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雲蘿也沒有任何的客氣,應聲過後就往屋裏走。
站立在原地的夏姨,看了看雲蘿,又將目光轉至屋外,環顧了下,後才疑惑地問了聲:“雲小姐,你的行李箱呢?”
夏姨記得方才裴葉菱說起時,是說雲蘿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的,那怎麼會沒有行李?
再簡便的人,也該帶些換洗衣物過來啊。
“……”本跨步向前的雲蘿駐足,腦子飛快轉動,最終將目標指向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的裴葉菱,“小……菱讓我不用帶。”
本想喊小姐來著,發現現在她是以裴葉菱朋友的身份出現在這裏,怎麼著也不該喊小姐。
雲蘿覺得,對於她沒帶行李之事,隻有這個理由比較合理些。
雲蘿的這句話多麼的明顯,意思就是指她和裴葉菱關係好到可以同穿衣服?
本來夏姨也隻是疑惑,既然如此說,自然也不會多說些什麼。
裴葉菱見雲蘿走進,連忙起來,與她會和後,開始形式上的介紹,指著雲蘿:“少頃,她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雲蘿。”
後又指著榮少頃:“雲蘿,他就是榮少頃。”
“他不用介紹,我知道啊。”雲蘿直接這麼回了一句,心直口快的。
對於雲蘿這句話,裴葉菱也是受到了驚嚇,她當然知道不需要介紹也認識,隻不過現在兩人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麵。
她生怕雲蘿會說出什麼在榮家裏見過這種話,不過,雲蘿還不算笨,立馬就繼續開口解釋著:“這不是在電視上見過嘛。”
原來如此啊!
裴葉菱真的是被她給嚇了一跳。
榮少頃並未出聲,略帶笑意凝視著雲蘿,毫不遮掩,就這樣光明正大地看著她。
看到最後,雲蘿都開始有些心虛,他那雙精明的雙眸,仿佛能夠看穿她似得。
為了掩飾自己那幾不可見的慌張,她開始開起玩笑:“榮總裁,你可是一個有婦之夫,這樣盯著你老婆的朋友看,不太好吧?小菱可是會吃醋的。”
“哦?她會吃醋?”榮少頃似乎並不相信反問,玩味盡顯。
一個在夢裏詢問老公之外的男人愛不愛她的女人,會因為老公看著別的女人而吃醋?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隻能說這個女人太貪心。
既想要丈夫對她忠心不二,又想得到其他男人的感情,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那當然了,要不然她嫁給你幹什麼啊。”大概是本就認識榮少頃,又或者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雲蘿倒是一點都沒有不適應。
“雲小姐。”榮少頃似是突然想起般,笑容微微淡去,“既然你與菱菱關係好到可以同吃同睡同穿一件衣服,那到處我們的婚禮怎麼沒見你?”
對於榮少頃會問出這個問題,說實話,她和裴葉菱都不曾料想過,畢竟,說是親戚還說有可能調查,可說是朋友,真的不好查吧。
她們一致覺得,朋友身份出現是最好的理由,可是現在,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雲蘿的腦子迅速的轉動著,不一會兒就得出一個結果:“她結婚太倉促,當時我在國外,根本來不及趕回來。”
她覺得,這樣的借口,總可以吧,畢竟當時關於榮少頃和裴葉菱兩人的婚禮,因新娘身體緣故,跳過訂婚,直接舉行婚禮。
這樣倉促的婚禮,即使要通知好友,也是來不及,更何況她還說自己身在國外,那就更不好趕回來吧。
這樣解釋,真的是太完美了,她都忍不住誇自己應變能力如此之高。
“國外?哪一國?”他似乎有些不信。
“……”雲蘿怔住,她是真沒想過他居然會如此詳細的去問,最終她隻能以不滿他這樣細查的樣子,“榮少頃,你什麼意思?查戶口是吧?”
