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這狐狸玉佩也就成為了他的護身符,他覺得,居然這東西有這種作用,那何不拿給裴葉菱試一試呢。
要是她能夠痊愈,真的是一個無價之寶。
當狐狸玉佩放進手中後,裴葉菱攥緊,心頭莫名地有一股熟悉之感。
這是她曾經送給那個人的。
當時送給他之時,是懷揣著最真誠的心,緊緊將他放進心中。
她從未想過,結局居然會是那樣的。為了預防重蹈自己爹娘的覆轍,她送給他所有一切能夠保護他的東西,到最後,卻給了自己最致命的一擊。
大概就是因為爹娘的感情,她對愛情充滿了憧憬,才導致自己那樣容易的付出真心。
最終呢,傷的體無完膚。
女人,是最傻的動物,即使她被他那樣的傷害,可是,她始終想要問他一句,你是否有真心愛過她。
可是,她終歸還是沒有這樣的機會,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最後,這將成為了她這輩子,永遠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
其實,有些問題,不需要問,就知道答案。若是愛過,為什麼能夠痛下殺手?若是愛過,為什麼能夠一夕之間變了心?若是愛過,為什麼要毀了她心中對愛情的那份最美好的憧憬?
這個玉佩,承載著的是她當時最美好的回憶,送給他時,兩個人你情我願。
凝玄珠,承載著,大概就是她所有的悲哀,她一心嗬護著兩個之間的感情,可別人卻是嗤之以鼻。
若是他愛她,所有的一切,她都甘之如飴。若是他不愛她,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苦不堪言。
“怎麼了?”榮少錦見她緊緊抓著玉佩,深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裴葉菱回過神來,輕搖了搖頭,對著他送上一個甜美的笑容:“沒什麼,你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感覺好感動。”
榮少錦好笑地伸手輕輕推了她腦袋一把:“要是現在愛上我就不好辦了。”
她有些被他這笑容感染,故作生氣地哼了一聲,轉身就往書房門口走去:“榮少錦,調戲嫂子,好似更不好辦吧。”
“喲!都拿出嫂子頭銜了。”大概兩個人本來關係就好,榮少錦也並沒有半點覺得哪裏不妥。
倒是在聽她說到調戲嫂子這幾個字眼時,頓感好笑。
拿著玉佩和胸針,裴葉菱回到房間裏,直接將胸針擱在一旁,過去坐在貴妃椅上,盯著玉佩發呆著。
她從手機上看出,今天好像是並沒有工作的時間,那麼,榮少頃為什麼不在家?
她記得,以前在他們兩個人的家裏,要是這個時候的話,雖然在家裏也很是忙碌,可他終歸是在家裏的。
下樓的時候,保姆剛好在給榮少錦準備著他們叫做咖啡的東西,味道聞起來就不好,那麼不好喝的東西,為什麼他們兩個兄弟就老喜歡吃呢?
她也是想不明白,現代的人,到底想的是什麼。
為了能夠有更多的機會與他相處,她連忙跑過去,對著保姆放在桌子上的咖啡說道:“讓我送上去吧。”
“大少奶奶,這是給二少爺送的。”保姆似乎也是怕裴葉菱搞錯了對象,還特意這麼提醒一下。
她都不知道保姆為什麼要這麼多此一舉的提醒這麼一句,榮少頃又沒回來,她想搞錯都不可能。
她心中雖是這樣想著,可嘴裏卻不是這樣說:“剛剛少錦送我禮物,我送上去,就當做感謝一下。”
傳說當中的借花獻佛,什麼都是保姆弄好,她隻要把現成的東西送上去就成。
保姆笑了起來,並沒說什麼,大概也是想說,她這感謝的也太容易了吧。
端著咖啡,裴葉菱來到榮少錦的書房,此時的他,正坐在書桌上認認真真的忙碌著,少了陽光溫暖,卻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她走至書桌邊上,也沒說話,隻是將手中的咖啡放在書桌上。
而他,這些動作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隻是翻動著文件,對著送咖啡上來的人表示了下感謝:“多謝了,馮媽。”
“我那麼老?”裴葉菱覺得,即使他沒有抬頭,可她和馮媽的身形還是不同的吧?
榮少錦在聽到她的聲音後,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站在書桌另一邊的她:“怎麼是你送上來的?我還以為是馮媽呢。”
“借花獻佛,感謝你送給我的禮物。”她盡量依著裴葉菱該有的樣子去跟榮少錦相處。
要是有太多破綻的話,大家都不是愚鈍之人,總會發現端倪的。
“那這也太廉價了吧。”一杯咖啡就搞定了?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反正隻要有理由多待一會兒,她是完全不會放棄的。
“嗯……”榮少錦一手撐著腦袋,做思考狀,片刻之後,“暫時想不出來,等我想到再說。”
“……”果然是拿人的手短,拿了個不知道是何用處的胸針,結果還欠人家一人情?
