“說道去劇組租,我倒是認識一個朋友,他是編劇,正在拍攝一個古裝劇,前段時間還特意請我幫忙,說想在這裏拍攝場景。”
“真的嗎?”悠悠立馬將注意力轉向了他,一臉的欣喜,“那文祿哥,你幫我個忙,去找你這個朋友租一些服裝唄。”
沈文祿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服裝方麵倒是好說,可都按照古裝來的話,女士方麵倒還好,男士的話就都得戴頭套了,比較麻煩。”
“多請幾個造型師不行嗎?”悠悠的眉頭微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大型古裝劇那麼多的演員都能行,為什麼我這樣就不行?”
“好吧,關於古裝造型方麵,就交給我……和龍司楚安排吧。”沈文祿在最終還是拉上個龍司楚。
龍司楚覺得自己有個損友,明明不歸他管的事情,還非得拉上他,他很忙的好吧。
見他一臉不樂意的表情,沈文祿不由得笑起來:“結婚最大,就完成她這個心願吧。”
“是啊!是啊!以後你結婚,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好不好啊,司楚哥?”說罷,她開始拉起他的手,輕晃著,撒嬌起來,“司楚哥哥……表哥……哥哥……”
最終,龍司楚敗在了她的撒嬌技能上:“那你要記住了,我結婚,讓你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嗯嗯!”她連忙乖巧的點頭。
“那行,你先去通知一聲所有來賓,這些就交給我和文祿。”畢竟,你有這樣子的打算,總得跟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說一聲,以免別人倒是太驚訝。
“耶!”悠悠高興地跳起來。
“你一個孕婦,這樣真的好嗎?”龍司楚瞥了她一眼,也是有些不可思議。
她連忙收斂起了自己歡脫的舉動,對著他吐了吐舌頭:“忘了!”
“趕緊去一個個通知吧。”龍司楚衝著她揮了揮手。
“那我走了。”她離開之前,也有跟另外的兩個人道別。
而沈文祿則是開始去給他的編劇朋友打電話,現場頓時隻留下龍司楚和裴葉菱。
“你表妹懷孕了啊?”裴葉菱望著漸漸離去的倩影,問一旁的龍司楚。
“嗯!奉子成婚,年輕人的結婚套路。”現在很多人都這樣,所以也就習以為常了。
“那你倒是奉一個啊。”
“我不在年輕人的隊伍裏麵。”龍司楚想,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想啊。
“你是要跟我比歲數?”裴葉菱直接送給他一記白眼,一個不到三十歲的人,說自己已經不是年輕人了?
“……”龍司楚頓時說不上話來,筆直地站著。
要跟她去比歲數,那他穩輸。
“說實話,你剛剛讚同悠悠舉行全真版的古裝婚禮,是不是想要看榮少頃的古裝造型?”龍司楚覺得這個話題已經進行不下去了,所以找了個其他話題。
當然,這個問題,他在剛剛就想問,可是當時有其他人在場。
“對哦!他當時也要參加的。”經過他這樣一提醒,裴葉菱這才發覺,到時候榮少頃也是要參加的。
“……”她的反應,再一次讓龍司楚啞口無言,她這是忘了榮少頃也會參加的吧。
“你應該明白的,我第一眼見到榮少頃時,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他,殺他,殺死他!”其實,裴葉菱還真沒怎麼多大的興致,畢竟榮少頃的古裝造型,等同於陸遠修。
陸遠修給予她的,或許有很多的美好,但更多的卻是痛苦。
美好的記憶,兩年;痛苦的回憶,五百多年。
孰深孰淺,一目了然!
“可你最終還是沒有得手,或許並不是你心有餘而力不足,而是你的心裏,並不希望他死。”
因愛才生恨,無愛何來恨,可當你愛恨交織之時,便會喪失辨識能力,畢竟,你連是愛多還是恨多,都無法辨明。
裴葉菱終歸還是沒再出聲,現如今才去看開始,你會發現當中有很多的漏洞。
仿佛有些東西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比如,她被封印時是因他,可她被解封時還是因他。
大概,這就是傳說當中的解鈴還須係鈴人吧。
多次機會殺他,總會有因各種問題被破壞,若是真心殺他,何必在意那麼多,畢竟,她終究不是人。
過後的讓他嚐嚐被最愛之人背叛的滋味,也不過是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愛他的借口。
他們兩個也沒多談什麼,沒一會兒的功夫,龍司楚就被沈文祿給喊走了,畢竟,他是被沈文祿故意拉下幫忙的人。
距離婚禮也不過才幾天的時間,自然現在需要加緊腳步。
今天裴葉菱是晚班,而且還是最後一個下班的人,榮少頃自然而然地來到這裏接她。
而從尚湘居的專用車下來的金惜,剛剛好看見裴葉菱上了榮少頃的車,之後揚長而去。
雖然她聽不到他們兩人在車裏說了些什麼話,卻能看到,他們兩個的臉上都是滿滿的笑意。
從剛剛他們兩個上車時的場景上看,她覺得裴葉菱和榮少頃是熟識,但是,她所知道的關於他們有接觸的,也不過是上一次被楊小慕給拉去一起吃飯。
當時那個飯桌上有榮少頃在場。
不過,她聽當時在那個包廂裏服務的人說過,榮少頃除了兩次幫葉安解圍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的。
“金惜。”身後車裏的司機對著矗立在那裏的她喊了一聲。
“哦!好的,我馬上就來。”她說罷,趕緊將腦子裏關於這事給拋之腦後,直接往尚湘居的大門跑去。
沈文祿有給她們這些上晚班的人提供專車接送的服務,他說畢竟這裏是郊區,女孩子家的,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雖然說這是對於她們這些員工的福利,但是,卻不難看出他也是在花錢免災。
在他這裏上班,即使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事,他多多少少也是有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