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法力的她,就是凡人一個,站著久了,漸漸也感覺到累,於是過去坐在沙發上。
電視裏的人在那裏說了很久,各種辦法,也不知道裴葉菱是因為有些不太懂,還是因興趣不大,沒看多久就開始嗬欠連連。
慢慢地,她開始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當榮少頃回到家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半趴在沙發上,姿勢……有些撩人。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就在他準備上樓,路過沙發的時候,本熟睡當中的裴葉菱,睜開雙眼,突然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還向他打了聲招呼:“你回來了?”
有的時候,人都是這麼的喜歡問一些廢話,不回來,怎麼站在這裏啊。
“嗯。”榮少頃簡易地回答了一聲,隨即就往樓梯走去。
裴葉菱連忙下了沙發,光著腳就往他那邊跑去,來到他的麵前,阻擋了他前去的腳步:“你,吃了嗎?”
“嗯。”誰三更半夜還沒吃?
真的是……惜字如金。
難道他像她一樣,不太會說話嗎?
裴葉菱想,要不是她想要讓他也嚐嚐被最愛的人背後捅一刀的滋味,她還真沒什麼興趣去搭理這個人。
榮少頃回應了那一個字後,走上樓梯,去二樓了。
就不會問問她吃了沒有嗎?
站立在原地的她,望著已然沒有他身影的樓梯,默默地在心中說了聲。
按照現在兩人的相處方式,還真能夠看出他們這兩個人,真的是,婚姻倦怠都不足以形容這段關係。
看來,她該好好費心思一番了,要不然,想要讓這樣不上心的男人,愛上自己,真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連忙往樓梯跑去,因是光著腳,導致沒有一絲的聲音。
當她來到房間的時候,剛跑進去,裏麵的人就傳來聲音:“你去睡隔壁!”
這語氣,不容人拒絕啊。
裴葉菱突然站定住腳步,眨了眨眼,看著他,頓時有些懵:“可……不是夫妻嗎?”
榮少頃沉默了片刻,後才出聲:“先這樣吧。”
“哦!”點了點頭,她又慢悠悠地往外走。
這樣挺好的,她還擔心兩個人在一個人房間會發生什麼事呢?雖然想要讓他愛上自己,但卻沒有做好跟他有什麼關係。
就算這具身體不是她的,可現在注入了她的靈魂,她還是不太願意被他觸碰。
她覺得,今天就先這樣吧,有些事,還是不能急於一時。
欲速則不達,她還是懂的。
剛剛她並沒有上樓,等來到了他所說的房間時,她才發現,原來,她的東西都在這邊。
大概是跟裴媽媽說好了吧。
其實想想也是能夠理解,畢竟,她屬於大病初愈。
太陽升起,掛在榕樹的枝頭處,一山中別墅,風景秀美,四處可聽見蟲鳴鳥叫的聲音,顯得是那樣的幽靜。
一輛白色的卡宴駛至門口時停了下來,車門被打開,龍司楚從駕駛座上下來,關上車門,直往裏麵走進。
此時的院子裏,一個老太太正靠著躺椅,注視著她正在給花澆水的老伴。
“奶奶。”走進院子,龍司楚對著那個貴老太太喊了聲。
老太太聽到呼喚聲,這才將目光從她的老伴身上移開,在看到龍司楚後,臉上立馬浮現出慈祥的笑意:“小楚,你怎麼來了?這麼一大早的。”
“找爺爺有點事。”要不是昨晚從裴葉菱那裏探查處之時太晚,他昨晚就想上來了。
老人依舊在那裏給花澆水,順便整理著一兩張發黃的葉子:“九尾雪狐的事?”
老人的話雖是疑問句,卻不難看出他心中的肯定。
龍司楚聽了,知道他的爺爺已經清楚這件事,立馬往他那邊走去:“爺爺,她的情況是不是真的?”