兩個人沒再開玩笑,他有事情需要做,又開始繼續忙碌於桌上的文件,而裴葉菱則是坐在邊上的沙發上,專注著專心工作的他。
這樣安靜的歲月,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男朋友認真工作,女朋友坐在一旁等,甚至對自己認真當中的男朋友所著迷。
就在他停了那麼一會兒,裴葉菱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你可以在家裏做,為什麼少頃要出去?”
榮少錦的手一頓,臉色一沉,隻不過,一下子的功夫,回歸到本來的樣子:“他本來就不喜歡這裏,這次要不是因為你的話,他不可能回來。”
裴葉菱都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了起來。
為了她?回來的這裏?
確定不是在騙她的嗎?
要是為了她,他基本上不在家,怎麼能算為了誰誰而回來呢?
榮少錦似乎有些失神,伸手要去抽屜裏拿東西的她,卻因為不小心刮到了抽屜把手,隻一下子的功夫,血就開始滲了出來。
他趕緊站起身,直往衛生間走去,開始拉開水龍頭給自己清洗傷口。
在他被割劃到手的時候,有輕微地發出沉悶一聲,已然引起了裴葉菱的注意,見他有些著急的往衛生間跑去,她也跟著站起身,往那個方向走去。
榮少錦一直在清洗著傷口,受傷的手在水龍頭底下衝洗著,另一隻手伸過去拿來餐巾紙。
關掉水龍頭,拿著餐巾紙在給自己擦拭著血漬。
可是,他手指上的血,像是決了提似得,並沒有準備要止住的意思。
相反,他越擦越多。
一個小小的傷口,怎麼會這麼多的血?
裴葉菱一直在腦海裏浮現出這個問題,這樣,太不尋常了。
見他始終都沒辦法給自己止血,她也連忙進去幫忙,拿來餐巾紙,有些著急著給他擦著傷口。
大概是發覺裴葉菱在書房待的時間太長,榮媽媽也來到這裏看看情況,卻不想,看到了整個洗臉池都被血漬給占滿。
她的臉色,一瞬間就開始蒼白了下來。
匆匆跑過去,邊幫忙給他擦拭血漬,邊伸手在他脖子上尋找著東西。
摸索了一陣,沒發現,她的眸光中帶著一絲恐慌:“玉佩呢?少錦,你的那個玉佩呢?”
“玉佩?”裴葉菱輕呢喃一聲,“在我那裏。”
她並不知道榮媽媽為什麼這麼緊張,但卻知道,榮媽媽真真確確是在找那個狐狸玉佩。
“趕緊去拿,趕快去。”榮媽媽的手緊緊按著榮少錦手指上出血的位置,臉上的擔憂,不言而喻。
並不知情的裴葉菱,連忙衝出書房,從自己的房間裏拿來玉佩,剛跑到衛生間裏,那個玉佩就被榮媽媽給搶了過去。
榮媽媽拿去之後,就趕緊再次給榮少錦戴上,動作之迅速,仿佛是早已熟練似得。
接下去,奇跡發生了,榮少錦手指的那個小傷口,他們怎麼止血都不成功,血始終往外冒。
卻在狐狸玉佩戴上後,沒一會兒的功夫,他手指上傷口的血漸漸停止了往外冒。
等到這次驚險過後,榮少錦的臉色很是蒼白,仿佛身上的血流失了一大半。
本是一個猶如陽光般燦爛的樣子,頓時轉變成一個病秧子的模樣。
“跟你說了多少遍,玉佩不能離身,你怎麼就是不聽呢?”榮媽媽在情況穩定下來之後,開始在責怪起了榮少錦。
“對不起媽媽,少錦說玉佩能治病,希望也能治我的病。”雖然當時她是打算直接把玉佩拿過來的,當然,她不會去說實話。
再則,榮少錦還是有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榮媽媽頓時止了聲,畢竟,裴葉菱身體不好也是擺在那裏的,隻不過,若是這玉佩能夠離開榮少錦的身,還能有治愈疾病的功能,他們誰不願意拿去給裴葉菱治病啊。
裴葉菱其實並不太相信這玉佩能治病的這個說法,可是剛剛的那一幕,她還是親自經曆過的,對於這樣的現象也是驚呆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狐狸玉佩還有這樣的作用。
她一直以為,那隻是一個普通的玉佩,隻不過是圖案有些不一樣而已,畢竟,市麵上還是沒辦法看到是一隻狐狸圖案的玉佩。
所以,當初她送出去的時候,他還是特別奇怪,問她為什麼要送這樣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