雖然她對國外的國家不了解,可始終是一個一隻生活著的,對於現代的一些東西也是有些了解的。
“就是,你這樣會嚇到人家的。”一旁的裴葉菱也跟著搭腔。
榮少頃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的歉意:“抱歉,我隻是從來沒聽菱菱說起過你,怕她受騙。”
雲蘿很是大方的接受他的道歉:“看在你這樣關心小菱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多謝雲小姐的諒解。”起身,非常有禮貌的對著她躬了身,表示感謝。
“不用那麼客氣,叫我雲蘿就好。”
“好。”榮少頃頷首,後一手指著餐廳位置,“那我們就吃飯吧。”
終於,初次見麵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這也讓裴葉菱和雲蘿紛紛都鬆了口氣。
此時他們三人的座位是,榮少頃一人一邊,裴葉菱和雲蘿兩人坐在對麵。
三人無聲地用著午飯,榮少頃因對她們有些起疑,偶爾會觀察她們。
他發現一件奇妙的事情,那就是,裴葉菱一直吃肉類,而雲蘿則都吃菜類。
“雲小姐不吃肉嗎?”出了廚房的夏姨也觀察到了這一點,出聲問道。
“嗯,最近在減肥。”雲蘿隨口扯了一個理由。
夏姨特別認真地從上到下瞧了她全身,一番過後,語重心長的勸導著:“現在的小姑娘都怎麼了,這麼瘦了還減肥啊,多吃點,太瘦不好看。”
“夏姨,現在流行骨感,胖了再減肥多麻煩呀!”果真是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慌來圓當初的那個慌。
“你看夫人多好,能吃就多吃點。”作為長輩,還是覺得欣賞不來那骨瘦如柴到底哪裏好看。
“她吃不胖,我是易胖體質。”雲蘿真的在心中祈禱著夏姨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上了,要不然她都找不到理由。
她想,大概是夏姨聽到了她心中的呐喊,終於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離開餐廳,再次將一片寧靜留給了他們三人。
吃完了飯,在一樓廳裏休息了會兒,最後,因裴葉菱提議說要帶雲蘿上樓去看看他們兩人的房間。
雲蘿高興地往樓梯奔過去。
剛一進屋,她就直接過去呈大字形狀攤在床上,感歎著:“撒謊真的太累了。”
裴葉菱過去坐在床沿上,拍了下她的屁股:“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雲蘿一個精靈坐了起來:“小菱菱,我為什麼有種他不太相信我是你朋友的感覺?”
說罷,她還在那裏嘀咕著:“難道是……我看上去就像是個丫環?”
“噗!”裴葉菱差點就笑噴了,“雲蘿怎會是丫環,是蘇傾安的好姐妹。”
在雲蘿剛成精的時候,由此被一條蛇精纏上,差點丟了性命,因為蘇傾安的母親救了她一命,從此之後,她就一直要跟著蘇傾安的母親。
母親覺得這樣也好,讓蘇傾安也有個伴,就收留了下來,從那之後,她們兩個真的算是一起長大的。
玩笑過後,雲蘿也漸漸正經起來:“昨天晚上你去找榮少頃的時候,夜南沛找過我,說一切都準備好,就等著你把榮少頃騙過去。”
“嗯,他已經同意我大後天去九京山玩,到時候,隨機應變吧。”現在的裴葉菱,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了榮少頃。
她知道,夜南沛隻是想要他身上的凝玄珠,關於要從他身上取走凝玄珠,也並非要他死。作為凝玄珠原本主人的她,同樣有辦法取出來。
而她,也隻是想讓他嚐一嚐被最愛的人所傷的滋味。
雖然,她並無法確認,時間這麼短,榮少頃如今的心中,她到底是否是最愛之人。
可她們真的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即使她們的時間多得是。
若是他的心中對她並沒有那麼深刻的愛戀,那也隻能算是他造化好,心並沒有痛的那麼徹底。
那樣的話,她也認命,看在他曾經為了她自殺的份上,她可以就這樣,當做是他的懲罰。
其實,裴葉菱的心裏是有一些感受的,那就是榮少頃現在對她的感情有些變化,雖然不清楚是否是深愛,但是喜歡總是有的。
既然喜歡,那到時候心裏肯定會難受,多多少少還是會痛的。
此時正坐在書房裏的榮少頃,雙眼注視著其中的一麵牆,因為那個方向是此時此刻裴葉菱所待的房間,即使隔著中間隔著走廊。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雲蘿,有點問題,不知是不是他聽到裴葉菱那句話的緣故。
他再次拿出手機,撥給了展偉祺:“你再幫我查個人,她叫雲蘿,白雲的雲,蘿卜的蘿。”
他直接借用裴葉菱的字麵解釋。
“……”對方的展偉祺也是一愣,隨即回了聲,“好。”
雖然有些奇怪今天榮少頃是怎麼了,一下子就讓他去調查兩個人,可他終歸什麼都沒問。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展偉祺的電話打過來,一接通就問了個問題:“榮哥,她是姓雲嗎?”
“是!”雖然他也沒有萬分的肯定,可剛剛,無論是他還是夏姨,都喊她雲小姐,若是不姓雲,她肯定會糾正。
既然沒有,那不就證明她的名字就是姓雲名蘿。
“直接名字叫雲蘿的,全國沒有一個。”
“好,我知道了。”榮少頃掛了電話,越來越覺得這雲蘿比現在的裴葉菱還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