老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手中的水勺放下,將視線轉至對麵的山頭:“那個寺廟裏的狐妖不見了,被封印在那裏五百多年。”
龍司楚的目光也隨著老人而落在對麵山頭那間破舊的寺廟,聽完這段話後在口中喃喃自語著:“原來,她說的是真的。”
龍司楚開車回去的路上,腦子裏一直在想著他爺爺所說的事情,爺爺說,裴葉菱已死,狐妖附身在她的身體裏,可以躲避雷劫,加上這個人已經死了,天上地下都沒有這人的名字,是一個藏身的最佳之選。
就算冥界那邊有裴葉菱死了的消息,可他們隻管接走靈魂,留下的肉身是怎樣處置,已經不歸冥界管轄範圍。
龍司楚一直在消化著真正的裴葉菱已經死了的這個消息上,他問狐妖為什麼會被封印在寺廟裏,他爺爺說具體不清楚,隻知道是情傷。
回到市區時,他的秘書剛好打電話過來,讓本想去找裴葉菱的他,又開始轉移了方向。
而此時的裴葉菱,剛起床,見到太陽曬到滿房間都是陽光,連忙下了床,衝出房間,跑到隔壁榮少頃的房間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心想,完了完了,如果他走了的話,那一天就又要浪費。
若是他還沒走的話,到時候他離開之時,她還能偷偷跟著。
聽到樓下有響聲,她又立馬往樓下跑去,沒跑幾階樓梯,就看到榮少頃剛好走完最後一個台階到達樓下。
於是,她匆匆下樓,看了眼她昨晚並沒有關上的電視,又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此時的榮少頃,身穿家居服,腳下踩著拖鞋,腳步輕緩地往門口走去。
讓以為他要出門的裴葉菱趕緊追了過去。
卻不想,他在吧台處停了下來,站在那裏,弄著放在吧台上的咖啡機。
停下腳步的裴葉菱,就這樣看著他將黑豆子放進去,在那裏磨著,最後變成了粉。
眼睜睜地看著他在短時間內將黑豆子變成了一杯黑黑的水。
完成這些動作之後,榮少頃端起咖啡杯,過去坐在沙發上,拿起一份資料。
一手翻閱著,一手將咖啡端起,品茗著。
他這一連貫的動作,都落入裴葉菱的眼中,見他這樣悠閑地在喝著,仿佛很好喝的樣子。
而且,她經常看見他在喝這樣黑乎乎的東西。
昨晚,她看到,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要抓住他喜愛的東西。
看著他一直在喝著,她也就轉身往那個吧台走去,端起他還剩下一點點咖啡,就開始喝了起來。
當喝進去的那一刻,裴葉菱差點就直接吐了出來,而且加上太燙,由於這完全沒想到的意外,趕忙將手中的玻璃杯放下,卻因為顧著嘴巴而放偏,直接掉在了地上。
玻璃杯倒是耐摔,並沒碎,隻不過,裏麵的東西灑了一地。
但顯然,她已經顧不上其他,一門心思傾注在自己的嘴巴上,雙手使命地給自己的嘴巴扇風。
她不明白,這麼難喝的東西,為什麼他可以喝起來這麼的津津有味?
看著他偶爾慢悠悠地喝一口,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太燙了。
舌頭被燙,加上這味道太過於難吃,現在整個嘴巴真的是難受的厲害。
榮少頃聽到聲響轉過頭時,看到的裴葉菱,伸著舌頭,嗬著氣,加上嘴裏所發出來的那種聲音。
真的很像是……一隻狗!
“裴葉菱!”他也沒有多餘的話,就這樣憤怒的喊著她的名字。
舌頭被燙的那種感覺,真的快要讓她落下淚來,他還這麼凶。
雖然裴葉菱從來都不指望得到他一句關懷的話,但是,他這樣的無情,也就說明,想要讓一個沒有心的人愛上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在廚房裏忙著做早餐的阿姨,聽到聲音後,匆匆跑了出來,來到她邊上,擔心地問道:“太太,你怎麼了?”
這個時候的她,嘴裏隻能發出這樣一個字:“燙!燙!燙!”
她一直在重複著這個字。
保姆聽了,又連忙跑進廚房裏,端出來一杯涼開水遞給她:“喝下,看看能不能緩緩。”
裴葉菱連喝了好幾杯涼開水,舌頭的不適感這才漸漸退去。
看著讓自己舒適些的保姆,這樣一個跟她毫不相關的人都懂的關心她,作為丈夫的榮少頃,不關心也就罷了,還在那裏為了她把東西灑一地而生氣?
果然是沒有心!
她的視線盯著此時已經繼續在那裏翻閱著的他,而他,即使她的目光灼灼,卻依舊是那樣泰然自若。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那裏播放著的電視,此時傳來一個聲音,一個美女主播在播報著早報新聞:“昨晚十一點多時,LFM珠寶集團多個高層在微博上更新一則消息,內容差不多都是參加總裁龍司楚的生日派對。可被眼尖的網友發現,底下的圖片當中,其中一張是龍總裁抱著榮少頃新婚妻子裴葉菱的照片……”
本來,這個主播所說的事情並沒有引起榮少頃的注意,直到最後一句話,才抬頭看向電視機。
此時的電視裏,正將那張照片給放大,因照片本來拍的就不是他們兩個,隻不過是龍司楚和裴葉菱恰巧入了境。
但是,放大後的照片,的的確確能夠看出裴葉菱在龍司楚的懷中,而龍司楚的手環過她的腰。
這樣的照片,的確耐人尋味。
榮少頃瞥眼望向一旁也在關注著這個新聞的她。